“哒哒哒哒……”
一辆马车从前方极速前进,马儿似乎发了狂,仰天长嘶。
马车里有两个年轻女娘在激烈的争斗,其中一个面容姣好却面目狰狞女娘名叫洛济通,因被霍不疑拒绝,脸面尽失,所以才让心无防备的程少商送她一程,而这一程就是她的阎王路,她手拿一把锋利匕首,将要刺中下方身着天蓝色曲裾的程少商,少商面目苍白,握住即将刺中她的匕首,谁知道洛济通看一刺不成,又补了一脚,少商松了匕首被踹到在地,捂住发疼的肚子,疼的直冒汗。以往所学武功在这一刻仿佛都忘记了,只能本能的反应抵抗。
洛济通得意一笑却面目恐怖可憎,立刻又拿起匕首刺去,少商闭上眼,放弃挣扎,脑海里却闪过许多片段,都是关于那个人的,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她不在身边,有没有好好吃饭喝药,有没有好好安睡,看,就连死,最后想的也是你,宣神谙,我的宣皇后。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对你不再是孺慕之情,而是渐渐起了爱意,看你忧而忧,看你愁而愁,看你伤心而难过,看你开心比自己做了很多木活而感到开心,是什么时候你占据了我整个心,也许是第一次在大殿看到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抬头第一眼撞入满眼柔情,心狠狠颤抖一番,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温柔的人,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美,声音是那么的婉约动听。
洛济通声音让她从回忆醒来。
“程少商,去死吧!”洛济通杀机
在眼底涌动,声音阴冷又狠厉,整个马车里的氛围紧绷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少商心累的放弃抵抗闭上眼,不再言语蜷缩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突然外车窗面伸出一双大手阻止了洛济通的疯狂举动。
洛济通看到来人,眼神恶狠狠看着他,“今日我就是要她死,你拦不住我,霍不疑。”
少商听到她的话,睁开双眼,看着窗外的霍不疑,眼神无惊无喜,更是无爱,然后又重新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又来充当英雄角色来拯救她,是不是又是新的算计,让她心软,让她心疼,然后在说一些甜言物语,哄哄她,再一次原谅他,呵,不过又是一些过气的把戏而已,她早已不是五年前被抛弃的程少商了。
霍不疑眼神凶狠,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干什么?”嘴那么说,手却那么牢牢握住那柄匕首,任由鲜血从手上流出来。
无论两个人怎么争执不休,言辞激烈,坐在那里的程少商一动不动,仿佛外面一切都与她无关。
霍不疑自然发现她的奇怪,以为她是害怕了,安慰她说,“少商,别怕,一会就好了,闭上眼。”
程少商自然听到他的话,头往别处去,不言不语。
突然霍不疑发了狠,打掉洛济通手中匕首,一下钻进马车里,眼神杀意浓浓,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里似淬了冰,厉声道,“你不该伤害她,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她。”
洛济通被他的话伤到,眼眸睁大,本来有光的眼睛瞬间暗淡下去,似乎没了求生欲,被心爱之人掐着脖子,说的话也是那么痛苦,“你就那么爱她,我陪你五年,五年啊!”
“不管你陪我几年,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我此生只爱少商一人。”说完含情脉脉对着程少商看了一眼,谁知道程少商闭着眼,以为她吓晕过去。
霍不疑更加气愤,掐着她的脖子更加用力,语气冰冷无情,犹如恶魔般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下辈子不要在遇见我,遇见一次,我杀一次。”
洛济通彻底心死,放弃抵抗一般,看着马车冲向悬崖,嘴角上扬,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力气大的出奇,竟然拍掉霍不疑掐着她脖子的手,立马跳向悬崖底下,既然没有求生欲,何不一跳死的轻松。
霍不疑也是一愣,但是他顾不了这么多,看着“昏迷”少商,轻拍拍她“嫋嫋,嫋嫋……”
见她未醒,立马出了马车,看着即将掉入悬崖,他一咬牙,抱起程少商跳出马车,马车坠入悬崖,霍不疑上半身身体护着程少商,两个人闷哼一声,程少商睁开眼,结束了。
她从霍不疑怀里出来,看着面色痛苦的霍不疑,眼神毫无波动,对着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语气客气而疏离,“多谢霍将军救命之恩,他日定会登门拜访。”
霍不疑看着面前的女娘,看着无动于衷疏离的面容,心中痛苦无比,他颤抖着那只刚救她握住匕首受伤的手,想要触碰她,程少商看到他的举动,后退一步,心里却无比嗤笑,还想用这招苦肉计,试图引起她的爱恋之情,只可惜,她心中有了人,却再也不会对面前的少年将军再起波澜。
“霍将军,请自重。”
一句请自重,让本来挺拔的少将军,一下子身子佝偻下去,他面含痛苦,语气哀切:“嫋嫋,你非得与我如此生疏说话吗?”
程少商直视他的双眼,语气淡然没有感情,“你让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让我依靠你,我依靠了,你让我信你,我信了,然后你将我重重丢下了,头也不回的去了。如今这般,是要演给谁看?”
“嫋嫋……”霍不疑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他以为,他以为……
程少商十分不给他的面子,一句一句都戳在他的心上,“高山狩猎救我以致旧疾复发,救我不就是你蓄谋已久做戏给我看吗?”
看着他十分苍白无力的脸,心中十分畅快,继而说道:“打上御史台,又是真的一心为我出气吗?你不过是想要拿孤城卷宗而已,打他们不过是顺手而已,还有那次陛下为了让我心疼命人打你板子,你与陛下之间的谋划,这一切都不是算计都是真
心吗?”少商句句控诉,句句戳心,霍不疑苍白无力的脸带着身子,更加摇摇晃晃。
“少商,我对你是真心的。”霍不疑只能说出这一句,因为其他的他也说不出因为少商说的都对,他~无法反驳。
“呵,真心?霍将军,你有资格说真心吗?说了这样多你还是不明白。我同你真心交付之时,就说过我这人此生最恨欺瞒抛弃。可我如今才明白过来,从你我相遇开始所发生的事情桩桩都是筹谋,件件都是算计,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世人皆苦凌不疑,无人怜我程少商,为什么男子都该过得肆意豁达,而女子就该任人宰割,守着这无法同理的封建礼教。”程少商嘲讽话语变的更加冷漠。
“嫋嫋,若说这些事情都是算计,可这些事都是,为了你我二人感情能够更笃定罢了!我没有想过要真的伤你的心!你信我!”
霍不疑一步步跪到程少商跟前,刚才还挺直的身子此刻有些佝偻,他眼眶含泪地瞧着眼前神色冷淡的程少商,还渴望用以前的法子能得到程少商的一丝怜悯。
可他忘了程少商已经不是从前的程少商了,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宣神谙一人。
“莫要叫我小字,你已然不配了!从你抛弃我那刻,你我就永无瓜葛。还望霍将军莫要与我纠缠,否则我定要与你不死不休。”冷冽语气似腊月寒冰,冻得人直发抖。
霍不疑听到她说不死不休,就惊愕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她,没想到她这么决绝,令他十分痛苦。
最后他痛苦闭上眼,喉咙微动,眼泪流了下来,“好,我以后绝不纠缠程四娘子。”
“多谢霍将军豁达。”程少商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霍不疑站起身,擦擦眼泪,只一瞬间又回到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
霍不疑正要询问她如何回去,却看她捂住心中蹲坐在那里,霍不疑急忙走过去,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碰到她时候,程少商拍掉他的手,离他远远的,霍不疑的双手尴尬困落在空中,“嫋……少商君,你怎么了?”
程少商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只要宣神谙有事,她就会心悸,这次心悸这么厉害,估计是宣神谙出事了。
她没有回答霍不疑的话,看着前方寻找他们的将士,她忍着心悸,夺过一个将士的马匹,一下翻身上去,夹了一下马肚,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急奔而去。
“嫋嫋……”
霍不疑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就看到程少商夺过马匹,疾驰而去。
霍不疑也顾不上很多,夺过阿起的马匹,也急忙赶上去。
手下的将士面面相觑,最后在梁邱飞部署下,按部就班的回去了。
程少商一路上,心口疼得厉害,咬紧牙关,看着天空的暴雨,倾盆而下,心里更加惶恐不安,她很怕,很怕那个人出事。
暴雨中的雨水下得十分猛烈,雨点如同锋利的利刃一般刺向地面。大风中树木被狂风吹得摇摆不定,甚至有些树木被吹断倒下。雷电交加,天空中闪电划破黑暗。
程少商躲过一颗颗被大风刮到的树木,一路狂奔。
终于回到了宫里,此刻却血液凝固一般,她眼睛定定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侍从,一个想法从脑海里出现了,她不相信的后退一步,有些身体不稳倒下,却被刚赶过来的霍不疑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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