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他不屑地撇了我一眼似乎在懒得与我废话一般傲然的扭过头去。
他每次都这样一吵不过我就闭嘴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瞧着他还神气的模样虽气着可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中原女子为丈夫三从四德,惟命是从!
芸奴告诉我,他是晟朝的太子是除了陛下外最最最最尊贵的男人,不论我们西梁是如何的好,而我如今也已经嫁到了中原又成为了他的妻子就必须入乡随俗,要学会如何去照顾好自己的丈夫,更要学会笼络住夫君的心,不然他就会去爱别的女人。
爱就爱呗!
他从来就没爱过我,我又凭什么要去照顾好他呢!
有时候中原的一些女人真是奇怪,她们似乎总是喜欢费力不讨好的去赢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即使最后遍体鳞伤也要得到,可得到了又能怎样呢,最后还不是看着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将自己遗忘在角落里。
我甚至都无法想象他的心能掰成几瓣送给他口中的那些爱的女人,莫不是他的心是莲花做的如此爱怜惜旁人?
寝殿里光线说暗不暗说亮也不亮昏黄一片,刘戬个高但我也不矮,他不过刚好高了我一个脑袋罢了。
我脱下他沉重的大衫又解下他的玉革带,那革带重的要死,一整条坠满了金玉,也不知他一天天带着走来走去,腰累不累酸不酸疼不疼?
我正解着他的衣裳,他抬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拽,将我连手带人拽到了眼皮子底下。
我差点扑进他的怀里,幸亏空着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前,不然可就真的与他贴上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链瞧的仔细。
真是稀奇了,怎么人人都喜欢盯着这串手链看,莫不是他也瞧上了想要不成,莫非是想夺走送给她去?
如果是那样想借花献佛去讨别的女人欢心,那么我还非就不给了,我可不想叫他得逞,谁叫他每日有事无事就平白无故的找我的茬,还用他的狗眼剜我?
但凡他平常待我好点时不时哄哄我,我一开心还就真忍痛割爱了也说不准,可惜他如今真要这般来也来不及了!
“看够了吗?”我唰一下抽回手。
刘戬登时盯着我质问起来:“哪来的野东西?”
他一不瞎二不傻,这手链一看就不是中原的物件,一股子胡里胡气的。
我对上他的眼睛耸了耸肩,懒散的摊手道:“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我在懒得脱他的狗皮,转身走到床边鞋子一撂就躺上床去,不想再和他说话也懒得再回答他那些有的没的问题。
每次和他对话就相当考验我的中原话,我侧卧着面对着墙问他:“你今晚又来我这做什么?怎么?你的良心发现了?不过你舍得你的郑良娣独守空房?还有我可不和你做那种事,我恶心,我讨厌!”
刘戬嗤笑着走到床边看着我,好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了声:“谁要和你做那种事,你恶心,你讨厌,我就不恶心,我就不讨厌了,你想要我还不情愿给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半分比不得婉玉!”
他东一句婉玉,西一句婉玉,一天天的只念着他的婉玉,他不腻我还听烦了呢!
是啊!
我比不过她,婉玉我也见过,人儿像是匠人们精心雕琢的玉俑,气质温婉不说,声音也像是那涓涓细流般动听,身材婀娜,肌肤更是白皙,黛眉杏眼,明眸皓齿,一眼儿就叫人相中就不由得想去怜惜。
不像我四肢结实。
可是她没我身体好,我很少生病反而是她一年四季都在病着都在喝药,芸奴说她是个药罐子,虽然说的不好听但确实是那么回事。
我不仅能骑着马儿狂奔还能四处游走看不同的风土民情,可她却只能慢悠悠的坐在马车里,还只能呆在那一寸天地的闺阁中学学不尽的琴棋书画。
依我们草原来说,她这样体弱的姑娘能不能生存下去都难说呢?
当所有人都在笑话我比不得她待在金笼里生的身娇肉贵时,他们更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自己比她见过笼外更多的风景,走过更远的路,这些风景这些路,她这一辈子也见不着!
我的神绪被一阵噪声扯了回来,刘戬换好了亵衣气吭吭地掀开罗帐就将昏昏欲睡的我又拽起。
他蛮不讲理的逼问道:“这手链到底是哪来的,莫不是哪个野男人送的吧?”
“你有病吧?”他捏的我手腕生疼,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可见他的心眼真是比针尖还小。
我尝试拽了好几回,骨头都被他捏的要碎了也不见他松手,我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就放弃了挣扎的念头,随便编了个谎搪塞他。
我说:“外头摊子上买的买的,行了吧!”
我的耳朵终于清净了,他一直盯着我不肯相信,却又说不了什么,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忽而甩开我的手悻悻地说了一句:“最好是!”
我吃疼着揉着手腕跳下床去,他茫然的坐在床边看着。
我打开寝殿的门将他挂在架子上的衣裳通通丢了出去,又一鼓作气将他从床边拽起想将他一并丢出去。
我嘴里说着:“滚,滚出我这里,我这不欢迎你!”
刘戬无奈摇了摇头,他一个转身就将我扛在肩头,将我丢回了床上,还将我压在身下,他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欲言又止。
我委屈地抽噎着,回回都被他气得要死。
我看着他的眼睛怒喝:“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烦你……你还想我说多少遍?”
他喉结咽了咽翻过身去,背对我说:“你少自作多情,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辜负了对婉玉许下的承诺,是你欠了我,哪还轮到你来讨厌我?”
听了他的话,我的身下好像出现了一张深渊巨口,我的身体在无限的下沉。
我想起了先前的他,明明先前的他可不是这样与我说的,难道这才是真实的他吗?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狠狠的浇灭呢?
难道这样玩弄报复我,很有意思吗?
我缓缓坐起身来,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千言万语汇不成句。
在没嫁给他之前,他说他会好好对我的,他说嫁给他总比嫁给别的男人更有价值,起码他是太子!
可是呢?
如今他又总以我夺了她心爱女人的位置来说事,叫我百般煎熬,可是我又没得选择。
因为他是太子!
他自己躺下倒是倒头就睡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而我的困意早已被他搅得烟消云散。
后来我也去换了身衣裳,我细细打量一番那串手链,还是将它放进了妆匣里。
我侧卧在床边背对着他,听着他沉沉地呼吸声彻夜难眠,次次吵完架我都恨不得掐死他!
我回头又瞪了他一眼,起身拿过软枕就搁在了我们中间。
刘戬这人睡觉极不老实爱挤人不说,还总将我挤到床边,挤到角落里,挤得我没有地方落脚睡觉,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可我连睡觉都被他死死压一头,这番想来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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