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没问陈素商是如何想开的,又如何助攻她从小喜欢的哥哥和她假闺蜜在一起的,只陪她喝了个痛快。
最后三人都喝多了,东倒西歪的躺在暖炉桌边,各聊各的。
陈素商说小时候去动物园看大熊猫,熊猫馆里好多人,她不管不顾的往前挤,终于挤到了前面,却看到那头叫公主的明星熊猫在滚屎,身上也黄不拉几的,和宣传照上完全不一样,害她好幻灭,从那以后对熊猫的喜爱都减少了百分之零点一。
周宇韶说小时候去海洋馆看大白鲸,二哥没看好她,害她走丢了,二哥急的扯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嗷嗷喊,她觉得好丢脸,但看他急成那样还是跑了过去,然后被他拎着胳膊嗷嗷骂。
星星醉醺醺的回想了好半晌,终于挖出了这段遥远的童年记忆:“这是一天吧?果果姐要去看大熊猫,大哥带她去了熊猫馆,二哥陪你去海洋馆看大白鲸,我哥问我想看什么,我说我想看恐龙,他告诉我动物园里没有恐龙,我说我知道,是你问我想看什么,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没有要去看。”
经星星这么一汇总三人终于聊到了一起,然后开始互相指责。
周宇韶:“都怪你,要不是你要去看熊猫,我也不至于被二哥骂。”
陈素商:“我还差点挨打呢,老大气我乱跑,手都扬起来了,我说你打我我就哭,他才把手放下。”
周宇韶:“他怎么没打你啊?那时候打你顿狠的,把你打怕,你也不至于执迷不悟二十年。”
陈素商怒道:“你会不会聊天?不会聊闭麦!”
星星忽然被胖达的大尾巴吸引了注意力,翻过身朝大尾巴匍匐前进,吭哧一头栽进了胖达丰密的毛毛里。
胖达歪头嗅嗅他的脑袋,用鼻子轻轻拱他。
星星挣扎着坐起身,将胖达的大脑袋搂进怀里,醉醺醺的嘟囔:“胖达,大萌萌,萌萌达,你怎么不说话?闭麦了吗?”
周宇韶:“星星!”
陈素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顺着眼角淌进耳朵里,蓄了两小汪。
星星听到克制不住的抽气声才发现她在哭,放开胖达去给陈素商擦眼泪,胡乱的安慰着:“没事的,果果姐聪明,是天才,天才什么都可以解决,难过的,伤心的,都可以解决。”
陈素商也希望自己有那样的能力,但想开是一回事,难过是一回事。由来已久的喜欢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于成了一种信仰,而现在,她不得不改掉这种习惯,抛弃这种信仰。
周宇韶挣扎着爬起来,把陈素商捞进怀里,一边嫌弃她的哭的不够美一边拍抚宽慰:“你是有金手指的大女主,开挂的人生不需要alpha,让他从你的剧本里滚蛋,你才不稀罕!”
最后陈素商哭累了,睡着了,被星星抱进了卧室,周宇韶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压好被角,喃喃的骂了一句:“初恋情怀真他妈坑!”
星星耐不住困乏的席地而坐,两臂交叠垫着脑袋,眼睛都没神了,还在那里给他姐捧哏:“是啊,初恋什么的最坑了,二哥挨完坑,果果姐挨坑,姐你可不要被坑了。”
周宇韶低头看向他,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星星用困顿而迟钝的脑袋想了想:“嗯,你不会被坑到,你是女王大人,管他初恋二恋,惹你不高兴通通拖出去砍了。”
周宇韶失笑,抚着弟弟的头发柔声道:“你也不会,姓龙的敢坑你,姐把他剁碎了烧成砖,让你每天踩着他,好不好?”
星星犯酒困,打了个哈欠,没听清她什么,就觉得他姐笑的好美好温柔,也眯着眼睛笑:“好呀。”
许东亭工作忙,也不太注重形式,觉得没必要在一个仪式上大费周章,但看周家那么重视两人的婚礼,他没好意思开口。
周宇辰于是成了新婚妻子的嘴替,他对父亲说,许东亭的母亲过世的当年他父亲就再婚了,之后又生了一双儿女,对许东亭少有关心,全家移居索沃伦后联系更少,未必会特地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许东亭和亲戚来往也不多,能到场观礼的更少,婚礼不用大操大办,在小晖店里摆几桌酒就行了。
池洋把他臭骂了一顿,骂完犹不放心,凝眉问儿子:“你和小许进展这么快,别是为了给家里个交代吧?你要是存的这份心……”
周展知道妻子对儿子闪婚存疑,听话头不对忙给掐住了:“怎么会?你想多了,咱家大毛儿不是那种人。”
二毛儿也在旁边帮腔,连连肯定他家老大的人品,顺便cue了下三丫儿:“椰子,你说是不是?”
三丫儿昨晚喝多了,红的啤的搀着来后劲有些大,当下精神恹恹的窝在沙发里,被cue才撩起眼皮看了眼他们家老大,敷衍的附和了一声:“是吧。”
周宇辰对多虑了的父亲说:“爸,我没那么混蛋。”
池洋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收起眼中的锐利,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许和你们不一样,他从十几岁就一个人生活,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要好好对人家。婚礼办的隆重些不是为了咱们家的脸面,那是你的诚意,是咱们家的诚意。”
周宇辰只得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如果他同意,那就按您说的办。”
池洋听出简办是儿媳妇的意思,又道:“好,你们再商量商量,如果小许坚持简办,那就依着他,别弄的太寒酸就行了。聘礼嫁妆怎么置办听我们的,即使他无所谓这个也不能省。”
周宇辰应是。
家庭会议结束后,周宇辰去医院接许东亭下班,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一道回了许东亭的住处。
虽然两人领了证,已经是一对合法配偶了,但并未搬到一起住,周宇辰过来,许东亭忙着给他拿拖鞋、泡茶,好像在招待客人。
周宇辰让他别忙了,和他聊婚礼如何操办,直言说:“我家怕委屈了你,我爸先骂了我一顿,又敲打了我一顿,让咱们再商量商量,如果你坚持简办,那就依你的意思,他们没意见。”
许东亭被不苟言笑的丈夫逗笑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周宇辰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不会,至少我不用担心你们日后有婆媳矛盾。”
许东亭哭笑不得的说:“这点你真的不必担心,虽然我不太会讨长辈欢心,但我懂得孝悌为本,我会尊敬他们的。”
周池两家亲朋众多,周宇晖店里最大的宴会厅也坐不开,喜宴最终还是定在了国宾楼。
婚礼当天周宇辰从舅家接的亲,理该由妻家那边守的喜门被夫家这边的弟弟妹妹层层把守。
伴郎团都是周宇辰的同窗,一帮Jun校出来的alpha,个个人高马大,眼看装红包的喜袋下去大半,里面还是嘻嘻笑笑的不开门,其中一名伴郎把外套一脱,拿出在训练场上翻墙过障碍的身手,纵身攀上大门,落地好似水珠子落进了油锅,里面守门的小崽子顿时炸开了锅。
凤之栩甚至蹿到了伴郎背上,两手困着他的臂膀吼:“我拖住他,你们守好门!”
下一秒便被扯了下来,伴郎三下五除二拨开挡在门前的小崽子们,啪地按下开门键,大门徐徐开启,手拿捧花的周宇辰像指挥官多过于像新郎官。
翻进来开门的伴郎犹如先遣队队长,一马当先的头前开路,撸着袖子哼笑:“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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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第 1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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