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定了自己的学生比自己更懂得为师之道后,晟卓对儿子说:“多和你老师聊聊,不要理会那个混蛋,即使被关着,他也不会安分,食水用升降机送下去行了,不要去接触他。”
秦悯之想起K看自己的眼神,露出个恶意的笑容:“他幼稚死了,嫉妒我就恶意诋毁我,说我是他最差劲的一颗jing子发育的,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像一只被剥去皮毛的猴子,丑的要命。他向医生和护士再三确认,暖箱里那只红猴子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问护士长能不能换一个,护士长骂他疯子,他追着护士长解释,他不是要换走别人的孩子,只是借用一下,他说你刚生产完,身体很虚弱,他怕你接受不了自己生了只丑猴子。”
晟卓没说话,看着儿子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悯之不笑了,有些幽怨的望着父亲:“所以爸爸也觉得我刚出生的时候像一只丑猴子吗?”
晟卓只能说:“新生儿都不太漂亮,你只是不例外而已。”
秦悯之泄气的垂下肩膀:“好吧,我知道了,他没有诋毁我。”
晟卓失笑:“不用理他,如果你想听你小时候的事,我可以讲给你听,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把从小欠你的睡前故事补给你都可以。不要再去见他了,他比你以为的要危险的多。”
秦悯之点头,倒了杯茶给父亲:“我要向您道歉,我不该因为对您的愧疚和自己的无能而否定您所做的一切。我收回刚才的话,尊重您的选择。”
晟卓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并不愚钝,也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他只是被对自己的愧疚绑架的太久了,旁人的开解治标不治本,只有他自己想通才能真正摆脱这种无用又折磨人的情绪。
“你想通了就好,不用向我道歉。”晟卓玩笑似的说,“我也不会就不经你同意生下你的行为道歉,虽然我生下你时已经不是omega了,但我同样拥有生育权,这是我的权利,你和你那个生物学的混蛋老爹都无权干涉。”
“我尊重您的选择。”秦悯之又说了一遍。
“但是?”
“没有但是,我会照顾好您,从今以后换我来照顾您。”
“我会给你膝前尽孝的机会,不过在那之前,我要确保你不会再被人蛊惑。”晟卓欠身放下水杯,“去把我的解剖刀拿来,还有缝合用的针线,如果家里没准备,就去你连叔那借。”
“连叔那会……”秦悯之话说一半就反应了过来,他老师在那,知道他借这些东西做什么用,他老师会非常乐于帮忙的。
欧文也在唐家,正口沫横飞的骂着K和晟卓,秦悯之过来借东西,欧文一拍大腿:“我说什么来着?他俩一个比着一个变态,单从这点来看,这俩死变态很般配,绝配那么配!”
唐连摘掉眼镜,先用手帕擦了擦脸,再去擦拭眼镜片,无奈道:“先不管他俩配不配,你能别呸我了吗?”
影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打电话:“去景园拿你卓叔的急救箱,尽快送过来。”
景园是影名下的一套老宅子,但一直是晟卓在住,晟卓失踪后影也没叫人动它,晟卓的旧家什都在那里放着。
欧文又转向了影:“救什么救,让他多流点血不好吗?”
影倚到单人沙发的另一边扶手上,身体尽力向后靠:“你怎么知道晟卓要针线拿来缝什么?如果缝他的嘴呢?”
欧文:“为什么要缝?直接把他舌头割了不就行了?”
影翻了个白眼:“有没有点医学常识?舌头下有动脉,割断会大出血,不然你的舌头早就被晟卓割了。”
欧文没道理,但欧文振振有词:“那就让他去死好了!那么变态,居然叫自己的儿子小怪物,我们悯之明明是老大难!”
秦悯之:“…………”
白彦过来的时候拖着一只最大号的拉杆箱,秦悯之接箱子时差点抻着,他甩着胳膊问:“小白,你把器械柜塞进去了吗?”
白彦笑嘻嘻的说:“不知道卓叔要用什么,我就把可能用到的都带上了。有点沉,我给卓叔送过去吧。”
K被关在地下的娱乐室里,虽然高阶A恢复力强,他在西库迪搞得那一身伤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但还是形容狼狈。他的双手被龙一亲手废了,腿也被敲断了一条,他为晟卓定制的抑制器如今戴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手脚上铐着电子镣铐。
K对此竟然表现的非常受用,因为他这样对待晟卓是出于爱,所以他完全可以接受晟卓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他甚至主动提出植入zha dan,只要晟卓亲自动手,他会百分百配合。可见欧文骂他变态并没骂错,他的心理是扭曲的,他所谓的爱也是病态畸形的,而他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白彦帮晟卓把K固定在椅子上就被打发出去了,K手脚动弹不得,牛皮束缚带横贯胸口,将他牢牢绑在椅背上,他却一派轻松,还在与站在桌前寻找趁手工具的晟卓说笑:“亲爱的,我想听《白玉鸟的泣歌》,你有这张唱片吗?”
“你马上就能听到了。”晟卓把等下要用的牙钳和撑口器放在一边,继续整理白彦装的乱糟糟的箱子。
K无聊的吹了吹搭在额前的发丝:“头发太长了,晚点能帮我剪一下吗?”
晟卓嫌他聒噪,寻思着晚点让霍尔从狗场拿个口笼过来,当下唤醒AI管家,随机选了支大提琴曲。
K仍不安分,提高音量道:“亲爱的,你好像胖了一点,是这里的食物比较符合你的口味吗?”
晟卓在他的聒噪的自说自话里整理完箱子,脱掉那件毛衣外套放在一边,撕开一片口罩戴上。
K确定他就是胖了一点,这简直令人生气,他那么用心的照顾他,为了让他吃的好一点,不惜亲自下厨,研究那些令人头大的菜谱和五花八门的调味品,用杀人的手杀鱼,给鸡拔毛,结果却是白费功夫,一个为了充饥连生田鼠肉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的人,竟然会被他煮的东西难吃到当场吐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打击人。
K气哼哼的说:“亲爱的,你行吗?还是让那个小哑巴来吧。”
晟卓扯了下医用手套的边缘,发出啪地的一声轻响,他回身面向K,那双不笑也似含着三分笑的柳叶眼更弯了些:“帮你安静点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K忽然什么脾气都没了,看着他的眼神温柔而眷恋:“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晟卓一手扯住他的头发,将撑口器塞进他嘴里,拍了拍他的脸颊:“当然,你是个钟情的混蛋。”
影回来的时候,晟卓和秦悯之坐在厅里喝下午茶,点心盘里放着一块撒了糖粉和杏仁片的饼。
晟卓端着杯热柠檬茶招呼影:“来尝尝悯之烤的杏仁片蛋糕。”
影放下从唐家打包回来的下午茶点心,端起秦悯之烤的杏仁片蛋糕端详:“烤的不错,看着就瓷实。”
秦悯之无地自容的提着影带回来的点心去厨房盛盘了。
影放下那块瓷实的杏仁片蛋糕,拿起边几上的医用托盘,故作惊奇:“哎呀,这是把谁的牙硌掉了?”
秦悯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都跑了,怎么还追着打啊?”
影忍俊不禁,放下托盘坐了下来,问晟卓:“你不是特地为了哄我吧?”
晟卓温和的问:“哄好了吗?没哄好,老师再去拔点别的。”
影像个小孩似的哼哼了两声:“影哥很大度的,先这样吧,以后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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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第 2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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