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呈家属团的一番苦心没白费,老花总同席老喝了两次茶,席爸爸那边就松口了,不再反对两人交往。
席天霖想趁热打铁,带轩呈回家吃顿饭,席爸爸让他别得寸进尺。
席天霖一脸无奈的问老爹:“您一定要这么傲娇吗?”
席爸爸板着一张脸反问儿子:“你是回来找骂的吗?”
席天霖苦口婆心的劝老爹:“别这样,我不想和您互相伤害。”
席爸爸不搭理他,回身欣赏鱼缸的新造景,那个背影确实有些傲娇。
席天霖忽然悠悠的吐出两个字:“真俗。”
席爸爸当即破防,立起眉毛怒视他:“小犊子,你说什么?”
席天霖:“又俗又丑,毫无美感。”
席爸爸为这个新造景忙活了一整天,此前还花了许多工夫和心思去逛花鸟鱼市,选购造景用的沉积木、红沙、水草,岂容他个小犊子如此诋毁?闻言抄起吸便器就要捋他。
席天霖化身风一般的男子,拖着一串笑声跑了。
席妈妈逛街回来的时候,席爸爸还在生气,沉着一张脸的样子就像闹脾气的狮子(席妈妈之前养的狮子猫)。
席妈妈玩笑道:“老咪,谁惹你了?”
席爸爸沉着脸不做声,用长镊子小心调整着昨天栽种的水草。
席妈妈脱下披肩交给管家,顺便问了问谁把席总气成这样了。
管家只说少爷回来过,旁的没说。
席妈妈给儿子打去电话,温温和和的数落他:“总惹你爸爸干什么?你还要不要带轩呈回来见家长了?”
席天霖也在外面逛,陪轩呈挑选见家长的礼品,浑不在意道:“没事,他不见就算了,我们不勉强。”
隔天席天霖就带轩呈去了爷爷奶奶家吃饭,席妈妈也过来了,把傲娇的老席头给晾了,快开饭时席天霖才打去电话,问老爹要不要过来吃饭。
他也没提去哪里吃,席爸爸还当他把他妈哄出去给轩呈见家长了,哼道:“你不是能耐吗?你试试今天能不能把老子也哄过去。”
席天霖不哄他,扬声道:“爷爷,我爸不来。”
席爸爸冷笑:“装,你可劲儿装,你看看你爹会不会上当!”
席天霖:“稍等,你爹,哦不,令尊有话交代。”
席老接过孙子递来的通讯器道:“你拿什么架子?赶快过来,别让孩子看笑话。”
席爸爸这才知道小犊子没装,他也不用哄自己,搬出他爷爷压他爹就行了。
席老不是因为疼孙子甘愿给他当底牌的,老爷子对轩呈本就印象不错,有老花总现身说法做背书,高攀低就或许会让孙子受委屈亦或惹祸上身的顾虑也基本打消了,再看孙儿这个对象就只余可取之处了,家境殷实、性情敦厚、能包容能忍让,一个独生子甚至愿意为他孙儿入赘为婿,老爷子实在挑不出人家孩子的毛病。
老太太也不是个眼盲心瞎的,只看轩呈把孙儿嫌腻的肥肉夹掉自己吃,那般娴熟自然,就知道孙儿给自己找了个体己人。
老太太气管不太好,饭后席爸爸就拿着烟出去抽了,席天霖笑说:“我出去哄哄,今天把席总晾了,席总肯定憋着气呢。”
当着轩呈的面,老俩不好说什么,倒是席妈妈说了一句:“你别再气他就是好孩子了。”
席天霖亲手泡了杯花旗参茶给老爹,他爹没接,只叼着烟睨了他一眼。
席天霖把茶放在休闲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糖盒,打开糖盒递了过去:“润喉的,尝尝,吃得惯我再给您拿。”
席爸爸才伸手过去,就听他补了一句:“又苦又甜,巨难吃。”
席爸爸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没好气道:“我都躲出来了,你还追着气我!”
席天霖笑着说:“没有,这糖真的不好吃,我上课费嗓子,轩呈去他世伯的医馆拿的,味道差效果好,长吃还能治咽炎,适合您这样的老烟民。”
席爸爸脸色稍霁,捏了一颗放进嘴里,入口甜,回味苦,确实不好吃。
席天霖扣上糖盒,塞进他大衣口袋里,拢着披在身上的外套坐了下来:“爸,跟您说个事儿。”
席爸爸拿出口袋里的糖盒丢给他:“还你,我吃不起。”
席天霖笑:“瞧您,跟被坑怕了似的,我没坑过您吧?”
席爸爸:“你少坑我了?”
席天霖:“这事儿坑不着您,都过去了,我就想跟您说说,给我男朋友刷个好感。”
席爸爸斜睨着他:“你倒坦然,说吧。”
席天霖说了一半,席爸爸就蹿儿了,席天霖忙拉他坐下,给他顺气:“您别急,我好好的,毫毛都没伤着。轩呈慎重着呢,他自己冒险也不会让我冒险的。”
席爸爸:“他冒险也不成呀,这事儿就不该这么办,那是绑匪,不是小毛贼,万一他们手里有枪呢?万一伤着你们哪个,就算把他们送进去也晚了!”
席天霖:“轩呈跟了他们几天,知道他们手里没枪才设的套。他那几个朋友一个是龙总的保镖,一个是教授前保镖的女儿,也去保镖公司受过训,身手都很好。事后有他哥出面善后,那几个二进宫的蠢贼别想再出来为非作歹了。”
席爸爸还是心有余悸,不敢想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家人该当如何。
席天霖宽慰了老爹半天,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笑嘻嘻的问:“这事儿能给我男朋友刷个好感吗?”
席爸爸没好气:“我不骂他是因为我不是他爸,简直乱来!”
席天霖又笑嘻嘻的问:“那您要为了骂他做他爸吗?”
席爸爸摆手赶他:“去去去,别跟这儿嬉皮笑脸的气我了。”
席天霖不走,跟小孩磨着家长要玩具似的磨他家长:“您就吐个口呗,别傲娇了,我知道您不讨厌他,他要是您儿子,您得比待见我待见他。”
席爸爸让他气乐了:“你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啊?”
席天霖:“我自我感觉还行,是您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性子还不好,也就念书还成,读研的时候遇见个好导师,不然我念出来也是在家啃老。”
席爸爸:“我哪点说错了?”
席天霖顺着老爹的话道:“哪点都没错,特别中肯,所以能看在我导师的份上接受我男朋友吗?那是我的授业恩师,谢师宴上您也说了,日后但凡有用的着您的地方,您定当……”
席爸爸:“行了,知道了,去把他叫出来,我跟他聊聊。”
目的达到了,席天霖应了声好嘞,乐颠颠的叫轩呈去了。
把轩呈叫出来他也不走,还当着他爹的面嘱咐轩呈:“你岳父说话不大中听,你捡好听的听,尽量别回话,你嘴笨。”
席爸爸糟心的不行,指着他说:“你给我走,躲了我,听你说话就是气!”
席天霖把糖盒塞他手里,揣着口袋溜溜达达的进了屋子,看到老太太的波斯猫站在玄关台上扒拉大花瓶里新换的孔雀羽毛,一把将它按住,扬声道:“奶奶,爱丽丝在捣蛋!”
爱丽丝一边挣把一边喵嗷叫,看来他不光不招人待见,家里的猫都不待见他。
轩呈待见他,见过家长,得了未来岳父的肯定,就带他回家见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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