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格到悦澜的时候,容钰已经到了有一阵了,兰格没迟到,是名义上托他帮忙介绍设计师的容钰早到了。
所幸流年和梁灼到的更早,业务能力很强的梁总已经将自己和流年引荐给了小容总。
两人知道东虹涉业广泛,其中也包括房地产,小容总想请设计师无需托人介绍,今天过来估计是卖小池总面子,这单业务十有八/九谈不成,那他们也要认真谈,不能因为谈不成就拂了小池总的好意。
周宇晖来巡店,听说兰格过来了,容钰也在,误以为是兰格请容钰吃饭,便送了瓶酒过来。
眼见包间里还有俩小O,且个顶个的鲜亮好看,周宇晖不禁有些纳闷这是什么局。
兰格的为人就不必说了,已经洁身自好到了被人谣传是同的地步。
容钰也是个自重身份的,和那些有几个臭钱就在外面胡闹乱玩的花花公子不是一回事。
兰格怕他想歪了,回去跟老俩乱说,便给他介绍了一下:“小容总要装修房子,让我给他推荐一位设计师,这位就是。这位是曲工的合伙人,梁总。”
周宇晖颔首打了声招呼,又与容钰寒暄了两句,便道了失陪。
出去前他瞥了兰格一眼,尽管他面上带着笑,给兰格的感觉却不太妙。
原准备送完酒就回家的周宇晖回了办公室,在茶台前坐下来,颇有闲情逸致的泡上一盘茶。
茶才泡好兰格就过来了,周宇晖似笑非笑的挤兑他:“瞧给你热心的,自己房子还没装完,就紧着帮人家拉业务,有提成拿呀?”
兰格:“你少阴阳怪气的,我警告你,回家别跟奶奶乱说。”
周宇晖:“哥哪乱说了?那位曲工不是你请的设计师吗?我之前还纳闷呢,驰远那么多现成的设计师你不用,非去外面请,敢情是看上人家了。”
兰格:“别胡说八道!”
周宇晖:“不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么干的理由,闲坏了?吃撑了?钱多——放下!”
兰格端着茶朝他扬扬下巴:“继续。”
周宇晖呵那一声是下意识反应,呵完又笑了:“家里还不知道吗?这是好事呀,瞒什么?一会儿我就去看看老俩,顺便跟他们说一声,他们有盼头了,想抱重孙子就玩命催。”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特别重,给人一种狞笑威胁之感。
兰格把茶喝了,哒地一声放下茶杯,冷着脸道:“你赢了。”
兄弟俩虽然感情甚笃,却乐于看对方吃瘪,周宇晖闻言笑开,甚是愉快:“这就对了。忙你的去吧,哥等着你的好消息。”
兰格横他一眼,起身走了。
流年和梁灼都承兰格的情,感谢他帮忙介绍客户,但梁灼还是有意提防着他。
流年没开车,离开时兰格要顺路送流年,梁灼说他已经叫好代驾了,就不麻烦池总了。
兰格没再坚持,等他们两个上了车,回身问容钰带司机了么。
容钰笑微微的说:“没有,我连车都没开,不麻烦的话,小池总顺路送我吧,我不怕你心怀不轨。”
兰格转身坐进车里,对司机说:“开车。”
容钰:“不帮曲工拉业务了?那我就另请高明了。”
这些人都是人精,之前容钰不过随口提了一句要装修房子,明知他有大把设计师可选用的兰格却将自己的设计师介绍给他,私心如此明显,且不加掩饰,容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兰格:“你另请高明吧,刚好帮我洗脱无事献殷勤的嫌疑。”
容钰笑说:“小池总要是这么说,那容某就不得不请了。”
容钰真的请了流年为自己设计新居,为他介绍设计师的兰格反倒欠了他一个人情,不过看流年为下半年的KPI有了着落高兴,欠了也就欠了,有机会再还他就是。
梁灼则既高兴又纠结,从兰格一掷五十万让发不出工资的工作室得以延续,待到一掷九十万做了尊贵的甲方爸爸,现在又给他们介绍了个小两百万的业务,已然升级为他们的恩人加贵人了,他却要拿人家当贼防,感觉自己好不地道。不防还不行,流年太容易遭人惦记,不把他看好,不是他被惦记了去,就是他被逼的祭出辣椒喷雾,闹成那样就没法收场了。
流年只知埋头画图,一旦进入工作模式就把外界信息屏蔽了。
梁灼跟个操心的老妈妈似的围着他问:“太子爷是对你有意思吧?不然他干嘛这么接济咱们?可他对你是哪种意思呀?我越看越吃不准,要不你试探一下?让我心里有个底。”
流年就像台信号时有时无的旧通讯器,过了半分钟才回他一个“嗯”,还是坠着问号的。
梁灼继续纠结又忧心的念叨:“不包养谈感情还是可以的谈的,但人家那样的家世,会和你认真谈感情吗?就算他认真了,他家里也不能同意吧?那样的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
流年又过了半分钟才做出回应,他抬起头问梁妈妈:“哪道门不对?”
梁灼被他气的直翻白眼:“画你的图吧,我跟你上不起火!”
流年看看被气走的合伙人,复又垂眸看数位屏,哪道门不对呀?
梁灼回到自己的工位,随手晃了晃鼠标,风景屏保消失,显示出了线上对话框,有人咨询。
他还兼职着工作室的线上客服,这也是个让人上火的差事,有些人咨询的问题就跟用小拇脚趾头想出来的一样,你用脑思考作答,他还不拿眼看,就在那里问问问,问完了连声谢谢都吝于说,直接网页一关,过了一会儿又从推广链接点进来了,发现页面和刚才的一样,闪退,白白浪费你的推广费。
兰格一脚跨进工作室,就听砰地一声闷响,循声看过去,只见梁总正在用拳头砸巨大的减压回车键。
兰格手臂上的哈哈跟着歪头看,还没个眼色的主动打招呼,朝梁灼说你好。
埋头工作的人们纷纷看向哈哈,然后秒变一群鹦鹉,工作室充斥着此起彼伏的“你好”。
如果说兰格是工作室的贵人,那哈哈就是工作室的贵鸟,没有它工作室可能早就关门大吉了。
哈哈的到来受到了全工作室的欢迎,就连醉心画图的流年都暂时放下了工作,拿出抽屉里的坚果招待它。
梁灼透过玻璃隔断看着他们,眉心不自觉的皱着。
喜欢你就大大方方的追,不喜欢你就做你尊贵的甲方爸爸,有事召流年过去,别隔三差五来探个班,请个下午茶什么的。这说追不是追,说吊着不是吊着的,算怎么回事呀?
梁灼收回视线,叼了支烟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出去抽烟了。
流年的助理拿着卡通头盔从里面出来,问蹲在门口抽烟的梁总喝什么。
梁灼:“太子爷又请大家喝下午茶?”
助理:“太子爷请就直接叫餐厅送过来了,今天我师父请,我骑小电驴去买,省下配送费买个大西瓜,冰上明天吃。”
梁灼苦笑:“还有心情吃瓜呢?”
助理不解:“为啥没有?工作室蒸蒸日上,再也不用担心黄摊子连遣散费都发不出了,我都替你们开心,你不开心吗?”
梁灼叹了口气:“开心。”
助理:“开心为什么要叹气?”
梁灼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心累。”
人家俩人有来有往,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全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呢?既怕防不住狼,好友被叼走了;又怕太子爷不是狼,而是郎,自己好心好意挡了好友的缘分;还怕把握不好这个力道,把尊贵的甲方爸爸得罪了。好难呀,关键是他这么难,却没人理解他,可能还觉得他有点啥毛病,心好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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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第 4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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