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两人就去置装了,陪流年选衣服的时候梁灼感叹:“好像灰姑娘为了参加舞会置办晚礼服和水晶鞋,可惜你没有仙女教母,不然晃晃魔法棒就什么都有了。”
不知流年想到了什么,蓦地笑了。
梁灼:“笑什么?”
流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子爷的外形气质和王子很贴。”
梁灼翻着眼皮吐槽:“你滤镜不要太厚,连太子爷自己都说他性子急,脾气不算很好,我都听见了,你自动屏蔽了吗?”
流年没有自动屏蔽,他和兰格接触更多,无论是私下相处还是去工地做监工,兰格的为人都称得上谦逊有礼,对待工人也很和善,比那些有几个钱就摆架子看不起人的甲方有涵养好相与的多,所以他觉得“性子急,脾气不算很好”“羡慕你情绪这么稳定”之类的言辞都是太子爷在自谦。
梁灼接过导购取来的衣服,推着想为太子爷说几句公道话的流年进了更衣间,把衣服塞他怀里:“先把晚礼服搞定再说。”
尽管商场里冷气很足,穿了脱脱了穿的流年还是试了一头汗,终于选定了,准备去结账,太子爷来电话了。
兰格:“明天有空吗?我选了几套衣服,我们一起试一下,有时间的话我去接你,没时间我就让人把衣服给你送过去,你选好再告诉我。”
流年显然没把小短剧的狗血情节全部清除,闻言想到的不是兰格默认两人互为对方男伴,出席酒会的衣服要搭,而是小短剧的剧本也不全是凭空脑补的,看,这个情节就源于生活。
流年想拒绝,又觉得不妥,便让兰格稍等,掩住听筒低声对梁灼说:“太子爷给我们两个选了衣服,让我过去试。”
梁灼一脸无语:“告诉我干什么?你是我合伙人,又不是我儿子,别把我当你妈。”
流年:“合伙人,我直接拒绝会不会不太好?”
梁灼无奈道:“你先挂了,一会儿再给他回过去。”
流年倒听话,跟兰格说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做洗耳恭听状。
不想做他妈的梁灼只能苦口婆心的帮他分析:“你要穿什么,要看你是以什么身份应邀的。如果你自己去,那就穿自己的衣服,就算你穿的像卖保险的也没人会当面嘲笑你,至多在心里嘀咕一下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如果你要作为太子爷的男伴和他一起出席,就要穿的像模像样,别太子爷穿高定,你穿打折款,皇后见了不会觉得你穷的有骨气,只会觉得你又穷又爱耍心机,耍的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懂了吗?”
流年点头表示懂了,继续向人情练达的合伙人请教:“如果我只收下了邀请函,没有明确表示以什么身份出席,怎么做才既不拂太子爷面子又不会让皇后觉得我又穷又有心机?”
梁灼:“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受到邀请时表现的像个从没参加过这种酒会的小白,那样就可以直接问太子爷要准备什么了。太子爷不会因为你露怯笑你,他只会顺势告诉你需不需要准备晚礼服和水晶鞋以外的东西,比如南瓜马车,又或者一位英俊的男伴,那样你就知道你要以什么身份出席了。”
流年:“如果……”
梁灼打断了他的如果:“我知道你那个只会构图的脑袋想不到这么多,老实说,你能在接到电话后想到,拒绝太子爷为你准备衣服等于拒绝做太子爷的男伴,太子爷会没面子,然后让我给你出个两全之策,我都想欣慰的摸摸你的头。”
“我知道我在这方面很欠缺,对不起,下次我会先问你再做答复。”流年惭愧又抱歉的低下头,“你别笑了,怪难受的。”
梁灼收起苦笑叹了口气:“术业有专攻,不怪你。给太子爷回电话吧,先客气一下,再问他去哪试,几点见,试完衣服再为让他费心和破费表示感谢。皇后那里就随他去吧,反正你穿成什么样人家对你观感也不会好,再差一点也没所谓。”
流年露出难题得到解决的笑容:“多谢梁总指教。”
梁灼又是苦笑,哪有他这样的老总?操心的老妈妈还差不多。
流年回完电话,把梁灼帮他选的衣服皮鞋买下来送给梁灼了,辛苦梁总再陪他去选一份伴手礼。
梁灼:“我不是梁总,我是梁妈妈。”
流年从善如流:“劳梁妈妈费心了。”
梁灼哭笑不得,他是家中老幺,上面两个哥哥都是alpha,从小就被教导做哥哥要照顾好弟弟,他们也很有为兄的担当,家里的事从不用他操心,未曾想跟人合伙创业创成了梁妈妈。
买完伴手礼已经快八点了,两人就在外面吃过饭才各自回家。
流年刚进门就接到了客户的电话,对方对今天收到的第三版设计方案提出几点“建议”,让流年尽快修改,修完发给他。
虽然甲方都是爸爸,但也有别,兰格那种是尊贵的甲方爸爸,这位是难伺候的活爹。
流年不敢怠慢,当即打开电脑,依照活爹的需求做修改,不知不觉忙到了半夜。
流年还防着自己睡过头,睡前定了闹钟,不想还是睡过头了。
他习惯将闹钟定的早一点,这样按掉后还能睡个小小的回笼觉,一般他是能起来的,除非前一天熬得太晚,昨天他就熬太晚了,今早无意识的按掉了闹钟,再睁眼已经快十点半了。
约好在家中等他的兰格直接过来了,将流年叫醒的不是闹钟,而是门铃。
流年睡眼惺忪的下去应门,门外的兰格见他穿着睡衣拖鞋,凌乱的发丝里竖着一撮呆毛,松了口气:“打你电话没人接,我还当你出什么事了。”
流年的脑袋只有在构图时反应灵敏,生活中就像陆地上的水豚,慢悠悠的,偶尔还放空一下,刚起床血压低,反应更慢。
他把兰格让进来,想不起该做什么似的原地转了一圈,去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给兰格,把搭在沙发上的浴袍拿开,让兰格随便坐。
兰格接过水,他又拿着浴袍转了一圈,上楼去了,下来时浴袍搭在肩上,一手拿着断电关机的通讯器,一手拿着充电器,一边转着圈寻觅一边向兰格道歉:“不好意思,我昨天睡太晚了,没听到闹钟响,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周六本来就该睡懒觉,是我考虑不周。”兰格看他像八音盒上的芭蕾舞小人儿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觉得有趣,但还是提醒了一声,“插口在这里。”
“我在找……”话说一半反应了过来,流年拿着找了半天的充电器,不好意思的笑笑,“找到了。”
给断电关机的通讯器充上电,流年总算没再转圈,这次目标明确的去了浴室洗漱。
尽管流年已经加紧收拾了,但等他收拾整齐也已经十一点了,两人就先去吃午饭了。
梁灼打来电话时,菜还没上齐,流年既要为睡过头罚太子爷跑一趟道歉,又要为太子爷的破费道谢,就请了顿丰盛的。
梁灼:“试完衣服了吗?”
流年怕他上火,含糊其辞道:“有点事耽搁了,还没去试。”
梁灼误以兰格有事和他改约了,便道:“行吧,完事儿给我回个电话。”
吃过午饭,把正事做完,两人在兰格的住处喝下茶时,兰格玩笑道:“要给梁总回个电话吗?你来我这他好像很担心。”
流年怕梁灼因为关心自己得罪了尊贵的甲方爸爸,便替合伙人解释:“他是怕我只会画图不会为人处事,把你得罪了。”
兰格失笑:“会画图就行了,为人处事有梁总呢,你们为彼此找了个好搭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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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第 4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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