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疑山轻声告别:“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宋戎低声回,还没走远,似乎在等某人。
他俩出来医院大门,赵巴就把车开过来,让路昭阳这个病秧子坐在副驾驶。
尚疑山坐在后座,车子发动。
尚疑山透过后车镜,看到后面跟着他们出来一辆银车。
赵巴打转,上了高速,那辆车还跟在后面。
到了一个没监控没什么其他车过来的地,后面的车开始怼尚疑山他们车,一时和尚疑山车并行,不断压迫他们生存空间。
赵巴也会为了不和对方车撞到,一直往左边偏,但这样,恰好中了对方的计。
对方车轮高速旋转,不停的挤他们。
车身与铁栏杆相贴,刮出火星与难听的噪声。
赵巴往窗外看了一眼,底下就是山脉农家。
这要是砸下去,铁定成为一滩肉泥。
于是他脚下一踩,车子快速地从这窄小空间里冲出去。
还没喘一口气,车屁股被一撞。
整个车内部翻起短暂颠簸。
坐在副驾驶的路昭阳稳如泰山。
赵巴抑制住自己想用技能的想法,不断尝试逃出魔爪。
如同猫捉耗子,捉到玩弄一会儿,再放出去,耗子以为自己逃离了,其实还在猫的掌控范围内。
如此反复逗弄,心态最容易崩。
赵巴额间沁出薄汗,往副驾驶看了一眼,必须撑住。
后面车子不停去挑衅,好几次就方向盘失灵,直接往栏杆上摔。
王宇泽乐此不疲,他有多年赛车经验,对于这条路,简直轻轻松松。
单手操作方向盘,嘴里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泡泡,泡泡破裂,眼神也变得凶狠。
加大马力,一鼓作气。
“嘭”!
后车盖翻上来,里面徐徐冒出细烟。
赵巴无法控制整个车身,只好紧急刹车,车子旋了几个圈,停在路边。
王宇泽开车门,吐出口香糖。戴上面具,拿起副驾驶上的棒球棍,大步流星朝前面坏掉的汽车走去。
烟雾缭绕,脚步轻松,他甩着棒球棍,漫画版帅气场面。
精准地敲碎车窗,碎裂玻璃四溅,在他额角划出一道血印,但他丝毫不在意。
他表哥说的没错,路昭阳于他们而言是个祸害,只要他还存在一日他们就会失去更多。
于到橘是不可能爱他了,那么她也不可能再爱路昭阳。
似乎经历刚才的眩晕,三人都陷入昏睡,王宇泽从里面摁开车门。
把路昭阳从里面拉出来,他整个人都顺应惯性倒在地上。
脆弱的后脑勺顷刻展示在王宇泽面前,他握住球棒的手动了动手指。
只要现在把他砸死,再扔到山下,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他内心又开始阻止他做这样违法的事,升起疑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念头没起来多久,又被压下去,脑子里只剩下表哥声音,只要路昭阳死了,你就可以上位了。
你不是喜欢于到橘喜欢的紧吗?怎么这点事都不愿意为她做。
一想到自己喜欢好多年的姑娘,脑子就闪过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于到橘和路昭阳在小树林里……
于到橘拒绝自己,和路昭阳一起出去……
他们两人都笑得如此灿烂,他成了一个陌路人。
他是一个无关重要的路人。
这不公平!
马上,眼前又出现于到橘的脸,“我爱你,是他把我蛊惑了,只要你把他解决了,我就是你的了。”
对啊,只要把路昭阳解决了,于到橘就会乖乖跟他了。
球棒挥下!
划破空气的声音。
扑通一声,王宇泽发出呻.吟。
路昭阳一个扫堂腿把他掀倒在地,紧接着拧断他胳膊,瞬间脱臼,凶器掉落在地上。
王宇泽疼的狂呼,不过内心还是疑惑,什么时候路昭阳这么有力气了,不是躺在床上吗?
难道那些病都是装的!?
这样想着,路昭阳套在头上的外套就势滑落,他看清了压在他身上的人。
眉目凌冽,这哪是路昭阳!
“不许乱动!”说出话也带着刀子,让人不自觉臣服。
尚疑山和赵巴,从车上下来。
马上一个电话,警车从地平线开上来。
警铃十分刺耳,红绿灯交叉闪烁。
警察把王宇泽从地上拉起,将手扣住。
王宇泽一脸不可置信,对着自己认错的男人,呲牙低吼。
宋戎拍干净自己病服上面的灰,道:“你跟了一路,才发现我不是路昭阳吗?”
后面一辆车,车门开了,路昭阳早就换了一身别的衣服,黑色大衣衬托地他更加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弯弯,随之搀扶他下来的是一个女孩,绑着高马尾,身上穿着短裙却不显得色.情。
路昭阳道:“中午好哇,我是路昭阳。”
王宇泽简直恨极了。
他被带上警车,含着成倍怨愤被带走。
高速公路不允许乘客下来,废掉的汽车被围上暂时禁止通行的锥形红圈。
需要等待货车把这两辆汽车移走,于是这段路便堵车了。
后续开过来好几辆,一个接一个,彻底堵住了。
谢雨安开车直接往高速公路前方去,车上宋戎道:“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周铭搞得鬼。”
尚疑山道:“王宇泽是他表弟,估计知道很多内幕,周铭要不行了。”
宋戎道:“你如果想彻底击垮他,给他致命一击,就得同样使用舆论。”
路昭阳:“我知道,这不是等待时机吗?有些东西交给合适的人,会发挥更大效用。”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宋戎望着他眼睛,“你和我母亲说的一样,真的很真诚。”
“是吗?能得到令堂如此高的赞扬,简直是我的荣幸。”路昭阳嘴角上扬。
前面开车的谢雨安横插一嘴道:“他那是傻乎乎,脑子又很直,所以特别招长辈喜欢。”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在说尚疑山年纪大吗?他可比我还小六岁。”路昭阳找到缝隙反驳。
在一边的直男突然意识到他们这话前后逻辑问题,“等等!不是,路院长,你你你——”
信仰骤然崩塌,他说怎么事后回味那个醉酒夜晚,眼前这个男人护着路昭阳的感觉如何品都不对呢,那时候他只当自己喝醉,产生错觉也说不定。
毕竟当时人家头发那么长,说不定是女孩子,而自己看成记错成男孩子了。
路昭阳格外坦荡,语气里透露出小幸福:“对呀,我招不招长辈喜欢我不确定,但是我肯定是招尚疑山喜欢的。”
宋戎看着他身边的男人,一头长发,但是胸前贫瘠,还有明显的喉结。
他确信了,自己记忆没错,就是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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