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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识别出来么？”楚楚进入驾驶舱前回头问。
“放心吧，不会的。”雀斑男生拍拍胸脯打包票，据他自我介绍，他叫“石杰”，是前财政大臣最受宠爱的小孙子。
石杰一边把面罩递给楚楚一边肯定地说：“往年有的学长学姐输了不服气，还会找异能班新生买这次机会呢……同学，不伤得很严重就不会露脸，不露脸就不会暴露。”
“行。”
楚楚正准备关上驾驶舱门，石杰叫住她：“别表现得太突出，当然，也别太拉了。”
“我尽力。”楚楚说。
石杰也不知道楚楚这是打算朝哪个方面尽力，但他突然心有些慌，然后有些后悔：“等等，我想了想，要不还是我自己……”
可机甲上的楚楚并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已经将驾驶舱门关上了：“什么？”
“…没什么，”石杰心说爱咋咋，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反正是认命了，再一次嘱咐：“加油，可千万别拿第一名啊！”
楚楚还是那句：“我尽力。”
石杰这下终于知道她的尽力是哪个尽力了，他怔了一下：明明大家都是新生，你为什么这么狂？！
可下一秒，眼前的机甲转身的瞬间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平衡，就像是个初学者。
石杰：“......。”
“行不行啊。”他问了一句，但楚楚已经背对着他驾驶着机甲进入演练场就位。
·
虽然刚开始时不太习惯，但驾驶机甲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楚楚花了几分钟适应新的传感驾驶系统后，已经能做出完整流畅的动作了。当然，她的精神力目前还是有些不足，估计就只有个B级，动不了几下就得缓上一阵。
够用了。楚楚松了口气，久违的有些兴奋，但兴奋之后一些遗憾同时涌了上来。
虫族女王或许还活着，但她的专属机甲荆棘却葬在了另一个时空，永远回不来了。
“亲爱的石杰同学，一年级与二年级的友好交流擂台赛将于五分钟后开始，请做好准备。”
楚楚接入公共频道：“朋友们，二年级的学长想给我们些教训，我们肯定不能如他们愿……所以，我有个建议，我们不如联合先送亲爱的莱恩·加图索殿下出去。”
“这话我好像刚刚听过，”莱恩·加图索也接入频道说：“说这话的人被我揍得很惨。”
楚楚没理他，继续说：“敌人再强也只有一个人，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实力的鸿沟也不是不可以弥补。要我说，先把二年级的独狼学长淘汰掉，后面的冠军我们自己人再争嘛。”
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则，要让一年级的新生团结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高年级胜者的机甲跟一年级的没什么区别，很难分辨。但莱恩·加图索的机甲太显眼了。
“呵呵，别让我知道你驾驶的是哪台机甲。”莱恩·加图索笑了笑说：“你们这些新来的小崽子，就算一起上能有多大能耐？”
“莱恩学长，你现在的举动是在帮助一年级的选手联合。”楚楚提醒说。
“无所谓，精英一般都去参加团体赛了。我说过了，你们这些菜鸟就算一起上——也打不过我。”
“……我没意见，”少年人都是有血性的，立即有人无视莱恩·加图索的嘲讽，赞成道：“但谁来指挥？”
“我来，”楚楚说：“我经历过夜航星保卫战，D245星夺回战，多次担任先遣部队或是侦察小队队长，作战履历丰富，指挥经验也很丰富。”
“帝国可没有叫夜航星的星球，D245倒是有，可那是一颗杳无人烟的荒芜星，从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莱恩·加图索看了一眼搜索出的内容，轻笑了一声：“可别上这个小骗子的当了。”
我可没骗人，那些战役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楚楚心说：虽然都失败了，但也极大程度地缩小了虫族的族群，保留了人类文明的火种。
“谁能把二年级的先从频道里赶出去？”忽然有人问：“他有点吵。”
莱恩·加图索听见这话乐了：“喂！”
“我、我可以，”一个男生越说越有底气：“我可以试试，我侦察班的。自学过信息频道的入侵和防守。”
“那指挥……”
“就那个骗子了。骗子好啊，”有人说：“我在军队当兵的哥就曾语重心长地跟我说过，不会骗人的指挥不是好指挥，指挥就是一群人类里最会骗人的大骗子。我觉得刚才那位同学撒起谎来的语气就跟真的似的，就她了吧。”
“没意见。”“我也没。”“同意。”……
“好。”楚楚高声道：“全体一年级学生排成一列，依次报数，记住，你们的数即为你们的编号。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一年级的选手整齐地道。
“我能加入吗？”莱恩·加图索在公频中发问，但下一秒他便发现自己被从这个频道踢出去了。
有意思。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看来今年的新生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有意思。
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吧，一年级的小崽子们！
·
“一、二、三号为一组去三点钟方向，四、五、六号九点钟方向抱团，七、八、九号在敌机上空布控。十、十一、十二号保护二十号。十五号，你在新生中实力最强，和敌机单挑的意愿强烈，你作为主攻负责攻击，十三、十四号负责支援，各小队负责封锁敌机去路并进行骚扰。其余机甲原地待命，听我指挥。”
“注意，我们的第一要务是保全自身实力、消耗敌机能源……尽量别减员，明白了吗？”
“明白！”
第一军校的学生大多在就读前就接受过专业的机甲与军事教育，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
楚楚的命令刚下，所有一年级的学生立即出动，以三台为一组，封锁了莱恩·加图索的其他去路。
唯一能去的地方是正前方，而那里有一台机甲正握着光子剑等着他：“一年级机甲战斗班程子昂，请学长赐教。”
“哟！怎么团体战不玩玩单挑啊？”莱恩·加图索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打开频道，心说算了，也抽出了自己的光子剑。
程子昂的动作比莱恩·加图索预计的更快，他驾驶的机甲迅速逼近。
看来对方并不是在打无准备的仗，他有来跟我单挑的底气。莱恩·加图抬手迎击。
两把光子剑以极快的速度对撞，让人一时有些眼花缭乱，但很快，程子昂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不，不是他的速度慢了，而是莱恩·加图索挥剑的速度更快了！
为什么还能加速？！程子昂挥动机械手的动作越来越吃力，直到有一击未跟上，下一秒一股巨力将他手中的剑弹飞。
蓝色的光剑在半空中画了几个圈扎在了另一台机甲的左脚背。
“请求支援！”程子昂立即道，周围的机甲立即压缩莱恩·加图索的活动范围，每一组每一次都有一台机甲在试图攻击莱恩·加图索所在的驾驶舱位置。
“什么嘛，还是团体战啊。”莱恩·加图索嘟囔了一句，紧接着他手中的蓝色光剑忽然变亮变红，如同烧红的铁块。
红色的火焰从光剑上涌了出来，整个演练场的温度骤然上升。
“回撤。立即回撤！”看着这一切，楚楚立即下令。
莱恩·加图索操纵机甲轻松地往周遭轮了一圈，两台回撤不够及时的机甲立刻被火焰吞没。
火焰温度极高，驾驶舱外的装置自然也被毁掉，机器人鱼贯而入，有的进行灭火，有得将淘汰者从驾驶舱拖出来带离。
“那是……”主席台上的太子莫里克·加图索神色凝重。
“那是……”程子昂也睁大眼睛：“异能！是他的异能！异能还能这么用？！”
楚楚淡淡道：“是机甲异能化。”
“那是什么？”
“就是将异能运用到机甲的战斗之中，效果因人而异，这在……”这在楚楚她那个时代，是件很寻常的事，几乎每个士兵都会。
“我知道些内情，”有人道：“这是我们以后会学的东西，但…哪怕是军队中学会的人都不多。因为门槛至少要异能和精神力双A级，毕竟要同时操纵机甲和控制异能。”
“双A级，有几个人异能能达到A级的？”有人吐槽。
“现在怎么办？”
“拖，别跟他正面争斗。”楚楚说：“按他这么乱用，精神力很容易枯竭。”
“咦，”莱恩·加图索看着周围迅速回撤的一年级生，“那个半吊子指挥还懂机甲异能化？”
而离他最近的人，受到的冲击也最为强烈。程子昂看着这一切，心生热切，也开始全力调动自己的异能。
“别瞎用，脑子会烧坏的。”莱恩·加图索发现了，撇嘴道。
接着，只见场上唯一红色的机甲用空着的手掐着十五号机甲的脖子连接处，脚步的推进器马力十足。
程子昂连人带机甲被迫往后倒飞出去，直到机甲的后背顶到演练场的屏障才停下来。
为了不被淘汰，他不得不将更多的精神力用在操纵机甲上。
“你的基础很扎实，但实战经验明显不足，你太乖了，好学生，这在真正的战场上可活不下来，”莱恩·加图索将光剑插进地里，笑着道：“最朴素的技能才是最有用的，机甲跟机甲就该拳对拳才够意思！再来！”
忽然，他又想到自己如今是个“哑巴”，只能做了个放马过来的动作。
“按说好的，每组排位第一的人佯攻，排位第二的人攻击敌机四肢关节，削减他的行动力。”楚楚依然淡淡地下了又一个指令。
莱恩·加图索笑了笑，红色的火焰再一次涌现出来，这一次是从机甲的所有关节。
他鼻子中流出些血来，这是精神力超负荷的表现，但莱恩·加图索满不在乎地轻轻一扫，接着机甲腾空而上，找准一个方向冲刺！
那个方向的几个新生如临大敌，立即做好防守姿态，其余方向的机甲也立即往那靠拢，除了一个方向的三台机甲。
“找到了。”莱恩·加图索微笑，他的红色机甲在半空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调转方向冲着那三台机甲而去。
在三台机甲的背后，藏着第四台机甲。
“不好！”
“保护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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