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德是自己暴露的,虽然马宋金的动作并不快,但是陆明丰那边正是戒备最严密的时候,方子德的动作就如黑夜里的明灯一样醒目,几乎是一有动作,就被吴千秋抓了个正着。
也因为马宋金和方子德并不是一辆车,所有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事情。
所有人都不动声色,反正如今郭祥松那边出了事也没有了威胁,所以都心照不宣地继续赶路,并不去理会方子德。可是方子德路过那撞毁的大货车和油罐车时惊讶又惊恐的表情,令其他不知情的保镖纷纷侧目。
因为方子德的事情,大家最终的目的地是陆明丰的公司楼下,而不是计划中的各回各家。
长长的车队依次停在了陆氏大楼的停车场,一个身影快速地从一辆车上窜了下来,急速地朝出口飞奔,但是很快,他就被摁倒在了地上,虽然挣扎了几下,但是实在挣扎不了又发现摁住他的人是吴千秋,索性便放弃不再挣扎白费力气。
也幸亏方子德不是司机,否则恐怕还得多些波折。
众人很快下了车,马宋金第一时间向陆明丰和傅羡宁道歉,特别诚恳:“陆少、傅少,是我疏忽了,实在对不起。”
冯辽也在一边说和:“实在对不住,但是宋金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保证他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的智商也不允许啊。”知道马宋金无辜,且陆明丰和傅羡宁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态度肯定还是要摆出来的。
傅羡宁点点头,大家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怀疑朋友,不过他刚要说话,就听见被压在地上的方子德声嘶力竭地嘶吼:“就是马宋金,就是他,我只不过是个保镖,我只是听命行事啊,我是无辜的!”
马宋金只觉得‘嗡’的一声,一时竟有种耳鸣的感觉,血气上涌,怒火中烧,烧得他脑袋阵阵发胀,大家看马宋金身体都有些摇晃,吓了一跳,傅羡宁赶紧大声安慰他:“我相信你!他只是胡说八道。”
陆明丰蹙眉伸手一指方子德,立刻有人拿了东西递给吴千秋,堵住了方子德的嘴。
时望飞和王梦龙在马宋金旁边忙活,一个扇风,一个让他深呼吸,殷康年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薄荷油放在他鼻子下面,马宋金使劲深吸了几口,身体的颤抖才渐渐停止,他一一谢过大家,眼睛里却带着戾气,真是老虎不发威把他当成病猫了,对郭祥松真是衷心却敢当面栽赃他马宋金,合着这是觉得他是软柿子随意捏了。
本来身边出了叛徒就特别没面子,结果还不是为了害他,他们这一圈人里,只他这里出了纰漏,令他颜面扫地,简直要怀疑自我了。这也就算了,临了临了,被抓住了还空口白牙诬陷他,好么,合着他这是古代奴才衷心为主了!
几方原因下,马宋金才会这么生气,气到差点真得晕过去——幸亏没有,不然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马宋金郑重地对傅羡宁这个苦主说:“这个人我先带回去,如果警方那里有任何需要,我会立刻配合。”
殷康年被这话唬了一跳,急忙劝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不要现在做傻事啊。”
——他脑洞也是挺大。
知道这是真担心他,马宋金十分领情地感激一笑,却道:“放心,我不会像张家那么傻,保证他看上去全须全尾,顶多受点轻伤。”
既然马宋金这么说了,大家也都没意见,毕竟刚才马宋金的样子实在吓人,不让他出了这口气,不知道要憋在心里多久才能过去。
方子德呜呜呜地又开始挣扎,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咒骂,不过看他脸上害怕的样子,应该是前者可能性大一点。但是在场没有人理会他,吴千秋和马宋金的保镖交接过后便走回了陆明丰这边,马宋金还对他颔首表示了感谢,谢谢他堵住了方子德的嘴。
事已至此,也算是有个了解,大家各有要事,也就各自告别。
回去的路上,傅羡宁脸上满是唏嘘:“我还是第一次见马宋金气成那个样子。”其实也是第一次见人被气成那个样子,感觉再加一把火,没准真的会气个好歹出来。
陆明丰不置可否,他其实并不想让马宋金把方子德带走,但是傅羡宁都同意了,陆明丰也不想下他面子。虽然他也觉得马宋金嫌疑不大,但是这段时间正是比较敏感的时候,陆明丰还是希望稳妥度过。所以还是顺便查一下放心,反正也不多费多少功夫。
傅羡宁对陆明丰是十分了解的,见他这样子,他惊奇地问:“你还真觉得马宋金有嫌疑啊?”
陆明丰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是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也是,他和马宋金本来也不是多熟悉,更谈不上感情:“没有,虽然目前这个局势,马宋金让我们直接带走方子德才是更能表明立场,但是我并不怀疑他。”
傅羡宁点点头,比起马宋金,他和冯辽关系更近一点,但是他也不怀疑他:“马宋金只是气疯了。”也不是为他开脱,而是人之常情——自己的手下吃里扒外,最后还敢当面栽赃他,换谁都得生气。
陆明丰点点头,对这个话题兴致寥寥,他伸手捏了捏傅羡宁的腿,脸上的神色从寡淡到温柔,如一朵花温柔地盛放,每次都令傅羡宁心满意足,可是陆明丰的问话他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遍,脸上的表情有种满足的烦恼:“没事没事,已经好了,都可以跑了!”
陆明丰突然一笑,凑过去亲上傅羡宁的唇,微弱的声音从交叠的唇瓣中若隐若现,似乎在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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