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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赢了的第二天,我把奖杯塞进了许知珩的书包。
金属杯身带着点凉意,往他怀里推时,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像被烫到似的。“这是你的。”他的声音有点急,指尖捏着书包带,指节泛白。
“放你那儿安全。”我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胳膊,语气装得随意,“我那宿舍床底堆着臭球鞋,磕了碰了算谁的?”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奖杯,杯沿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眼睛发花。“那……我替你保管。”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嘴角却悄悄往上翘了点。
我看着他把奖杯小心翼翼地塞进书包最里层,连带着垫了张干净的草稿纸,忽然觉得这沉甸甸的杯子,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走了,上课去。”我拽了拽他的书包带,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腕,像碰到了块温凉的玉。
他“嗯”了一声,脚步却慢了半拍,背着装着奖杯的书包,背影挺得笔直,像揣着个天大的秘密。
那天之后,学校里开始有奇怪的传言。
江子苏拿着手机凑到我面前,屏幕上是校园论坛的帖子,标题写着“惊!篮球队队长与竞赛大神的神秘交集”,下面附了张模糊的照片——是决赛结束后,我拽着许知珩手腕的样子。
“白哥,火了啊。”江子苏笑得一脸促狭,“下面都在猜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我一把抢过手机按灭屏幕,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瞎编什么!”声音有点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哟,还急了?”江子苏挑眉,“上次是谁把奖杯塞给人家,还天天往竞赛班跑的?”
我没理他,转身往训练场走,心里却像被投了颗石子,荡开一圈圈乱麻。这些话,许知珩听见了吗?他会不会觉得烦?
训练时,我总忍不住往顶楼瞟。许知珩还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摊着书,阳光落在他身上,安静得像幅画。可我总觉得,他今天翻书的动作,比平时快了点。
晚自习补课的时候,我盯着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却一个字也没算出来。许知珩坐在旁边,手里转着笔,忽然停下:“这道题,辅助线应该这样画。”
他的指尖点在我的草稿纸上,指甲修剪得干净,指腹带着点薄茧——大概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我盯着那截手指,忽然说:“学校里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笔尖顿了顿,他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很静,像没起波澜的湖。“什么话?”
“就……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挠了挠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都是别人瞎猜的。”
他沉默了几秒,低下头继续转笔,声音很轻:“我没往心里去。”
我松了口气,却又有点莫名的空落,像投出去的球没碰着篮筐。
补完课走出教室,月亮挂在教学楼顶,清辉洒了一地。许知珩忽然停下脚步,书包上的拉链在月光下闪了闪——里面装着那个奖杯。
“江逾白,”他转过身,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你很怕别人那么说吗?”
我愣了一下,心脏忽然跳得有点快。“不是怕,就是觉得……无聊。”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风掀起他的衣角,像只欲飞的白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往楼梯口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手里的习题册攥得发皱。刚才他眼里的光,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空气里好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还是会来给我补课,却总在我不经意抬头时,飞快地移开目光;我递给他的水,他接过去时指尖会轻轻碰一下我的手,然后像触电似的缩回去;连一起去食堂,他都会下意识地往我这边靠半寸,又在快碰到时停住。
江子苏说我魔怔了,练球时总走神。其实我在想,刚才许知珩递蜂蜜水时,是不是故意碰了我的手。
省赛成绩出来那天,公示栏前围了好多人。许知珩的名字排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等奖”三个字,红得刺眼。
他被一群人围着道贺,白衬衫的领口被挤得有点歪,却还是笑得腼腆,像株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的芦苇。我站在人群外,看着他被簇拥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远。
他是要往更高的地方去的,去解那些我看不懂的题,去拿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奖。而我,大概只能在篮球场上,日复一日地拍着球。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不去说声恭喜?”江子苏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了,训练去。”我转身往球场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那天的训练,我把自己往死里练。折返跑、折返跑,直到肺像要炸开;投篮、投篮,直到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摔倒在地上时,膝盖磕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疼得眼冒金星,却觉得心里那点闷,好像散了点。
“疯了?”江子苏把我拉起来,眉头皱得很紧,“跟自己较什么劲?”
我没说话,抓起地上的球又想投,却被一只手按住了手腕。
“别练了。”
是许知珩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他站在球场边,手里捏着张红色的证书——是他的一等奖证书。头发有点乱,大概是从人群里挤出来的,白衬衫上还沾了点灰尘。
“你怎么来了?”我赶紧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狼狈样。
“找你。”他走到我面前,把证书往我手里塞,“给你看。”
证书上的烫金字有点扎手。“恭喜。”我声音有点哑,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好像不高兴。”他看着我,眉头轻轻皱着,像在解一道难题。
“没有。”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替你开心。”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是我上次送他的那个书签,刻着欧拉恒等式的那个。他把书签塞进我手里,指尖带着点微汗。
“我报了北方的大学。”他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查过了,离你想去的体校,坐公交只要四十分钟。”
我猛地抬头看他,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原来他早就想好了,早就把我算进了他的未来里。
月光忽然亮了起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我脚边。他看着我,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带着点紧张,又带着点期待。
“江逾白,”他顿了顿,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以后……还能给你讲题吗?”
风穿过篮球场,带着青草和橡胶的味道。远处的路灯亮了,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我握紧手里的书签,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烫得人心里发慌。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早就藏在一次次的对视里,藏在递过来的蜂蜜水里,藏在这四十分钟的公交距离里。
“能啊。”我看着他,声音有点抖,却笑得很用力,“不光讲题,还能……一起看球。”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比奖杯还亮。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球场边,谁都没说话。他手里捏着那个红色的证书,我手里攥着那个银色的书签,月光落在我们中间,温柔得像层纱。
远处传来队友收拾东西的声音,风吹过树叶沙沙响,还有篮球偶尔滚过地面的声音。我偷偷看他,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嘴角还带着笑。
我忽然觉得,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也没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知道彼此要去同一个城市,知道以后还能一起坐在球场边,就很好。
至于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意,就像奖杯里盛着的月光,藏着吧,等以后,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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