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停顿一下，波斯猫头像异常醒目，“这谁来着，竟然没备注。”
她点进去，随着动作进行，头像左上方跳出一个小红点。
波斯猫：你真把工作辞了？记得把业务交接一下
林洄手往上一 扫，看一下聊天记录。
爱回不回（林洄）：你好，我是临回。
波斯猫（邱意）：我是邱意，把最近公司业务发给我看一下。
啧，原来是邱组长。
正打算回，文清从氤氲的暖汽中出现，目光转向林洄。
“我洗好了，你进去吧。”
“好。”
反正等林洄出来，她就会把事情忘个一干二净了。文清慢慢贴近林洄。
“临回，今晚我们一起睡呗，我想和你聊聊。”
“啊？”
文清有些尴尬：“我真的想和你聊聊嘛。”
“好啊，我又没拒绝你。”
文清躺在临回床上，林洄把小台灯关了，薄纱的帘子映透进远方城市的光芒。一时间，气氛几分冷凝。
“你为啥把工作辞了，真不是因为我的那番话吧？”文清率先开口。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晕倒不止因为劳累过度，公司办欢迎会，安排一些酒和果饮料，他骗我说我喝的是饮料，其实他给我倒了……
“酒，我过敏晕了。”
“什么！”文清差点跳起来。
“你傻啊，你为什么喝”林洄顿了下：“其实我知道。”
“知道你还喝？”
“可是，文清，我有点累了。”是的，临回有点累了，生存逼着她努力读书，死亡催着她努力工作，可她不够和善，也不够圆滑，所有人都觉得她拒人千里之外，眼里似乎只有自己。有人骂她弯不下腰，这辈子顶多只能爬到组长的位置，好像确实如此——她拿到的赔偿不够一个月房租，多年的积蓄也只够维持不到半年的生活。
“或许，她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林洄道。
文清只觉得喉咙干涩，错愕得说不出话。她直觉告诉自己，这句话里埋着某些足以惊天地的东西，一些她不敢接受的答案。
……
“妈，我说了，我不要相亲，也不会参加任何评比，别劝我了。”文清毫无知觉地重重放下水杯。
“你都快奔三了，你那个小工作室没做出什么成绩，替别人养猫有几个前途，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给你报了多少风管课？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我都说了，我会给你们打钱的！”
“就你那三瓜俩枣？”
嘟… 文清把手机挂断，转头看向从房间里走出的林洄。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
“什么？”
她低头，林洄只看到她的头发，还有她衣领上沾着的猫毛。”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任性？”
文清吐出这两个字，自语道：“我爸妈说我小时候喜欢吹风笛，就全力支持我，找了很多老师，报了很多课，花了无数的时间和金钱，可我真的喜欢吗？
“你知道吗，当这个问题冒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好荒谬，我突然不想走那条被铺得平平坦坦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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