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声音逐渐清晰。
“凌迎迎，我告诉你，要钱天经地义，真当老子吃素吗？”
“我看你们最近过得太好了。”
“欠揍了，跟你们妈贱人一样。”
林洄瞳孔放大，丝丝缕缕的记忆像刻痕从大脑深处爬出来。
殴打、血色的玻璃、呜咽的哀求、无止境的疼痛……妹妹一句一顿地说：“别打了……停下！”回到了现在，这句话是她说的
男人转过身来，面色不善。
林洄冷静对着男人说：“你打人已经被录下来了……”
男人暴怒，肥硕的身躯冲了过来，却在一秒顿住。
林洄手里紧握着一把生锈的菜刀，横对着他，没有发颤，没有停顿犹豫，菜刀的位置正好在心脏几寸远处。
平静的风暴正在酝酿。
男人对面前的女儿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陌生和畏惧，有种直觉在提醒他：“她真的会杀了他！”
男人不敢再多言，往后退了几步，撂下句“这事没完”就跑了。
“哐当”一声，菜刀掉在地上。
林洄冲上去抱住凌迎迎，凌迎迎在她怀里发抖。
“姐…我心脏好痛。”
“迎迎，没事了，证据拿到了，我们去报警”
风还在刮，越刮越烈。林洄和凌迎迎大概是被这坏天气牵连，两人站在警局里，显得摇摇欲坠。
头发黏在脸上，林洄心头一股窝囊气。“什么破天气，滚啊，神经病老天，有本事雨下得大点，把她刮到地狱啊！”
……
“谢谢”，凌迎迎接过毛巾。
“你们有什么事？”
“家长拖欠我们不让读书，家暴，我妹妹长期受欺凌……”
“好，跟我来一下。”
……
警察的眼神，多是怜悯。
她将笔放下：“我们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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