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饭后,市局的一个办公室里,白晚风、白晚秋和白晚童,三个人排排坐着,看着手上的体检单。
白晚秋看着体检单上硕大的不孕二字,并不太惊讶。在甘罗计划的一次任务里,她的腹部被破开一条口子,口子很深,直接把子宫切成两半,能怀孕才怪嘞。
白晚童眨了眨眼,看着体检单上硕大的不孕二字,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觉得苏沫那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她真的因为年纪小打架伤了身子不能怀孕了。
白晚秋和白晚童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因为在她们规划的未来中并没有生子,甚至没有结婚。
在她们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只会有两种极端。
一种是向往拥有幸福而又正常的家庭,最后向往成偏执。
一种是反感那些充满**的男女关系,最后反感成厌恶。
毫无疑问,她们都是后者。
白晚秋已经在一个牢笼里变成了扭曲的怪物,她并不想再带来一个孩子和她成为一样的怪物。
白晚童则是因为年纪比较小,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
她们都悄悄地看向白晚风。
白晚风看着检查单上的萎缩性胃炎和急性低血糖,目光只是停留了一下就轻轻掠过,对这小时候留下来的病根视若无睹,然后对两个妹妹说:“你们的体检单拿来。”
两个小姑娘一僵,慢慢把手上的体检单递过去。
白晚风慢条斯理地随手把自己的体检单一折,放在办公桌上,认真看起她们的体检单,然后……
“……”白晚风木着脸,冷冷看向她们:“解释。”
他的声音冷得出奇,可以说这是他自出生起第一次这样对她们说话。
白晚秋和白晚童对视一眼——
帮帮我。
“解释。”白晚风打断她们的眼神交流,冷笑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完了,真生气了。
看着她们隐晦地眼神交流,白晚风深吸一口气,把她们的检查单交给对方。
白晚秋和白晚童疑惑接过。
三秒后。
“白晚童!”这是白晚秋。
“白晚秋!”这是白晚童。
“砰!”两人同步把体检单拍在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白晚风被气得发昏,站起身往外走,但还是不忘留一句:“晚上早点回家,不然就别回来了。”
他的家庭地位让两个犯错的默默哑火。
门外,来送午饭的王建国和吃着午饭的王建军聊得正欢,白晚风突然开门吓了他们一大跳。
王建国看他一副有人欠了他二五八万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晚风。”
白晚风深呼吸,稍稍提起对师长的尊敬,回答了他的问题:“想自杀。”
王建国:“……”小卢!你班崽子需要去心理咨询室!
王建军:“……”白玉!你老哥需要去心理急救中心!
—
江南恰逢春时节,花开正艳,杏花烟雨摇曳生姿。
故里街的尽头是一条叫解放路的花街,一路上的花团锦簇,包围了正江南。
白晚风不常来这,只是初二初三的时候在这边打过工。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也许是想知道白晚秋挨枪子、白晚童打擂台的时候,他在干嘛。
好像是趁周末谎报年龄和名字来这边搬货,经常因为漂亮而受到优待。
当初他又为什么会去梵高花园给花珊珊补习呢?
哦,好像是因为受伤了。
他记不清是在哪个花店搬货时,一个女孩子撞到了花架,那个花架恰巧是坏的,花架和花盆一起塌下来。
当时白晚风就在那个小女孩附近,他想也没想就去挡在那个女孩子背后。
钢管架子划破了他的衣服和背,泥土花盆和花砸在他身上,他当时的模样狼狈极了,几乎是被一堆钢管泥土花盆压在下面,背上还在流着血。
当时刚离婚来盘店的花容月看他可怜,想带他去医院,却被他拒绝了。
最后还是花容月硬拖着他去上药。
“你这么好干什么?”花容月一边替他上药,一边问:“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钢管差点就捅进去了。”
“嗯。”
“那你怕不怕?”
“怕。”白晚风睫毛轻颤:“但是如果那个小妹妹受伤了怎么办?”
“那你拉她一把啊。”
“不行,我手上有花盆。”
“扔了呀。”
“不行,那个花盆很贵,摔了,我一天的工钱就没了。”
花容月怔愣半晌,才问道:“你几岁呀?没成年吧。”
她笑了:“不然怎么这么贪心?”
“不是贪心。”白晚风垂眸:“是因为我也有妹妹。”
他也有妹妹,但是在他保护别人妹妹的时候,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他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手机响了很久。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看着震动的手机,呐呐地接了电话。
“喂?”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在哪?”
白晚风听着沐子归的笑,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边的路标:“解放路。”
“小家伙说她们惹你生气了。”他的呼吸声稍紧,伴随着风声。
白晚风冷笑:“你问问她们,她们怎么了?”
“她们和我说了,我也骂了她们一顿,她们已经知道错了。”沐子归不提她们怎么了,免得白晚风气死。
“呵。”白晚风又是冷笑:“就你?骂她们?”
“对呀。”沐子归不care白晚风的讽刺:“她们可难过了,差一点就哭了。”
白晚风一噎,半晌没说话。
沐子归:“她们还说你不要她们了。”
“没有!”白晚风反驳。
沐子归:“那你是不是说过‘不然就别回来了’这种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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