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童对头发不太在意,直接让托尼老师拿推子推了个板寸。
白晚风看着小妹妹的长发被推成板寸,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只能捂脸哀叹:“苍天……”
有点后悔带她来了。
白晚秋比起白晚童更爱美,被公大少年班录取的那股兴奋劲过了以后,看着头发被一刀一刀剪短,从来不崩黑心莲人设的假笑脸也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叫他:“哥哥……”
白晚风看着二妹妹那头漂亮的长卷发被剪,仰天长叹:“苍天!”
头发剪完了,白晚童顶着寸头安慰剪了齐耳短卷发失魂落魄的白晚秋:“很好看的,而且你不感觉头轻了一圈吗?”
看着眼泪汪汪的白晚秋,谢敏和余潇都有点顶不住,开始安慰她。
一反常态的,白晚风摸了把剪刀就去卫生间了。
最终,白晚秋在谢敏不要面子的鬼脸攻势下终于破涕为笑,开始找哥哥。
“哥哥呢?”白晚秋四处张望。
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白晚风顶着一头剪得乱七八糟的杂毛从卫生间里出来。
刚刚白晚风拿了把剪刀去卫生间,把自己的头发剪的东一撮长,西一撮短,像一堆乱七八糟的野草,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颇有一种逃难的富家公子即视感。
空气死寂三秒。
然后是不留情面的大笑。
谢敏笑得瘫在余潇身上。
余潇捂着脸疯笑。
白晚童一脸呆滞:“哥,哥哥?”
白晚秋边哭边笑:“哥哥!你的头发呢!”
白晚风这个哄笑方式实在太过硬核,不想哄的人笑得好像下一秒就能魂飞魄散,想哄的人又被震得哭笑不得。
但是,比他们反应更大的是托尼老师:“Oh my god!我的天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头发!”
“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托尼老师含泪拉着白晚风坐下:“放心吧宝贝儿,我会帮你恢复你的美貌的。”
托尼老师边修边叨叨:“宝贝儿,你要知道男人的头发跟脸一样重要,而且在恋爱关系中头发还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
白晚秋、白晚童、谢敏、余潇:“别说了!”
托尼老师内心OS:这么大反应……Oh my god!难道他受过情伤?
于是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托尼老师闭口不言。
好在白晚风之前的头发够长,就算被剪了一部分,也不会需要推寸头处理。
而你托尼老师不愧是你托尼老师,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左边剪剪右边理理再打薄一下,成功还原了白晚风的美貌。
夕阳暖橘色的光洒在理发店的玻璃门上,白晚风和他们一起走出门,身边的女孩子叽叽喳喳,显得他格外安静。
为什么是安静呢?为什么不是意气风发呢?余潇沉默地想。
这样的年纪获得那样的成就,不应该是意气风发吗?为什么是安静呢?
余潇下意识叫住他:“晚风……”
白晚风回头:“嗯?”
白晚风啊白晚风,你现在应该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而不是为了一个人郁郁寡欢、安静沉默,你的名字里都有风,就不应该为人生中的任何人停留……
余潇想这么说,但是最后嘴巴张张合合,只说了一句:“再见。”
白晚风笑:“再见。”
他是晚风,高墙挡不住他的,能困住他的只有他自己。
真正阻止他的,也是他自己。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天桥下河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道路两旁的树沙沙作响,风停后又慢慢再次陷入宁静。
等天色渐沉,又开始下雨了。
无端觉得下雨的时候,世界应该是蓝色的,那种带着淡淡忧伤的亮蓝色,作为陪衬在下雨的时候透过雨水折射着亮蓝色的光。
今天沐子归就要走了,白晚风强迫自己不要想他,坐在床边发呆。
好像那天也是下着雨的……
叩叩叩——
白晚风回过神,看着深色窗帘上的一大块阴影皱起了眉。
他伸手拉开窗帘,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在窗外,两只脚踩在看看半只手掌的窗沿上,保持着一只手抓住四楼窗外晾衣支架,另一只手叩窗的姿势。
白晚风赶紧打开窗户,把电脑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让他踩着电脑桌进来:“你疯了吗?这里是三楼。”
沐子归带着水汽从窗外跳进来,把白晚风扑倒在床上。
白晚风刚洗完澡,身上是新买的蓝白条纹卫衣和洗得发白的灰色休闲裤,刚剪过的头发带着点洗完澡的湿气,身上是廉价玫瑰洗发水发酵后的馥郁。
沐子归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你剪头发了……”
沐子归身上是他常穿的黑色衬衫和很正式的西装裤,也许是刚从重要场合逃出来,他手臂上的皮质袖箍都还没有摘下来,勾勒出手臂肌肉,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力量感。
过了很久,沐子归才抬起头问他:“为什么你最近都不理我了?”
白晚风微微一愣。
他最近的确没有理沐子归,因为他在下意识的逃避,逃避沐子归要离开的事实,也在下意识的戒断,戒断对于沐子归的渴望。
白晚风已经知道了此别经年,但是沐子归还不知道,他还以为他们能联系……
想到这,白晚风抿了抿唇,抬眼看他。
昏暗的房间里,沐子归撑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微乱的发上挂着水珠,身上也是湿的,就像……
白晚风推开他,不说话。
“是那天弄疼你了,你生气了?”沐子归又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嗯。”白晚风闷闷地应了声:“我发了三天低烧,肚子还很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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