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有琴伸出手,想再捏个光幕劝人,冷不防就僵在空中。
夜昙强势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他的。
唇齿交接、摩擦……
那僵在空中的手,终还是落到了她的背上。
不知不觉中,夜昙觉得,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渐渐松开了。
她撑起手,抬身看去。
身下之人双目禁闭,呼吸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她自己……也有点想睡。
没办法了……
比起这点牺牲来,她当真赚到不少……
夜昙闭上眼的同时还没忘记舔了舔唇。
房中唯余下蜡烛的火光,伴着佛香袅袅。
————————
“咚咚咚——”
这是什么声音?
离光夜昙举目四望。
对了,是战鼓的声音。
她身处的国家,正遭遇着敌国的入侵。
敌人是——有熊国君主,少典氏。
她自己呢,是古越国的离光氏。
她的身边,有什么人在呜咽悲鸣。
为什么四周会如此喧哗?
无非就是……争夺地盘那些事呗。
夜昙转过头去,在她身边之人,是东丘国的公主苏栀。
她的表亲。
古越国和东丘,世世代代都是姻亲关系。
从小,她便父母双亡,加上父王也没留下一个太子,最后继位的自然是旁支的叔父。夜昙在古越国的身份尴尬,便被送来了东丘。
从有记忆起,她就寄居在此。
话本子里那“寄人篱下”的孤女惨境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东丘,就是她的故乡。
东丘之王与王后,还有公主苏栀,自然也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苏栀!”夜昙高声叫道。
她想要站起来,身体因被绳子绑住,不由自主地向前方倒去。
她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了,是东丘被灭了。
自己和苏栀,都是被掳来的。
“老实点!”夜昙的身后是一个高大的卫士。
他用脚踩住了她的肩膀。
夜昙的脸被摁到泥里。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肩头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但她不愿意开口痛呼。
她不想在仇人面前示弱。
“咚咚咚——”擂鼓之声又从远处的高台传来。
当身上的力道撤去时,夜昙终于能抬起头,望向远处的阶梯。
那高台仿佛长在云中一般,她看不清台上的那些人。
血水、泥水和汗水从她脸上淌下来。
罢了,都是些刽子手罢了。
夜昙的指尖插入了泥土之中。
————————
一头只有三条腿的牛被牵上了高台。
玄商君闭起了眼睛。
高台之上,是他的夔牛。
“我们需要你的牛。”他的父帝向自己下答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少典有琴嘴唇微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是不明白,父帝要杀夔牛,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壮大声势。
传说,以夔牛之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可威天下。
早逝的母亲送给他的夔牛就这样被选中,成为了祭台之上的牺牲。
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别无他法。
就像方才,他劝父帝善待那些俘虏,父帝听后,却只是挥了挥手,不置可否。
伴随声声哀鸣,夔牛化成战鼓,和军士的呐喊一起和鸣交响,震声刺透天际。
“你来。”高台上的人突然朝着他看来。
“……是。”他感觉,自己大约是花了比往日更长的时间,才迈动了脚步,从父帝的手中接过了鼓锤。
少典氏一族的将军敲响了鼓锤。
夔牛鼓声震云霄。
“杀。”高台之上的君主发出了命令。
尽管身体被绑住,夜昙和苏栀还是齐齐扑过去。
逆着光,夜昙根本看不清那个将军的脸。
还有那面鼓。
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刻有花纹的鼓锤。
紧接着,她们就被人从地上拖走了。
————————————
离光夜昙和苏栀带着东丘的仇恨,来到了中原。
有熊氏的国都,名为商。
身为女子,夜昙和苏栀有幸保住了一命。然而,接下来等待她二人的命运却远称不上“幸运”。
身为俘虏,她们没能进宫,而是被分送到了都城北里的妓院。
亡国的公主,连进宫为奴为婢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价值,当然也没有尊严。
夜昙当然不是没有挣扎过。
她不是东丘主人的亲生女儿。
苏栀才是。
尽管夜昙试图让人以为,自己才是那个东丘公主,但没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
倒也难怪,她一向懒散,仪态自然一般。
基本上,就算是没见识的小兵,也没人会把她当做真的公主。
倒是有不少人将她错认为公主的仆人。
来北里前夜,夜昙于荒地里捣鼓了些草,最后在脸上涂了点乌漆嘛黑的自制药汁。
凭着这点小机灵,她在妓院中暂时干上了点杂活。
至于苏栀,她虽贵为公主,然因长得一般,鸨儿见了直摇头,便也只是让她做个打杂侍女。
在北里,光身份高贵,一点用都没有。
这里的女子,谁还不是有点背景的呢?
“我可不管你之前究竟是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公主……我们这楼里可没有公主,只有伺候别人的人,都记住了嘛!”
说话之人,正是这家妓院的龟公。
他一家都生活在这所青楼之中。
夜昙偶尔会买点酒孝敬龟公。
因为这会让自己和苏栀过得好点。
“干——”夜昙自顾自豪气地端着酒坛饮下。
“我当然不愿意看着女儿成为妓女。”除了夫人外,龟公还有个十二岁的女儿。
还没有到接客的年纪,但也快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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