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酸,我给你揉揉”,神君露出一个装无辜的表情,手又向她的腰间探去。
“你死开”,饶是夜昙,都有些受不了他这些日子的热情了,当她是什么呀,一天天的,她不用睡觉的啊!
一晚上他俩光顾着交流感情了,正事都没说。
趁着夫君给她梳妆的间隙,他们约好下午到夜昙的寝宫里继续商议。
——————
午后。
贵妃寝宫。
“这回你别再动手动脚的啦,神君呐,白日宣淫可要不得。”
神君跟夜昙厮混得久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真要算起来,他们白日宣淫也不是头一次了。而且他现在是“国丈”,出入她宫中又不会引人怀疑。但这话他到底是说不出口。
此时,夜昙正坐在乌金木的躺椅上,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后宫里现在还有皇后,还有太子。夜昙作为一个新上位的妃子,虽然有号称会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国丈助力,到底还是没能轻易动摇了那皇帝用小儿心肝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打算。
看来,那皇帝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呀。
再说那中宫皇后,夜昙进宫前就和教坊司的舞姬们打探过,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恐怕她很快就会来给自己使绊子的。
“我又没有儿子,怎么跟她争宠!”夜昙在那伤脑筋:“要不我到时候抱一个来,就当作是我生的?”
你要是跟他有儿子才恐怖好吧。神君听了她的惊世之语,再度扶额。
“昙儿,你想这么多,难道还真的打算留下来当他的皇后啊!”
把皇后斗下来,自己来当皇后,这也不失为一条可行之计啊。夜昙这么想着,但她敏锐地嗅到空气中那浓重的醋味,随即改了口风:“谁要给那皇帝老儿当皇后,我吃饱了撑得呀。”
不过现在这太子是真的吗?夜昙突然想起了这茬。
“有琴,你说,这小太子不会是那僧人的儿子吧?”夜昙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那皇帝老儿大概率是不举,对着本公主这样花容月貌的都不起那色心。这太子还小呢,算算日子也有可能啊。”
“昙儿,你不必多虑,只要我尽快炼出些丹药,治好皇帝的病,助他延年益寿,他自然就会放了那些小孩的。”
神君现在只想多和娘子贴贴。
正在这时,宫中侍女来报,皇后派人送来一副《十香词》。
“皇后娘娘说,这是要送予那外邦王后敦睦邦交的。她听陛下说起,贵妃娘娘您的书法和词作乃是一绝,故而特地请您来誊抄此词。娘娘还说了,也请您再附作一首。”
“呃,你放那吧。”夜昙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要宫斗就赶紧斗起来,还写什么词啊。
“昙儿,你什么时候偷偷练习书法了?”一旁的少典有琴有些好奇。
“我哪里练习过书法,我那是练习吹牛好不好!”夜昙理直气壮。
一定有阴谋,但是她离光夜昙最喜欢将计就计。
望着那首《十香词》,夜昙朝有琴抛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自家娘子有求,哪有不满足她的道理。
只是……少典有琴看着夜昙。
他从前真是傻,想要和她亲近些,却只想到给她捉刀代笔写卷子,明明可以为自己创造更好的机会的。
夜昙刚在书桌上铺好宣纸,少典有琴便从身后揽住夜昙,又将笔沾好了墨,递过去。
他这是要手把手教她写。
“昙儿,下笔时你的手要稳。”
他们此时正俩手紧握,他又在自己耳畔轻轻说话,那温热的气息打在夜昙耳尖,弄得她现在全身都痒得很,那笔能拿得稳嘛!夜昙有些脸热,又有些无语,现在他是越来越熟练了。
少典有琴把着夜昙的手,书了一首七绝怀古。
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
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怎么看怎么不像好诗。
夜昙拿着毛笔正端详着,少典有琴盯着那笔,倒是已经开始怀念起昨夜那荔枝的香味来,有些晃神。
夜昙又读了遍诗,回过味来,斜睨他:“谁是赵飞燕,谁又是那汉成帝?”
还“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这是说她是汉帝,把他这个“败雨残云”的有情飞燕打入了冷宫是吧。
“我陪你折腾了一晚上,我还冷落你了是吧!”夜昙说着就要打他,“少典空心,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冷落’”,却又被少典有琴一把抱在怀里哄着。
“娘子,你这可是冤煞为夫了,那皇后送来的《十香词》,一看就是首乱情诗,为夫这么写才正是恰当。”他说到这里,软玉温香在怀,也不觉有些意动。
都怪这词!
神君拒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定力问题。
————————
将这《十香词》呈给皇后的隔日,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皇后借题发挥,指控这淫词正是贵妃和宫人有私的铁证。
那御座上的皇帝神情不阴不阳。纵是夜昙,也说不上来他此时究竟是盛怒还是怀疑。
她又想起来她的父皇,还好自己的母后死得早,不然指不定会多伤心呢。
“陛下,俗话说得好,捉奸捉双,捉贼捉赃。皇后既告我与宫人私通,敢问这宫人是谁?”夜昙不想给皇后继续煽风点火的机会,马上开始自辩。
“这也简单,来人呐,将她拖下去,行‘铁骨朵’之刑,定要将那奸夫姓名拷问出来。”皇后依依不饶。
这什么刑罚,听起来就很痛的样子。
“贵妃有所不知,这是我国的圣刑。行刑者将遵循神明的意志施刑。你放心,神明既不会让好人枉死,也不会让坏人逃脱的。”皇帝在一边作壁上观。
什么狗屁逻辑,合着这是让她生死有命咯。
“陛下,您若不信妾,大可以派人检验字迹,这字迹根本就不是臣妾的!”
夜昙哪里肯吃半点亏,继续据理力争。她又在纸上抄了一遍那首怀古,大喊冤枉。
两下对比,那字迹的确不是她的。
此时立在一旁的皇后还不甘心:“陛下,纵使不是贵妃,那也可能是贵妃宫里的宫人有私相授受之事。臣妾身为皇后,统领六宫,绝对不能助长此风,任由这种祸乱宫闱之事发生。”
这皇后穷追不舍,惹得夜昙有点生气,她决定要反击了。
自己宫里的宫人知道那时候“国丈”来过她寝殿,到时候扯出有琴来就麻烦了。
那皇帝刚刚说,神明的意志……她灵机一动,暗中掐诀,使了点法术。
一道神光突然笼罩了夜昙,照得她恍若观音现世。
“阿弥陀佛,比丘国国主,此乃贫僧手书,陛下宫中确有祸乱宫闱之事,此人,正如那汉宫飞燕,位列中宫。”
说完后,她又装作倒地不起的样子。等宫人把她抬回寝殿,才肯睁眼。
夜昙的计划,便是将这诗,做成是观音授书,以此构陷皇后。
这帝王之心,素来多疑。自己就算整不死她,也要让皇帝将信将疑。
自卫而已,她心安理得得很。
只是她这出戏到底吓到了少典有琴。
他接到夜昙所派宫女的消息,匆匆赶回贵妃寝宫等待消息。没想到等来的是被抬进来的夜昙,简直没把他吓得三魂离体。
“昙儿!”
所幸夜昙没舍得在戏弄他,马上朝他挤眉弄眼,示意自己在演戏,随即装作刚刚幽幽转醒的样子,又屏退了左右侍奉的宫人。
“昙儿……”少典有琴拉着夜昙的手,视线扫过她全身,确认了她像是真的没有外伤,“你真的没事?”
“哎呀,听我跟你说!”夜昙便将发生之事一一告知了有琴。
“昙儿,我们得抓紧解决这事!”虽说只是凡人的陷害,但他不能冒险,万一伤着她……他不敢想。
“放心啦~他们加起来,也不是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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