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伽蓝血 第十七章伽蓝梦
伽蓝寺的夜露凝成霜花时,白星在《楞严经》旁嗅到了双生昙的异香。他拨开经卷上垂落的优昙藤蔓,发现昨夜誊抄的"汝爱我心"四字已被花汁染成胭脂色。
"别碰花苞。"玄墨的尾尖自梁上垂下,卷走他指间的银剪,"今夜月满,正是双生昙的幻情期。"
白星后撤半步,袈裟下摆却缠上蛇尾鳞片。暗香浮动间,他瞥见玄墨颈后新生的妖纹——那蜿蜒的金色图腾,正与双生昙的脉络如出一辙。
子时更漏响起时,案上烛火突然爆出七色光晕。白星扶额欲起,却发现指尖生出优昙根系,正与藤蔓纠缠成网。玄墨的吐息骤然贴近耳后:"星尘当年,就是在此处被双生昙吞了佛心..."
幻象如潮水漫涌。白星看见自己身着猩红嫁衣,玄墨的蛇尾缠着鎏金秤杆挑开盖头。合卺酒在青铜鼎中沸腾,鼎身梵文正是白昼所见的"汝爱我心"。
"小菩萨的眉眼..."玄墨的尖牙刮过喉结,"染了胭脂更动人。"蛇尾扫落凤冠,嫁衣在鳞片摩擦间寸寸碎裂。白星想逃,足踝却被藤蔓缠上佛龛,双生昙顺着腿根蜿蜒盛放。
现实中的烛台轰然倾倒,火舌舔舐着《金刚经》"凡所有相"四字。白星在灼痛中惊醒,发现玄墨的尾尖正勾着他腰间的白玉带。袈裟前襟不知何时敞开,心口优昙纹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粉光。
"梦里看见了什么?"玄墨的指尖划过他汗湿的锁骨,蘸着夜露在《法华经》上勾画春宫,"可是与我..."
话音未落,双生昙突然爆出磷粉。白星左眼虚实瞳刺痛,竟见藤蔓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正是第七章超度的往生怨灵。它们攀附玄墨的蛇尾,在妖纹上烙出合欢宗印记。
"滚!"玄墨震碎怨灵,断尾却渗出金血。白星扯下半幅经幡裹住伤口,指尖触及的鳞片突然变得滚烫:"你的妖丹...在共鸣?"
玄墨擒着他的手按向心口,那里浮现金色优昙图腾:"双生同源,现在明白星尘为何宁堕无间也要种这花了?"
第二波幻象更汹涌。白星被压上绘着欢喜佛的藻井,玄墨的蛇尾缠着他膝弯折向胸口。双生昙汁液滴落腿间,在《大悲咒》上蚀出"情劫难度"四字。他挣扎着去摸金刚杵,指尖却触及玄墨后腰新愈的鞭痕——正是三日前诛妖阵所留。
"你在发抖。"玄墨的尖牙刺破他颈侧妖纹,"星尘当年可是主动解了我的腰带..."蛇尾探入松散袈裟,鳞片刮过腰窝时带起一串战栗。
现实中的烛火骤然转绿,往生咒无风自燃。白星在双重刺激下咬破舌尖,混着血的咒言震碎幻象。玄墨闷哼着后退,尾尖扫落的经卷堆里,赫然露出半截合欢宗的双修秘籍。
"你故意的..."白星攥紧染血的袈裟,"用双生昙引我入梦..."
玄墨舔去唇边金血,将人逼至佛龛死角:"是你在梦中对本座上下其手。"尾尖挑起他汗湿的足踝,"比如...用脚背摩挲我的逆鳞..."
白星猛然收腿,后腰撞上青铜香炉。炉灰飞扬间,他窥见玄墨脊背的妖纹正在蜕变——那些原本狰狞的图腾,竟生出优昙花瓣的轮廓。
"双生契成了。"玄墨抚过心口盛开的金昙,"从今往后..."冰凉的蛇信舔去他鼻尖血珠,"你每动一次情,都是在喂养我的妖丹。"
五更梆子敲响时,白星在破碎的蒲团上惊醒。袈裟下摆濡湿一片,腿间残留着双生昙的异香。玄墨的虚影正在窗前把玩合欢铃,见他苏醒便晃了晃手中物件:
"猜猜我在地宫找到了什么?"
晨光穿透铃身,映出内壁铭文——"太子府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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