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弥漫着那种熟悉的冷香,许晓拘谨地靠在车窗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津珩开车很稳,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利落分明。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
借着看风景的由头,许晓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成熟,稳重,处变不惊,和林薇手机照片里那个惊为天人的形象重合,却又多了几分真实感和……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就在这时,沈津珩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叫许晓?”
“啊?是……”许晓下意识回答,随即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她记得自己根本没做过自我介绍。
沈津珩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语气没什么起伏:“听林薇提过。”
“哦……”许晓松了口气,原来是林薇说的。
可是,心里那份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浓。沈津珩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对自己的突然出现表现得过于平静……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的熟稔。
车子在许晓家楼下停稳。
她道了声谢,迫不及待地去解安全带,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自己无所适从的男人和这诡异的气氛。
“许晓。”
沈津珩忽然叫住许晓。
许晓动作一顿,回头看他。
沈津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才缓缓开口:
“以后,周六早上,小心点。”
许晓愣住了,一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提醒自己周末注意安全?还是……别的什么?
沈津珩却没解释,只是收回了目光。
“去吧。”
许晓晕乎乎地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利落地掉头,驶离,消失在街角,才恍恍惚惚地转身上楼。
回到熟悉的小窝,她一头雾水的关上门,然后盯着脚上的大拖鞋发呆。
一切都太奇怪了。
随后,她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立刻飞奔床头拿起手机,想给林薇发信息宣泄出这离奇的经历,可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了许久,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许晓只是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
算了,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吧。一个希望这辈子都别再遇到第二次的意外。
她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试图驱散鼻尖仿佛还萦绕着的,那冷冽干净的木质香气。
接下来的周日,许晓一整天都处在一种高度戒备状态:
她把房间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试图用椅子抵住卧室门。
虽然明知这对自己那种“穿墙而过”的离奇方式可能毫无用处。
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那么怕苦的一个人,咖啡一杯接一杯,生怕一闭眼,再睁眼又出现在某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最后,硬是硬生生熬到凌晨三四点,窗外天光都隐隐泛起了鱼肚白,实在撑不住了,才抱着“要死卵朝天”的悲壮心情昏睡过去。
周一早晨,许晓是被闹铃吵醒的。她几乎是弹射般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惊恐地环顾四周:
身边没有男人,熟悉的墙壁,熟悉的衣柜,床头柜上还摆着昨晚喝剩的半杯水。
“还在!我没穿!”她长舒一口气,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整个人虚脱般地倒回床上。缓了几分钟,才顶着一对浓重得堪比熊猫的黑眼圈,挣扎着爬起来去上班。
刚到工位坐下,何青就端着咖啡凑了过来,盯着她的脸惊呼:“许晓同志,你这周末是去偷地雷了吗?这周末你不是没事可以好好休息吗?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许晓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别提了青青姐,周末……看了个恐怖片,后劲太大,没睡好。”
“信你才怪!肯定是又熬夜追小说了!”何青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嗔怪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年纪轻轻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许晓只能讪讪地笑,无法解释这比恐怖片和小说离奇一万倍的真相。
何青念叨完,转身从自己桌上拿来一个文件夹,放到许晓面前,语气切换回工作模式:“好了,不管你周末是人是鬼,这周都得给我活过来!纪主编给咱们派新活了,指名要你去。”
许晓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活啊?”
“是个采访任务,”何青翻开文件夹,指了指最上面的提要,“采访一个研究人工智能研发的总裁大佬,好像挺厉害的,姓……姓什么来着?”她歪头想了想,
“不会姓沈吧.....”
许晓撇撇嘴,嘟嘟囔囔说。
“哦!还真说对了!姓沈!”
“真姓沈?!”
许晓脑子里像被人放了鞭炮!噼里啪啦地四处响!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骤然缩紧。
“不会吧……不可能这么巧吧……”她声音发颤,一把抓过文件夹,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几乎是粗暴地快速翻看起来。
简历页,照片栏。
一张熟悉的、轮廓分明的证件照映入眼帘。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表情沉稳,她周六早上才刚刚从他的床上逃出来:
沈!津!珩!
三个黑色加粗的大字,像重锤一样砸在许晓的眼睛上。
她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何青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晓晓?不会真熬出病了吧!”
许晓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盯着那三个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许晓同志,辞职吧!
我说缘分呐,它说难以割舍[粉心][紫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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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定律二: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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