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天空中的白色云朵翻滚着,透光金光的一角,像层层叠叠的无边海浪。
我的心脏朝向天空,向右侧躺在被窝里,柔软的被子包裹住我。
有棱有角的方框框住了天空。
窗外如此遥远,窗外如此明亮。
一墙之隔,隔音不好的客厅,低沉的男声咒骂着,“她现在这样就是你没教好。”
女声尖锐地反驳,“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好着呢!”
女声不屑道:“你教她了吗?你教什么了?”
男声冷笑,“她现在英语烂成这样叫好?初三了,天天跳那个劳什子的古典舞,不去补一下英语?还不是你纵容的。练舞练那么久瘦了吗?跳很好了吗?”
女声高声维护道:“她怎么了?她英语不好其它成绩也好着呢?她爱干嘛干嘛,你管得着吗?”
男声冷哼,阴阳怪气道:“管不着啊,所以我不管了呗。”
女声忍无可忍,“你每次都要这样发疯是不是?”
男声不屑,“谁疯啊,她天天做那些无事包经的事情,你觉得你把她教得很好吗?跳舞跳舞是第一吗?学习学习是第一吗?考得过江熙吗?”
“你是不是想江熙当你儿子啊?”
“对啊,可是你没生个儿子啊!”
女声咬牙切齿,颤抖着,“你给我滚。”
男声怒骂,“疯女人,这是我买的房子,要滚也是你滚!”
叮——
花瓶砸碎的声音。
女人躲避的尖叫声。
女人声嘶力竭的、万分绝望的声音,“你每次就是回来骂人砸东西的吗?”
沉默。
一个世纪。
砰——砰——
男人重重的、逐渐变得遥远的脚步声。
吱呀——嘭——
一道摔门而去的声音。
房子好像被震碎了,但是没有。
房子好像变得很安静。
落针可闻。
女人轻轻的脚步声,走向门口,进入厨房,带着撮箕点在地上沉闷的声音回到客厅。
玻璃碎片碰撞的声音。
咔嚓——
咔嚓——
碎片进入塑料垃圾桶里的垃圾袋交杂的声音。
噼里啪啦。
塑料袋被提起的声音。
叮呤咣啷。
吱——呀——嘭——
第二道摔门而去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房子彻底地安静了。
不该醒这么早的。
昨晚那么晚才睡今天早晨居然醒了,这不科学啊。
我讨厌星期天的早晨,玻璃划破寂静的云朵,撕裂的,疼痛的,无声的,溃烂的。
要是我考第一的话……是不是她们就不会吵架了?
李思明和我妈是当时公司工作认识的,现在李思明自己创业,赚过钱,但目前比较坎坷。
李思明,当时他妈给他取名,想的只是希望他多思考,明辨是非。
后来李思明认识了我妈,才知道,这两个字,出自《论语》,孔子提出的“君子有九思”,其中就包括“视思明”。
因为这个名字,我姥作为一代人类灵魂工程师,对他印象很好。
也促成了我妈和他的,婚姻。
我妈之前是四大的财务咨询,也是在那里认识了李思明。
据说是后来生我的时候,坐月子没照顾好落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大好,成了家庭主妇。
我一直觉得,我妈不止于此的。
如果没有我的话,我妈是不是会更开心呢?
母父的爱,是一栋危房。
摇摇欲坠。
无处可去的人,只能在危房之中,环抱住自己。
如果以后我有个家……
我的双手,捂住耳朵也隔绝不了声音。
云还是在变化,天空那么亮,太阳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我从被子里起身,空调冷得我打了个喷嚏。
关上空调,打开房门,暑气蒸腾。
原本摆在桌子正中的玻璃花瓶消失了,突然突兀的空白让人不安。
我返回房间,拿上一顶带了三个银环挂饰的黑色鸭舌帽。
头发硬得扎手。
按住头发,扣紧帽子。
低下头,抬眼。
镜子里,厚重的黑色刘海盖住了一部分眼睛。
比下巴还长一点的内扣中短发,和这世界上万千学生,毫无分别。
隐没在这个世界,也不错。
因为低头抬眼的缘故,露出了一点下眼白。
时兴的人手一副粗黑框方圆眼镜,很好的把黑眼圈隔绝在了镜片之外。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装短裤,黑色的圆头玛丽珍小皮鞋。
把袖口卷到手肘。
我一个人,就能构成黑白双煞。
啊,甚至想带上黑色口罩。
可是戴口罩反而引人注目。
吱呀——
嘭——
第三道关上大门的声音轻轻地、安静地响起。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
真想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过全新的生活。
右手摸到了柔软外套兜里具有棱角的线条。
金黄色的、坚硬的卡片,是初中附近“好梦”茶餐厅老板天姐送我的,说在她名下的“梦”系列茶餐厅店里都能用。
vip金卡,刷卡免单,特别是欢迎我去市中心她名下的“美梦”会员店玩,反正那家店没什么人。
阳光将巨大的建筑笼罩在阴影之中,我站在“美梦”投下的黑暗边界线里,仰头看向建筑顶端的金色钟表,和建筑边缘金色的天空。
太耀眼的太阳,是会灼烧人的。
市中心熙春路的“美梦”店,外面装修得就像我去不起的样子。
有点刺眼了。
我转过身打算离去。
一张巨大的脸正好出现在我眼前。
上翘的狐狸眼里咖啡色的瞳孔正好奇地瞪大,高挑的鼻子下水润红唇正弯起弧度微笑着,在瓜子脸上笑意尤为分明,头顶浓密的黑色头发不羁地翘起,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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