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参加的是隔壁的奥运?”
“是啊……但我现在肯定连前十都进不了了,拿不到奖牌给我妈当项链了。”祁宇用手擦眼泪,刚扒过脸上的污泥,不小心凑近鼻子闻到,给自己整恶心了,“yue……”
徐未眠和晏时津不约而同抬头看天。
等祁宇不吐了才再次看他。
“这什么东西啊,好恶心……我不干净了,救命啊……”祁宇崩溃道,“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洗澡!”
徐未眠将人扯回来,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一边在祁宇身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擦手,一边说:“你现在还真回不了家。”
视野中出现一块白色手帕。
徐未眠冲晏时津笑了笑,发现是他把自己的口袋巾抽了出来——参加决赛及闭幕仪式,联盟官员自然都是正装出席。
她也不客气,细致地开始擦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啊?不是可以直接呼叫裁判弃权吗?”祁宇问。
晏时津说:“你可以试试现在能不能呼叫到裁判。”
祁宇当即打开自己的光脑,呼叫的流程依旧正常,只是连续尝试连线三次,都无人回应。
“这鬼地方没信号吗?”祁宇打算换个方式,“那我干脆就直接让模拟舱关机。”
“别按。”
徐未眠和晏时津同时冷肃道。
祁宇被两人郑重其事的模样吓到:“怎、怎么了?”
徐未眠言简意赅:“你按,按下去就死。”
“啊?”祁宇说完,视线终于转向晏时津,看着他头顶发着白色微光的名牌,“你这头饰还挺特别的哈。”
晏时津:“……”
徐未眠直接掏出一个小瓶消毒剂给祁宇:“你这机甲功能还正常吗?”
祁宇点头:“正常,就是看起来埋汰了点,那蛇的肚子里都是浓酸,把我的爱丽丝外表涂层都给腐蚀了。”
“你机甲叫爱丽丝啊?”
“嗯,别笑啊,这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买的,当时我爸妈让我起名字,就叫爱丽丝了,我觉得这非常能体现我各个年龄段的想法,就没改,你们不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吗?!”
徐未眠:“谢谢啊,我们一般人买不起机甲,还一买买好几套,乘风是学校发的。”
乘风插嘴:“准确地说,我是您赢得第一的嘉奖,将军。”
祁宇大惊失色:“第一军校都给你们发乘风这么牛逼的重甲吗?我晕!早知道当年我也报考第一军校了,都是因为军校太累了我爸妈不让我去。”
徐未眠将用完的丝巾还给晏时津,下一秒又看见被自己擦下来的污渍沾在上面:“我洗干净还你好了——还有营养剂吗?给他一针。”
晏时津还剩最后一支,正要拿,祁宇嚷嚷:“我不要,营养剂还得注射,给我块营养膏行吗?打针多疼啊。”
徐未眠:“……”
晏时津:“……”
徐未眠面无表情扔给他一块:“用吧,娇贵的小少爷。”
她起身,冲晏时津勾勾手指,他会意,跟她走到一边。
“你觉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星际越野和综合作战项目都会选择模拟赛场进行比赛,军事比赛和体育比赛虽然性质不同,但用到模拟舱的项目这些年都是同一家科技公司提供,或许……”晏时津微顿,眉宇轻皱,“是两个模拟赛场发生了融合。”
徐未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他们的程序出现了融合?”
晏时津点头:“这也说明模拟舱在出厂之前就被更改了程序,祁宇的那个,很有可能被弄混送进了星际越野项目组;或者往好处想,也有可能是他们的程序本就不完善,这才出现了BUG。”
“程序不完善……所以只要找到突破口,所有人都有可能活着出去?”
“是。”晏时津声音低了一些,“规则在算法的控制结构里。”
徐未眠转身,见祁宇已经起身,打开光脑说:“我发你个地址,你去那里,这里不是你的比赛场,到处都不安全。”
祁宇啃完了营养膏,体力好多了,站起来四处看看:“我就不能跟着你们吗?这里好可怕,要不是我机甲的材料还可以,我早就被那金属蛇溶在胃里了。”
“我们还有事要忙,带个拖油瓶算怎么回事?”徐未眠道,“地址传给你了,不想死就赶紧去,那里有人保护你。”
“什么叫拖油瓶啊?你别小瞧人!”祁宇生气道,“我爸妈吵架要闹离婚都没喊过我拖油瓶,你俩带个我怎么了,我又不会添乱。”
徐未眠:“……”
晏时津:“……”
这类比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时间不等人,这要是GA1707的人,徐未眠早一脚给踹回去了,又不能动手,这人看上去又很有碎嘴子的潜力,徐未眠不胜其烦:“行,带上你,行了吧。就一个要求,话少点。”
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小少爷与生俱来就有好性格,祁宇瞬间开心了。
恨不得扑过来给徐未眠一个拥抱。
徐未眠看向晏时津:“继续出发?”
晏时津眉头微微蹙着。
她瞬间想起那个针孔,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紧张:“怎么了,你不舒服?”
晏时津摇头:“没有,只是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就算不是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也会让同类产生烦躁、易怒的情绪,祁宇是个S级的Alpha,对徐未眠来说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但对于同样是S级的晏时津就不一样了。
徐未眠闻言便转身朝祁宇瞥过去:“能不能管管你的信息素?”
祁宇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不起啊,我刚才在那蛇的肚子里挣扎来着,精神力有点不太稳定。”
很快,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花香味就散去了。
徐未眠有些好奇:“你信息素这味道是什么花啊?”
人类走向大航海时代时,带走了地球上所有物种基因库,进入星历元年后,终于重新在这片浩渺的宇宙中找到了一个稳定安全的全新甲缘,于是就开始慢慢地在生物实验室中研究让各种花草树木重新生根发芽。但或许是因为实验条件无法比拟地球环境,或基因在克隆过程出现了偏差,批量生产出来的花束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味道的,或者和它本身的味道大相径庭。
人类只能用眼睛欣赏花束外观,而无法闻见真正的花香这件事是很普遍的,并已经在日积月累中成为了寻常,感慨花束无香这种事,只有一些现如今属于珍稀物种的文艺青年才会去做了。
认不出花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祁宇听到这个问题后却有些踟蹰。
“什么花的味道啊?怎么还犹豫呢。”
祁宇:“……小雏菊。”
徐未眠和晏时津同时顿了一秒。
然后,徐未眠没忍住,笑出了声。
祁宇:“?!”
祁宇:“干什么!Alpha的信息素就不能是小雏菊了吗!?”
徐未眠还没笑完:“没有……可以,当然可以,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祁宇:“……”
“你现在什么都不说比说了什么都厉害!”
祁宇黑着脸直接走了。
徐未眠笑了半天才忍住,主要她真没遇到过信息素是花香的Alpha。
她看身边的人,忽然好奇起来:“晏时津,你信息素什么味道的?”
晏时津脸色淡淡,没答。
徐未眠搭上他的肩,拖腔带调道:“说说嘛,你告诉我,我也把我的告诉你。”
晏时津拨开她的手,也冷着张脸走了。
徐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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