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几年,而在这些时间中,顾贤之不再像之前那样,将所有时间花在工作上。
不过在此途中,他还是同风归云以及其他学生分别了。
但这些学生,也在之后筹钱为他建造了水云阁。
他接受这份回赠,与烟清河一同从上招院搬入二层的小竹楼中。
只是顾贤之才跟徒弟住进这个小竹楼没多久,云曦门的掌门就开始准备换代了。
顾贤之知道时候总会到,也清楚第四代的掌门最终是谁。
可今日与徒弟一同站在风云场的的公告栏前,看着红纸黑字的内容时,心里依旧感到沉闷。
时间已过十四年,已经二十二岁的烟清河,变成穿着蓝黑劲装的飒爽女子。
烟清河不知情况,所以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公告栏上的榜单,并说:“没想到这榜单上会有我,看样子是沾了师父你的光。”
顾贤之看着排行榜中间徒弟的名字,他问:“阿清没想过当掌门吗?”
“从来都没有。”烟清河果断回应,“而且掌门这位置不仅离我遥远,我也没啥机会。”
遥远……
是啊,如果他只是个学得多的普通人类,那烟清河的确离坐上掌门之位一事很遥远。
可事实不是这样。
顾贤之怕身旁之人察觉到,他将悲伤隐藏下去,转口问别的:“那阿清不想当掌门的话,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烟清河转头对着白发人笑嘻嘻:“早想好啦,我要加入除魔小队。”
“我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大家,以及想出远门之后回来,能得到家人的迎接。”
顾贤之不言,他看着这个笑容,感觉到呼吸会让心脏变得疼痛。
他感受着那股刺痛,袖子下的手握紧成拳头颤抖着。
——
“为,为什么会是我?”
烟清河难以置信,她看着信纸内容,又反复去确认印章真假。
顾贤之站在烟清河面前,将情绪隐藏起来。
“我到底哪里适合当掌门了?”烟清河确认是真的后,她抱着脑袋,“我哪怕学的比常人多点,也没学过管制啊。”
“为什么会是我?”
狼族女子情绪变得不稳定,她嘴里不断念叨着自己不适合。
而顾贤之看着其这样表现,他面上维持不住,眉头轻皱,露出哀伤。
“师父,这一定是假的吧?”狼族女子在这时抬起头,并抓住了他。
烟清河这会看起来,就像濒临崩溃的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顾贤之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安慰话语。
可那是四皇的决定,而他也在当时,向这些人争取了让这些珍视之人活命机会。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只能泼冷水:“不,这是真的。”
话落之后,他就看到徒弟睁大了眼,而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也滑落下去。
然后烟清河就这样安静的垂首坐着,并没有大吵大闹。
顾贤之见此反应,他抬起略微颤抖的手,把对方抱入怀中。
“没关系的阿清,我会帮你适应的。”他抱着烟清河说完,却没得到对方的任何反应。
他咬住唇,无比想要对烟清河说声对不起。
毕竟对方明明陪伴他那么久,结果现在,却被他害的失去了想要走上的未来。
但他只是想让她活着。
他只是想让这些人,能平安活到生命终结。
顾贤之思绪万千,最后轻声说:“我会陪着你适应的……”
——
顾贤之在烟清河上任之后,的确如实照做了。
他按照许下的承诺,辅助陪伴其一起处理事务。
虽然在这之中,也有同天担任监督使者之位的凌鹭帮助,可烟清河有时表现还是会还闷闷不乐。
顾贤之看着心疼,所以他在辅助期间,萌生过带人一起离开云州,东躲西藏的念头。
可想到还有其他人存在,他又按灭了这个想法。
但也因此,他精神状态变得很差,甚至比看到林州留下那封信那会更差。
愧疚叠着愧疚,这份心情驱使他更不要命的去工作。
即使烟清河劝说过,他也不敢就此停下来。
因为他停下来的话,那些愧疚心情就会把他吞噬。
所以顾贤之就因此脚不沾地,且又让人们开始像之前那样劝他休息。
他当然没听。
不过在某天,他身体最终还是到达极限了,而难受驱使他走下台阶,来到风云场的台阶上歇息。
耳鸣的他半躺在台阶上,紧紧揪住心口处的衣服,呼吸难受,额头也冒汗,就连浑身感知都觉得自己在天旋地转。
心脏好痛……
头也好晕……
为什么会比之前那样更难受……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他今日工作还没完成……
阿清看到他这样,会难过吗?
痛苦使顾贤之大脑蹦出无数话语,虽然东一句西一句,但都和怕他人关心,和未完成的工作相关。
不过这些话语也只是短暂的出现,因为他最后晕过去了。
顾贤之就这样晕倒在台阶上许久,直到许久之后有人把他喊醒。
“喂,你还好吗?”
唔……
谁?
因为声音,顾贤之睁开眼,在朦胧的视野中,他见到一团黄色。
待视野清晰之后,他看到那是个金发的犬族少年。
视野清晰后,身体也随之苏醒,剧烈的疼痛立马袭来。
他面露苦色地坐起身,伸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
“这么难受吗,那你撑着,我去百草峰喊人来!”
“不用。”
顾贤之手快把人拉住,他摇摇头:“我现在好多了,还能继续工作。”
他也不想把自己突然晕倒这事,让别人知道。
会带来很多麻烦的。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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