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热闹的氛围比起来,张晓更喜欢一个人独酌吃美食,下班后,她去菜市场拎了一条罗非鱼,罗非鱼不大,一斤左右,刚好够她一个人吃。
她还买了一块老豆腐,傍晚的豆腐没早上新鲜,都是被别人挑剩的边角料。
老板看她挑挑拣拣,“买两块五块钱,早上都卖四块钱一坨的。”
多买了一块豆腐,打乱了她的计划,要是放到明天,又要晚上才有时间做,到时候豆腐都发酸了。
到小区门口,张晓又拐进小卖部买了一罐大瓶装红色易拉罐啤酒,锅巴豆腐配啤酒刚刚好。
张晓进家门的动作都极为小声,生怕惊扰到了对面的兄弟俩,晓得他家养了狗,她蹑手蹑脚打开门,做贼一样迅速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我明明听到声音了,姐姐到底回来没有哇?”
张晓前脚关上房门,后脚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熊律柯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跟斗败的公鸡。
晓晓姐不能天天拿快递吗?
“呜~”边牧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鱼腥味,若有所思地趴在张晓家房门上扒拉。
爪子上的指甲刮到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熊二,不能刮门,哥哥看见了要惩罚你。”熊律柯握着熊二的爪子,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昨天这个时候姐姐都回家好久了,今儿怎么还没回来呀。
张晓在屋内其实听到门口的动静了,她轻手轻脚把买的鱼和豆腐放桌子,捂住准备大叫的张大强的嘴筒子,连拉带拽把猫带回了卧室。
“嘘!小声点,你又想憋尿了?”昨天张大强憋了一下的尿,她产猫砂铲了半斤凝结的猫砂团。
张晓生怕张大强叫声引来隔壁的男孩和狗,她抱着它,把素芬也抱上了,闪身进入空间。
“喵——!”陡然换了空间,窝里横张大强吓得惨叫一声,紧紧抓住张晓的衣领,要不是她这两天冷,她穿得厚实,脖子上得添两道抓痕。
“看,没人,就我们仨。”张晓指着空空荡荡的空间对张大强说,再看素芬,刚进来时吓了一跳,很快就适应过来,这会儿已经开始小心翼翼探索新地盘了。
但张大强死活不愿意下来。
不愿意下来就不下吧,张晓托着猫屁股查看小葱,小葱的种子又凝实了,她掐了一粒种子,需得狠狠下力气,才能掐出指甲印。
张晓心里满满接受了空间,对它发生的变化从开始的无所适从,到如今泰然自若,而且她的宝贝猫竟也能进来,说明空间出了她能进出,还可以带其他活物进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带人进来。
张晓无法尝试带人,但知道能带动物进来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以后无论去哪里,或遇到危险,把猫往空间一放,她就能说走就走,也不能怕猫在家饿了。
张晓还发现,她无论何时进来,空间永远晴空万里,虽没阳光,但气候温度适宜,一直保持在二十度左右。
“不知道空间会不会下雨。”她囤的盐和白糖都露天堆放在青石板上,其它杂物也是,要是下雨可不行,盐和白糖都不能淋雨,淋雨打湿了会变板结。
这几日她除了将囤的物资放进空间,其它东西都不敢留在空间,特别是贵重物品,生怕哪天万一空间没了,放在里面的物品也齐齐消失。
不过一连几日,空间都没变化,张晓渐渐打消疑虑,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空间。
土地很稀有,肯定不能占据的,后面她从网上买各种气候带的种子果木回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养活。
所以能利用的就只剩下四周的青石板了。
口口空间四周像是无边无际,但蓝天白云却延伸到了空间的边缘,乍一看像是现实中遥望天际的样子,实际上她走到边缘,却被一层虚无的屏障挡在外面,不得再进一步。
储物柜已经下单了在运输中,她挑的比较便宜的平台下的订单,送货是普通物流,还要过两天才到。
这次,她打算继续买些拼接铁架子,就像超市里的货架一样,竖着可以拼接好几层,最大化利用立体空间,减少横向面积的使用。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张晓带着大强和素芬出了空间。
她没看见的是,空间的白云在一点一点消失,天空开始变得黑沉沉。
罗非鱼她倒在锅里,在猪油浸润的锅底上来回翻面煎得金黄后,倒入开水,放入几片老姜,同时将豆腐也倒入锅里和鱼一起慢慢小火煨火慢炖。
她另外起了一个平底锅小灶,也是她煎葱油饼的锅子,倒入稍多的菜油,煎热后,把另外一块豆腐切成厚厚的薄片,放锅里慢慢炸,老豆腐炸得微微发焦发黄后,夹起来放在碟子上备用。
锅里倒油,放入蒜粒和姜丝、小米辣,煎出香味后,把煎黄的豆腐块倒进去翻炒,中途加点耗油和勾芡,快出锅时再加入葱苗段煨一分钟后出锅,一道喷香的葱苗炝豆腐就出路了。
此时罗非鱼炖老豆腐也差不多好了,撒上葱花粒,一并端到桌子上。
晚饭张晓没准备主食,她把买菜时顺带买的啤酒从急冻室取出来,冻了一个多小时的啤酒并没有结冰,但比保鲜室取出来的温度要低一些,啤酒罐上冒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张晓从架子上取了一个漂亮的玻璃杯,把啤酒倒入玻璃杯里,茶褐色的液体冒着小气泡和白雾,伴着桌上的炝豆腐块和豆腐鱼汤,满足感油然而生。
“开动了!”张晓给两只猫夹了鱼腹的鱼肉,那里的鱼肉有点肥,她不喜欢吃鱼腹。
另外还给一猫开了一盖子酸奶,一顿饭一人两猫各自吃得心满意足。
张晓不知道的是,隔壁有对兄弟,对着满桌的外卖,食之无味。
晚饭又是鱼汤又是一罐子啤酒,不出意外张晓起夜了。
她晚上起夜不爱开灯,一般都是抹黑去厕所,开了灯她把瞌睡闹醒了她会翻来覆去几个小时都无法入眠。
迷迷糊糊中,她摸到一片湿濡。
嗯?
张大强流尿了?
再一看,不对啊,张大强和素芬在脚那边依偎着睡得正熟,未曾到过枕头边。
张晓顾不得瞌睡被闹醒,啪嗒打开墙上的灯。
雪白刺眼的灯光顿时将黑暗驱走。
张大强被刺眼的光晃得无法睡觉,抻起一头凌乱的毛,颇为无语:你在干啥?大半夜不好好睡觉!
“你睡,大爷,你睡你的!”张晓顺手将睡前脱掉的外头丢过去,罩住猫大爷的大脑门。
她仔细看了自己睡觉的位置,确实有点水印,不注意的还以为是睡热了流的汗水,但张晓十分确定,她睡觉是并不感觉燥热。
这水究竟从哪里来的?
为了确定水不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她还摸了一把自己的□□——嗯,是干的,不是她流的尿。
张晓跑来跑去查看屋里的情况,天花板上也没有水渍,没有漏水情况,外面洗漱台的水龙头是关着的,也没漏水;厨房的水龙头也没漏。
阳台上的乌龟好好的缩在玻璃缸里,里面的水也没溢出来。
总而言之,张晓跟一个神经病一样,把家里所有可能会出水的地方都查看了个遍。
都没找到异常。
那水到底从哪里来的?
她灵光一闪。
口口空间!
一进入空间,张晓就被劈头盖脸浇了个透心凉。
空间竟然下雨了。
比夏天的雷阵雨还大。
雾茫茫的雨雾让她都看不清面前的九块方块田。
等等!下雨?
张晓一个机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下午那会儿还想空间会不会下雨,没想到晚上就下了。
关键是她放在空间里的盐和白糖可没盖任何遮挡物啊。
张晓冒着大雨前进,豆大的雨珠砸脸上还挺疼,她朝着记忆的方向摸过去,果不其然,青石板角落的箱子已经都泡湿了,纸壳都已经发软变得软烂,她轻轻一撕,纸壳就跟烂泥一样滑落。
露出了里面包成小袋的盐巴。
张晓动作一顿,对啊,盐巴里面也有包装的。
就是不知道塑料袋会不会浸水,她只听说过被洪水淹没的矿泉水和饮料不能喝,就是这盐巴会不会污染。
但空间和外界不一样,外界雨水里混合了各种杂质,空间没有啊。
张晓来不及多想,急忙从空间离开回到现实,她裹着湿衣服到处找塑料袋。
奈何家里不是开超市的,塑料袋都是小的,不像那种薄膜一样大的可以直接覆盖。
张晓只能赌一把,赌空间里的水是干净的。
于是她从厨房和厕所搜集了几个大桶和塑料盆,再次冒着雨进入空间,把盆和桶都放在雨中才出来。
全身都打湿了,无法继续入睡,张晓只得重新洗澡洗头发,吹干后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但下半夜一直迷迷糊糊的,甚至做梦梦到自己泡在一片汪洋里。
半夜折腾那一下,第二天张晓毫无意外起晚了。
“不知道空间还在下雨没?”张晓看不到空间的情况,家里也没有备用的雨衣,打伞效果也不大,空间风大雨大,伞都能吹翻转。
也不知道那风和雨从哪里来的,她都摸过了,空间是有边界的,口口空间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个密闭的小空间。
张晓早饭都没心思弄,一直惦记着空间的情况,她胡乱煮了俩醪糟荷包蛋吃了,打算武装一番进空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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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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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鲫鱼豆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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