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威胁

这一套流程下来,柳宛溪只觉得身心疲惫,来到古代首先不能实现的竟然厕所自由。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那吃饭睡觉洗澡又是怎样?哦,还要和人打交道,看小说电视还得学规矩、礼仪,女的还不能随便出门,夭寿啦,这让人怎么活?

“等你病好,我带你启蒙,边学边教你官话。”魏舒兰告诉柳宛溪自己的决定。

“什么?”柳宛溪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我不学!”柳宛溪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与夫君到底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若不学,如何与底下的人沟通?底下人见你不能言,欺你、给你下绊子,你又如何辩解?”虽说这些魏舒兰都能解决,可依靠别人,不如自己能立住。

柳宛溪其实想着自己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回去了,何必学这些。

但内心又另一个声音却冒出来说:可万一呢?万一真的回不去了呢?觉得能回家这一想法全是她的猜测,完全没有可靠的依据能证实。

柳宛溪再三衡量,垂头丧气地点头答应了。

“那你之后好好养病,病好了之后我们就开始学。”魏舒兰说。

魏舒兰牵过柳宛溪的手,“来,先回床上休息,晚膳同午膳一样,我差人送过来。”

说到这个柳宛溪倒是一脸苦色,吃完饭又要喝那苦得要死的中药,闻到她就想吐。

来到床边,柳宛溪把她脚下的“单鞋”脱下,然后爬回了床上。

魏舒兰将柳宛溪脱下的丝履摆放好,然后看柳宛溪被子没盖好,往上提拉了一二。

待魏舒兰帮柳宛溪掖好被子后,就令门外的小丫鬟们进来收拾东西,又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丹青留下照看,那些小丫鬟年纪还小,做事不够稳当。

房间没人后柳宛溪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是累死她了。

而后,她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小手紧紧攥着被子,空气中弥漫的也是陌生的味道,她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团成一团,回忆着从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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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柳宛溪病好学习,施家的事接连不断的发生。

施危止第二天向官家状告祁家私挖盐田,贩卖私盐,强行奴役乌兰乡下行的王家村、上河村村民、为祁家开挖,威胁囚禁老弱病孺、欺辱妇人,致七人不堪受辱,自杀而亡。

户部尚书祁治平连喊冤枉。

施危止将证据提交,皇帝震怒,差人将祁治平关押大牢,祁府上下不准出入,案件交由都察院着手探查,不准拖延!

在朝官员纷纷震惊,与祁治平私交好的官员替他说情,皇帝丝毫不松口,反而怀疑他们也有参与此事,吓得他们连忙闭口不言。

又过了一天,李御史向官家递交了一份折子,上面写着施家家风不正,施危止纵容长兄调戏良家妇女,仗着家中身份,对其强行纳妾。

皇帝问施危止可有此事,施危止出列答道:“回禀圣上,微臣兄长虽不学无术还贪恋女色,但要说学那些个豪绅做派行荒唐之事,却是无这个可能。

不过,李御史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有一定证据的。如若兄长真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我施家定当将他押往官府,决不姑息包庇!”

“哼!”李御史冷哼挥袖,“施郎中,苦主都找到我头上了,你那兄长不仅调戏良家妇女,还命人打伤了那名女子的爷爷,可怜老者年迈,撑着一条断腿求我做主。”

施危止朝李御史拱手,淡然道:“李御史能为百姓做主,上达天听是好事,可你口中的老者为何不去大理寺状告,却绕过大理寺来直接找您?”

“自是害怕施郎中的身份!”李御史道。

“哦?在下不过五品官,不知有何害怕?”施危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哼!平民百姓对官员尚不敢有冒犯之心,在他们心中官员形象高大,却也害怕被打击报复!”

“李御史——”施危止欲言又止,“莫不是饮露水长大的?”

众官员偷笑。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李御史气得拿手指指着他。

施危止笑了笑:“如若不是,李御史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下官散值后会到张记豆花买上三碗豆花,到平安点心铺买一份点心、偶尔还会到街边小摊买几朵珠花、三俩泥人、去米铺、猪肉摊问问价格。

可以说,京都上下,没有全城,也有大半的百姓都认识下官,与下官相处融洽。

下官自认为,官员与百姓并无一二,只不过我们身为官员只比百姓多了一份责任,那便是让他们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这就是我们为何为官的意义。

可下官在李御史口中却听出了优越之态,仿佛凌驾于百姓之上。”

“一派胡言!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李御史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眼见着李御史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皇帝出声阻止了这场争斗:“行了,莫要吵了。此事乃大理寺范畴,若真属实,那便按律法处置。”

“是。”施危止弯腰拱礼。

“哼!”李御史拂袖冷哼。

“有本起奏,无事退朝!”掌印太监喊道。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一位绣着云雁的官员双手恭敬地举着奏本。

“哦?递上来。”皇帝说道。

皇帝将折子打开,才看到开头就蹙着个眉头,最后拍桌而起。

百官皆跪下:“圣上息怒!”

皇帝震怒:“好,好个祁治平,好个祁家,中饱私囊、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来人!给我彻查祁家!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朕的!”

众官员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令官家盛怒。

退朝后,李御史走到施危止身旁低声道:“施郎中当真要与祁家作对?”

施危止微笑:“不知李御史何意?”

“施慎行!你莫要装傻充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要如何才肯放过祁家?”李御史怒道。

“放过祁家?我要他们给我父母亲磕头认错!”

李御史咬牙道:“只要你放过祁家,我就让他们去施家磕头道歉。”

施危止冷笑了一声:“李御史怕是误会了,我要他们亲自到下面跟我父母磕头!”

施危止要走,却被李御史拉住了。

只见李御史在他耳边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施家死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还没死!”

施危止眯了眯眼睛,抓住李御史抓着他的那只手,用力甩开,李御史差点摔倒。

“那你便来试一试!”施危止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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