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爻:现在不怕我报警了?
未知号码:你报呗,趁好让你那条子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干净
覃爻:张奎,还想活命的话,我劝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乱说
未知号码:你和我们大老板到底什么关系,你真是他的…呸,说出来我都嫌脏!
覃爻不再回复了,他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他没有拉窗帘,霓虹灯的余光照进室内,一室暗淡,紧接着,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也许是冷的,也许是害怕,覃爻抓起被子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儿罩住,他两手哆嗦着打开手机。
当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眼前狭窄逼仄的小空间,覃爻蜷在被子里,手心布满汗水,他死死握住些微发热的手机,瞪大眼睛凝视虚空。
要是能直接杀死他就好了——
深夜里,覃爻冒出这么个念头,但他的手脚筋都被砍断,能保住四肢都算他命大,他怎么去杀那个人?
好冷。
覃爻伸手,在黑暗里摸索电热毯的开关。
这时候,手机屏幕熄灭了,眼前瞬间沉入黑暗。
覃爻一哆嗦,伸出去的手立刻收回来,额头上涌出细密汗水,他手忙脚乱往回找手机的开关键,试图再次打开屏幕。
兴许是太紧张了,仓促中,啪嗒一声脆响,手机从被窝里掉出去,摔在了地板上。
覃爻好像听见自己摔在冰冷刺骨的水泥地上,他瞪大眼睛,星子的微光躲在泥土房外。
他在黑暗中伸手求救,犹如溺水之人沉入深海。
目之所急,无人能救。
啪。
有人呼吸粗重,喘着粗气奔过来,握住他伸出被外摸索的手。
那只手汗涔涔的,一片冰凉。
谢珣打开灯,然后俯下身抱住他。
覃爻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失去知觉的尸体,直到谢珣小心翼翼拂开被子一角。
他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扎了一针,再不受控制地揪紧。
覃爻面白如纸,汗水滑落,濡湿的鬓发贴在脸上,他双眼中没有神采,瞳孔涣散,就像失去灵魂的傀儡。
谢珣轻声唤他:“覃爻。”
覃爻骤然回神,视线重新聚焦到谢珣身上,他愣了好半天,张嘴就说了一个字:“疼。”
谢珣这辈子没这么温柔过,贴着他的额头问:“哪儿疼?”
覃爻哆嗦了一下,他深吸口气,眼底逐渐清明,被谢珣扶着坐起来,不答反问:“明天周末?”
谢珣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头贴着他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哄着:“是啊,想去哪里走走?”
覃爻哑然失笑:“你007,还能放假?”
谢珣也笑了,思来想去,硬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目前案情没有进展,做点别的放松一下,劳逸结合,有利于思考新的办案方向。”
覃爻仰头望向他:“那去找宁编他们打牌吧。”
谢珣伸手,宽厚的掌心揩拭他额头薄汗,笑着答应:“好。”
“谢珣,我是不是挺脆弱、挺玻璃心的?”覃爻没来由地问了句。
谢珣挑眉:“没有啊,谁说的?”
覃爻说了个名字:“高昱奇。”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说起这个名字,谢珣就没好气,以前高中就是高昱奇那傻逼带头欺负覃爻,搞小团体孤立,搞校园霸凌。
谢珣憋着怒火,那傻逼他是见一次揍一次,他不悦地说:“我说你没事儿提个死人干嘛。那傻逼他爸贪污被抓,他出国的学费直接断了,我上一回听说他都是六七年前的事儿了,说是他在国外当黑户。”
“唔。”覃爻眨巴眼睛:“你没钥匙,你怎么进来的?”
——终于想起了正事。他没给谢珣钥匙,谢二哈怎么进他屋的?
谢珣屈指摸摸鼻梁,迎着覃爻质问的目光,一脸君子坦荡荡,挺起胸膛:“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
覃爻盯着他。
谢珣搂着他的手臂相当用力,毕竟像这样能把覃爻拥在怀里而对方不反抗的机会不多。
谢二狗一边窃喜,一边骄傲地说:“你赶我走,你以为我真走啊?告诉你覃爻,我吃了一回教训,就不可能犯第二回错。你说话就跟姑娘似的,都得反着听,你让我走,就是不要我走。”
谢珣炫耀:“我可真是个老机灵鬼儿。”
覃爻:“……然后呢。”
谢珣特别财大气粗的一拍他肩膀:“我转头就联系上了这间屋子的房东,没想到吧,我全款买了,今天给了十万定金,有空就去办手续。”
覃爻:“……你……”
谢珣抖擞尾羽,力争做最壕气的开屏孔雀,他讨好似的蹭着覃爻:“我怎么?”
覃爻真情实感:“可恶。”万恶的有钱人。
谢二狗仰天,猖狂大笑。
这楼上楼下都能听见的哈哈声没持续多久,覃爻的小灵通响了。
谢珣一伸手,就帮他从衣服口袋里扒拉出来,他把小灵通高高地举着,让覃爻拿不到,然后念上边的号码:“好家伙,这是国外的吧。”
覃爻心念微动,莫名紧张起来,压低声音:“给我。”
谢珣是有点二哈,但他不傻,一下就猜到了来电人。
他按住覃爻肩膀的五指蓦然收紧,顷刻变脸如翻书,神情阴鸷:“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果然辛辛苦苦攒一周存稿
两天就用完了
去了两天研讨会,回来又打了一天游戏,人是越来越懒了--
不想上班不想上班不想上班(暴躁)(走来走去)(掀桌子(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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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张王之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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