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天上一颗星子都没有,月亮的皎洁光辉也透不过厚重的乌云,也许又一场大雪就要降临在旧尘山谷。
上官浅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宫尚角和傅九星的口舌之争,最终以难堪的不欢而散作为结局,傅九星耐住性子没有对宫尚角出手,宫尚角也压抑怒气没有挥刀相向,两个人像是彼此守着那条无形的线,谁都不敢去触碰。
傅九星阴沉着脸离开了角宫,宫尚角却没有离开上官浅的房间。
她站在房间的角落里,连呼吸都放的极轻,宫尚角背对着她站立,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冷气。
她和傅九星的话,他都听到了,但是却并未发落她,反而和傅九星大吵一架。
上官浅身体僵硬,思绪纷杂,时间每过去一秒,她就紧张一分。
“过来。”宫尚角冷淡的声音响起。
上官浅猛的抬头,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跌跌撞撞的凑过去。
他的眼睛黑的像是一滩浓墨,看不出情绪,既没有对无锋的愤怒,也没有被人背叛的痛恨,就那么凉凉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
半晌,宫尚角开口问道:“我的玉佩是怎么回事?”
上官浅的双手猛的握拳,被修剪的圆润的指甲陷进皮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道:“是一场刻意的安排。”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头顶传来一阵冷笑,宫尚角目光下垂,看到她凌乱的发,咽下口中的酸涩,转身朝门口走去。
上官浅看着他挺的孤寂又僵直的背影,忍不住向前追了几步。
“宫尚角!”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宫尚角的步子停下,露出半张冷漠的侧脸。
她该说什么呢,说她不想成为无锋的,说她身上载着孤山派数百条亲人的命,说她那被压在心底从来不见天日的料峭情谊。
上官浅心中翻涌的千言万语都被压在舌底,眼角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砸在衣袖上,晕开一片清淡的阴影,她嗫喏着:“我……”
宫尚角静静等了片刻,见她再无话可说,嘴角多了一抹嘲意,“放心,你助我成事,我保你性命。”
说罢,推门离去,上官浅跌坐在地上,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心却酸涩难忍,她苦笑,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
傅九星提灯走在在回徴宫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走的越近,越有些不安。
她踏进徴宫的大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松了口气,宫远徴还没回来,也省了她一番口舌。
“吱呀”一声,房门被她轻轻推开,傅九星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燃烛火,漆黑的房间瞬间明亮了许多
她把身上的大氅解下,随手搭在椅子上,不经意间回首间,却被里间静坐的人吓得浑身一僵。
宫远徴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不语,整个人藏在帷幔后面,看不清表情。
傅九星心脏发紧,她挤出一抹笑容,略显轻快的问道:“回来了怎么不点灯?我以为你还在医馆呢。”
宫远徴依旧沉默,傅九星走近一些,担忧问道:“阿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次,帷幔后的人说话了:“是啊,不舒服。”
傅九星顾不上心底的异样,快步朝宫远徴走过去,他胸口的伤太靠近心脉,这样要命的地方,不能有丝毫闪失。
微凉柔软的手慌乱的扯开他的衣襟,白皙的胸膛上还缠着绷带,怕扯动宫远徴的伤口,傅九星双手下移去拉扯宫远徴的腰带。
她满心扑在他的伤口上,却没有注意到面前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意。
宫远徴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腰带,外衣,里衣,直到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傅九星的面前,她轻轻把绷带解开,一条狰狞的疤痕静静趴在苍白的结实胸膛上。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也没有撕裂出血的痕迹,傅九星松了一口气,面前是宫远徴**结实的胸膛,她撇过头,有些不自然的替他把散乱的衣服穿好,“伤口没有流血,你哪里不舒——”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被掐着腰拖进了宫远徴的怀里。
他力气太大,手臂箍的她的腰生疼,傅九星眉头皱起,却没有反抗,她小心翼翼的避过他的伤口,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拉开一点距离。
“宫远徴!松开我,你的伤还没好。”傅九星身体向后缩,面色有些难看,他今晚不太对劲。
不是阿徴了吗?宫远徴冷笑。
见她不住地躲闪后退,宫远徴的眸子更冷,心里的口子越撕越大,一股暴戾的情绪从那裂口里冲出来,他猛然扣住傅九星纤细的后颈压向自己。
他的气息强势入侵,傅九星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接受,带着血腥气味的口齿交缠,这已经不算是吻了,傅九星被牢牢控制在他怀里,眸子睁圆,眼尾发红,她不停用手推搡着宫远徴的肩膀,他在咬她!
口腔里的铁锈味道越来越重,她呜咽着要远离他,却摆脱不了他霸道的唇舌。
宫远徴扣住她后颈的手上移,摸到她头上冰冷的玉钗,猛的拔下扔到床下,玉簪撞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万千青丝倾泻而下,铺满了宫远徴的手臂。
趁着他扔自己簪子的空隙,傅九星侧头避开宫远徴寻过来的唇,急声喊道:“宫远徴,你发什么疯?”
声音沙哑绵软,起不到一丝威慑的作用,回应她的是落在颈上的一串濡湿的吻,恶狠狠带着怒气的吻,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色的印记,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毫不客气。
她身上好痛,腰也痛,唇舌也痛,心里急的发慌,可是她面对宫远徴,实在没什么手段可以用。
黑色抹额上墨绿色的宝石抵在她的侧脸上,刮的脸颊生疼,她气急败坏的扯下他的抹额扔到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也许是傅九星扯痛了他,宫远徴的动作停下来,他轻轻抬头,眼神幽暗深沉,没有丝毫光亮却沾染了一丝**。
傅九星心口突然一窒,口中喃喃道:“阿…阿徴,你怎么了?”
宫远徴眼角殷红,嘴唇因为亲吻变得有些红肿,他嘴角突然扯了一抹笑,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邪气。
声音沙哑:“我好疼啊。”他握住傅九星的手摁在自己的伤口上。
傅九星莫名觉得有些害怕,他今天太反常了,宫远徴的力气很大,她怕结痂的伤口裂开,被拉住的手用力往回缩。
“我看过了,伤…伤口没事…”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可我这里还是疼。”宫远徴却握的更加用力,偏要她的手心按在自己的伤口上。
手下是粗糙的触感,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她的掌心,傅九星身体后仰,努力不去按压他的伤口。
“宫…宫远徴!你在干什么!”傅九星脸憋的通红,清亮的眸子里爬上一层雾气。
宫远徴猛的松开她的手,傅九星收不住力气后仰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沉重的身躯压过来,带着繁复花纹的白色腰带被轻松的解下,和碎裂的簪子一同狼狈的散落在地上。
没了腰带的束缚,她身上的衣裳松散开来,傅九星慌乱极了,一手拢着自己的衣裳,跌跌撞撞的妄想下床去捞自己的腰带。
还没有挨到床边就被拦腰抱了回来,宫远徴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作乱,衣裳一层一层的被剥下来,傅九星终于害怕起来,他…他从来没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她。
“别…别脱我衣裳…宫远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傅九星惊慌失措,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宫远徴附身凑过去,声音低沉嘶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对你做这些事,天经地义!”
傅九星挣扎不休,却又怕真的碰到她的伤口,处处掣肘。
“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她抬手去推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纤细的手腕却被他一手制住举到头顶。
单薄的里衣遮不住她玲珑的身躯,领口散乱,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上面点点红痕映入眼帘,宫远徴如墨的眸子更加深沉。
他埋首在她纤弱的颈窝,唇舌肆虐,白皙的肩头露出来,傅九星身体轻轻颤抖着,荼芜花的香气愈发浓郁。
她孱弱的身体这样毫无抵抗的躺在自己身下,只有他才能让她绽放,她这样娇妍的样子只有他能见,可是她要离开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用,她只是利用他!
可是他爱她啊,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就知道,傅九星乖戾又天真,冷漠又柔软,他已经把心都掏出来献给她了,她怎么能毫不在意的弃如敝履,极致的爱意里滋生出了黑暗的情绪,紧紧缠绕在他的心上,恨意悄然疯涨。
怀里的姑娘在发抖,傅九星眼角噙着泪,低声啜泣着:“别这样对我,阿徴,你弄疼我了。”
宫远徴一口咬在她肩上,直到满口血腥,他笑的绝望:“疼吗?我也好疼啊,傅九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啊!”
不等她回答,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裳里,猛的一拉,傅九星几乎衣不蔽体,一时间天崩地裂,她差点疯了,挣扎的更加用力,泪水滚滚滑落,口中慌乱道:“不许脱我衣裳,宫远徴…你混蛋…”
身体交缠,宫远徴的手臂握的那么紧,凶狠的吻再一次落下来,“傅九星,真难为你,为了一只蛊对我虚情假意这么久。”他的声音轻不可闻,傅九星挣扎的动作却瞬间僵住,娇艳的面容血色尽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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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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