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死亡审判

李明洪报警了,小小的教师楼校长宿舍内,进来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李明洪打开门迎接他们,又把门关上,和几个警察握手寒暄:

“哎呀哎呀,李校长,大晚上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赵警官啊,我这有个学生,说要杀我,你瞧瞧,家里的杀猪刀都带过来了,把我大腿捅了一个洞,痛死了,您说说,这该怎么办吧。”

几个警察立即将陈梅梅拉起来,还拿出手铐,将她拷住:“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就持刀伤人,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把她给我带走!”为首和李明洪寒暄的警察,大手一挥就要将陈梅梅带走。

“警察叔叔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梅看见警察,就看见了救星:“他qj引诱女学生,警察叔叔,他不是好人,求你们救救我,他不是好人。”

“哦?”那姓赵的警官停下来:“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的,他有一个手机里全部都是女学生受害的视频,他诱骗我们,警察叔叔,不止我一个,还有很多很多的学生,连一年级的他都不放过,求警察叔叔救救我们。”梅跪倒在地,哭诉求救。

“哦?”那警察问李明洪:“你有那种视频吗?”

李明洪答:“她有病,我怎么会有那种视频,你不知道,她常年被她老爹拴在树上打,可能脑袋打坏了,现在诬陷我想讹钱呢。”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要讹他...警察叔叔帮帮我...”梅摇着头后退,坐在水泥地上抬眼朝他们苦苦哀求。

那警官面上却不为所动,屋内所有人都不为所动,梅看见了他们的脸,一个个面无表情,却好像吃人的猛兽。

“警察叔叔救救我...”梅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缩到角落里时,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梅崩溃大哭:“我要回家...”

“你不告了?”警察蹲下来和她认真确认。

梅闭上眼不再和他对视,心死摇头:“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李校长,她不告了,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辛苦跑这一趟,辛苦了!”

“改天请你们吃饭啊。”门再次打开,李明洪和他们挥手再见。

梅到死都不知道那些是假警察,自始至终,派出所都从未有过一名姓赵的警官。

她心灰意冷,绝望跳楼的时候,也并不觉得会有人来救她。

可是张景月来了,他来救她。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他帮不了她。

“哥哥,我长不大了,来世,我希望,我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余娇是亲眼目睹梅跳楼的,也知道梅死前所经历的一切。

她那晚尾随梅来到教师宿舍楼,她躲在校长宿舍旁边的安全通道里,宿舍隔音太差,她听见了所有。

她站在操场上,看着梅圆睁无法瞑目的双眼。

又趁着人群混乱,将那把杀猪刀捡了起来悄悄隐藏。

她想着应该要做点什么,替梅做点什么?

从城里来的汪总,给他们捐赠了一批书包和纸笔,听说还要给学校建一个图书馆。

他这次来看中了七个人,是和余娇在内的七个女学生。

按照惯例,她们七个女学生是要去镇上饭店陪汪总一起吃饭的。

她们换好衣服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李校长晕倒在地,桌倒椅摔,室内一片狼籍。

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校长,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余娇脑海中诞生。

她抓了半框校长常年放在办公室里的糖,将包装纸全部撕开,又把糖锤碎加水兑进去,半杯都是糖的糖水就这么做好了,她将糖水全部灌进李校长的喉咙。

“余娇,你在做什么?”同行的人问她。

她答:“救人,救我自己,也救你们。”

“你们回家吧,不要再去什么饭局了,以后...”

“你们也不用再去了...”

——

李校长昏昏沉沉醒转,但全身晕软无力,他感觉到自己嘴巴里甜甜的,但他记得自己并没有没吃过糖。

更离奇的是,他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坐在学校操场的旗杆下,只穿着单衣和内裤,他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人脱了。

雪夜里刺骨的寒风吹来,冻得他遍体生寒,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他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几个女学生围着他,面无表情的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余娇,她手里提着一把杀猪刀,刀上有干涸的血迹,那是梅自杀时所拿的那把刀。

冰冷刀尖森然冷漠,如同站在这个面前的小女孩。

余娇蹲下身子,凑近李明洪,两颗眼睛珠一动不动盯着他,一言不发。

李明洪被她盯得毛骨悚然,但也竖起双眼,试图以威严镇住她们:“你们在干什么?”

“把我放开,不然你们明天全部都要遭殃!”

李明洪剧烈挣扎,但是因为喝了糖水的原因,全身无力瘫软。

半晌后,一直沉默的余娇终于开口,她说:“干爹,我以后不做那事儿了,你...答应我吗?”

嗓音轻缓慢,一个字一个的吐出口。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李明洪开始恐慌:“余娇啊,你们知道陈梅梅的下场吗?你们放了我,不想和梅一个下场的话,就不要和我对着干,你们知道我的能力的,把我放了,今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然你们以后日子还真不好过...”

李明洪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威胁人。

余娇听到梅的名字,就拿起了那把杀猪刀,手摸着刀上血痕,淡道:“她死那天,就是拿这把刀捅进的脖子,刀应该是很快的,她从楼上掉下来就死了,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对我说,那晚你们在房间里发生的所有我都知道,你们胁迫她登上学校天台我也看到了,自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脱罪方法,干爹,这些年来,你真的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让我...让我....”余娇不太能想起那个词,手在刀上摸了许久才恍然记起:“...受益匪浅...”

“是的,受益匪浅...”

余娇说:“拜你所赐,我的童年就好像是一块常年不见阳光阴郁潮湿发了霉的抹布,总也瞧不见光明,慢慢的,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直到变成一堆烂絮。”

“我诚然不是个好孩子,但你也不是个好大人。”

余娇顿了一下,又道:“我总是好奇,好奇你住在城里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拥有那如同破布烂絮一般的人生?”

“干爹啊,人不能太快长大,太快长大的后果,我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不起。”余娇的刀开始在李明洪的胸口上指指划划,仿佛在寻找最好的入体方式。

李明洪瞳孔急缩,肥胖的身子开始颤抖。

“干爹,揠苗助长的故事你听过吗?我还不想那么快长大,社会上的事我们也会自己去学,而你,一路走好!”

余娇的话是道别,也是死亡宣判,她的刀头在挨近心脏的那一瞬间,忽然刺入,她两手紧握刀柄自上而下将刀尖狠狠压进李明洪的心脏,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不带丝毫犹豫,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

炙热的鲜血像未关的水龙头一齐喷涌而出,洒在余娇脸上。

李明洪拼尽全力挣扎,他的嘴一歪咬上余娇的脑袋,狠狠撕扯,后方的几名女学生看见,一齐奔上前帮助。

余娇挣脱束缚,“呸”一声吐出喷进嘴里的血液,她双眼邪恶憎恨又释怀,盯着李明洪,竟然笑了。

是哈哈大笑,像疯子一样,盯着他几乎要爆体而出的眼睛大笑。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七个人,七刀...

几个女生并不愿意离开,她们要和余娇一起,杀了这个毁掉他们一生的衣冠禽兽。

如果这个社会没人能为她们提供帮助,那能救她们的,只有她们手中的武器。

余娇笑完了,李明洪也只剩下一口气,余娇的目光横扫操场一圈,在教室走廊惨淡昏黄的灯光下,看见了躲在廊柱后面的徐敏。

徐敏身子胖,窄窄的廊柱根本遮不住她的身躯,只遮住了她的眼睛。

“徐老师...”余娇轻喊出声。

徐敏知道自己暴露,畏畏缩缩挪过来,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不去看旗杆下奄奄一息的李明洪。

余娇直视她,平静道:“徐老师,他快死了,就算现在送到医院里,大概率也是救不活的,徐老师,你...要救他吗?”

徐敏摇头连连摆手后退,可能是被吓到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徐老师,天太冷了,你回去吧...”

“你...你们呢?”

“我?”余娇说:“我要在这里,看着他断气,不然我不放心。”

“你们呢?”余娇问那几个和她一起的女孩子。

“我们要在这里,看着他断气。”几个女孩子手牵手,竟然异口同声。

徐敏没有走,她瑟缩站在一旁,几个女学生也站在一旁,两方相对而立,空旷的操场上,他们的视线都聚集在国旗下,余娇的刀上。

李明洪已经呼吸微弱,再无反抗之力,余娇在他额头上刻字,刻了一个恨字,又把刀下移,一刀刀割下了他的性~器官,丢在他的身上。

神经极度崩溃的徐敏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颤抖双手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疯狂地吸起来,从未在学生面前抽烟的她控制不住吸了一口。

“对不起,对不起。”想起自己不该在学生面前这样做,她又害怕地扔掉烟,扇自己耳光。

“不用说对不起,干爹也抽烟...”余娇捡起烟头,把猩红的烟头戳上李明洪的舌头:“干爹,你也喜欢抽烟,这辈子,就抽这最后一支了,好好享受啊...”

李明洪在被打开嘴巴的时候咽了气,但余娇还是没有放过他,拿烟头烫他的舌尖,使劲磋磨。

李明洪死后,烟头掉了地,余娇终于停手。

不知怎地,就哭了,泪水从眼眶中滑下,几个女学生看见她哭,眼泪也涌下来,奔上前去几人抱着哭。

死了,终于死了,折磨她们让她们整天担惊受怕的魔鬼,终于死了。

她们却哭的可怜,李明洪多年来对她们造成的伤害已成挥之不散的阴影,将会一辈子伴随她们,即便他死,也无法抹去。

然而我们也应当叩问:

这些魔爪究竟是什么时候伸进校园的?

又是怎么开始荼毒孩子们的人生的?

而在现实社会中,这种荼毒行为又到了那种程度?

对于这些问题,作者想说:

警惕农村留守儿童被侵害案件,不止性侵,还有暴力霸凌,我们所要重视的,不止社会、不止学校、还有他们的家庭...

小学校长被虐身亡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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