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观众给予的压力,让警局以最高的重视接待伊莱言。
伊莱言有问必答,说出了经过一些修改扭曲后的事实,更是拿出了在综艺第三天晚上,与林澄打电话的录音。
伊莱言:“军部这个时候来电话,是因为你?”
林澄:“关系不大,但有点关系。”
警方全程记录,听完录音后问:“为什么只有两句,接下来你们谈了什么?”
伊莱言简言意骇:“日常。”
警方不信:“难道你就没有细问林澄到底做了什么?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你很在意你的雌君西亚里。”
伊莱言淡定:“那你们应该也了解,我从不过问关于西亚里工作方面的事情。”
警方施压:“可是他在综艺里挤走了西亚里。”
伊莱言指出:“他的目的是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澄的目的是路,毕竟对方也好几次强调过路粉丝的身份。
和伊莱言的谈话并不顺利,所有的相关话术他都不接招,所有回答的问题,要么是模棱两可万金油,要么说出的话,除了当事人根本无法有第三方的证明。
一切全靠伊莱言空口白话。
但关键是,根据二人无意识的镜头下的对话,他们便是曾经路实名举报,在客旅遇袭难视角中实行屠戮的黑白。
其中被杀者除了罄竹难书抢劫飞船的星盗,还有受难的无辜旅客,甚至有来自帝星的尊贵雄虫。
警方问:“黑白是你吗?”
伊莱言:“路举报屠杀的那个,不是。”
警方:“林澄曾经在和你相遇后感慨,说没想到星盗会来的这么快,你们早就知道星盗会越狱后前来找你报复?”
伊莱言回忆了一下:“我当时并没有对这句做出回应。”
警方:“你提前知道星盗会袭击你们吗?林澄帮助越狱,拿了星盗自制的枪械给演员们,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伊莱言:“林澄没说过。”但我都提前猜到了。
警方:“当时在综艺,你指控路为活命而将一位雄虫推向星盗,至其死亡,是不是?”
伊莱言:“当时我的用词,是好像。”
警方:“可是路在询问时肯定,当时这么做的人是你,你承认吗?”
伊莱言反问:“他承认吗?”
警方:“最后在厕所丢刀袭击路的人,是你吗?”
伊莱言再次反问:“你有证据吗?”
警方拿出路的医疗报告:“餐刀精准的插入了路的腹部,由于位置特殊,加上餐刀上混有多人血液,路未来的生育功能会受到一定后遗症。”
伊莱言哦了声。
伊莱言油盐不进,在律师到来前,警方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在律师到来后,他们更是无法得出任何结果。
所有可能或已经查出的相关指控全部被伊莱言推脱到林澄身上,在没办法找到顺着地道离开的林澄之前,所有对于伊莱言的指控都无法成立。
警方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伊莱言再重复一遍飞船上的事情,确认两次说辞无误。
“我和林澄乘坐的双人飞船被星盗逼停,被关押途中雄虫(林澄)提议越狱反杀,一呼百应(无人回应)。”
“雄虫(林澄)身先士卒,众人紧随其后,(我)乱杀途中雄纹被路(雄虫)发现,大呼吸引分散的星盗,逃亡途中更是被推入星盗房间锁死。”
“千辛万苦逃离后,我和林澄乘坐胶囊空间跳跃,逃离。”
警方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胶囊里被特地搬进去一个治疗仓,内里的治疗记录损坏严重,但从使用缺失的药品来看,使用者多次陷入濒死。”他们问伊莱言:“当时身受重伤的,是你和林澄之间的谁?”
伊莱言选择沉默。
在律师出现后没几分钟,伊莱言便跟着律师一起离开了警局。
而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则是已故雄虫的家属们。
见到伊莱言,他们蜂拥而至,大家族在乎体面,在无数记者的镜头下,只是礼貌询问,而伊莱言也给予了官方回答:“问警察。”
然后对于记者问话置之不理,只低头上了雄保会的车。
身为没有姓氏的外来户,雄保会会在警方查明之前确保伊莱言的相关人身安全,并代替对方掌管部分对外社交的职能,以面对诸多媒体。
律师被留了下来,而车内,西亚里正等待着他。
他问了和警方最后问的一样的问题。
伊莱言倒进西亚里的怀里,闭眼装睡。
西亚里明白了什么,抱紧怀里人。
“下次。”西亚里商量着问:“下次不要再冒险了。”
伊莱言回抱:“不会有下次。”
综艺结束后当天被带走了两位阁下,但当天从警局出来的,只有一位。
被取保候审后,兰斯找遍关系帮助路脱险。
虽然对于从不工作的雄虫而言,进过监狱的污点并不算什么,但直播杀害雄虫的罪名史无前例,就算是无心,也是可以说大说小,全看上面想法。
但,兰斯已经不再是虫皇手下最得意的内阁首席,随着上司的吹毛求疵以及同僚的流言蜚语,兰斯最后还是丢了首席位置,被虫皇厌恶,任何相关这个案件的第一手资料,他都将无法获得。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路所在的吉恩家族在第一时间出面和路撇清关系。
就像佩特曾经说的,吉恩家族还没有确定继承人,谁都机会夺魁,家族内部明争暗斗。
本就是刚被认回,根基不深从而打算走综艺攒人气的路,连与他们争夺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兰斯甚至不知道,现如今网络雪花一样的流言蜚语,有哪些背后带着吉恩的家姓。
杀害尊贵雄虫的罪名,就是帝星繁荣的家族,也不愿意沾边。
更别说还加上了一条疑似杀害雄虫旅客的罪名。
兰斯焦头烂额,最终连内阁的工作都失去了。
直播让观众对路感官很差,家族背后的推波助澜让路即使在警局也遭受言语暴力,甚至能够同步知晓外界对他的评价,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煎熬。
等夫夫再次相见,各自憔悴的失了原先模样。
“去求其他人。”路咬牙吩咐:“别去找那些没用的雌虫,去找当时参加综艺的雄虫。”
“我杀人是为了救他们,他们必须救我!”
兰斯去了,结果完全不尽人意。
卷入综艺杀人事件的不仅仅只有路,除了身份尊贵的雄虫伊莱言,还有惊艳开枪杀人,疑似间接杀害雄虫的豪商派恩。
散尽家财运作掉这个可大可小的间接案件,在众目睽睽下为保护自己雄主而杀人的派恩虽然逃不过牢狱之灾,但得到了极大的民心。
他的雄主,大明星佩特丶杜克抓准时机,联动自己本就庞大的粉丝群体,给官方施压,要求减刑,救出派恩。
为了自己的雌君,他甚至求到了自己家族的继承人面前。
一直知道他其实暗藏野心的杜克家族继承人,在答应出手时嘲笑道:“佩特,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恋爱脑,真没点贵族样。”
佩特伏低做小:“戏子本就容易共情。”
但转头就迁怒路,不仅在公共场合公开抵制路,更是在为派恩减刑奔走的过程中,将所有重大罪责全部推到路身上。
对前来的兰斯,佩特闭门不见已经是最大的教养。
而卡特,就如当时综艺中,路一次次拉森引流人气时兰斯的装聋作哑一样,兰斯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
没有落井下石踩上一脚,都已经曾经作为‘垫脚石友人’最后的一点友谊了。
从他星过来的杰就没有那一点贵族涵养了。
他的雌奴直接了当的问:“能给我的雄主什么好处呢?”
兰斯强调:“当时不知事情真假,路是第一个冲出去,救了他的命的救命恩人。”
雌奴翻了个白眼,狠狠关上门。
兰斯空手而归,在看守所望而却步。
往日相处的重重涌上心头,他大声嚎哭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小顺风顺水,从没吃过苦的他,为什么仅仅只是参加了一个综艺而已,一切都变了。
被看守所门卫赶到一旁的兰斯很快振作过来。
他定了定心,没有进去,而且打电话给节目组工作人员,从他们手里求到了伊莱言的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即使知道是兰斯打来的也没有挂断。
兰斯眼泪又流了下来,问:“可以,想办法帮帮我的雄主吗?”
求你这两个无用的用语甚至都没有说出口,对面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像是有什么枷锁被人打开,希望骤降,闭门羹吃了无数的兰斯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愿意帮我们?”
这是他第一次对雄虫说您这个尊称,对面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反而随意道:“为什么不?”
那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综艺我们相互针对啊,那只是综艺而已,现在又不是?”
“相识一场,你若是需要帮助,我力所能及之下给予又有何不可?”
对面说:“不过我现在人不在帝星,在外面,你要是急需,我可以录一段证明视频,证明路是见义勇为。”
兰斯沉默许久,才对着这个曾经敌视的人低头,沉闷的应了声。
“那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辛苦您了。”
“客气。”
伊莱言挂断电话,揉着自家雌君回味了一番,心情大好,忍不住问:“再来一次?”
被拒绝了也好说话的哄道:“放心,这个房间的落地窗是单面可视,外面人看不到。”
被打了一枕头也嘻嘻笑着哄:“这不是难得请了婚假嘛,自然每一分钟都很宝贵,是不是?”
他抱着怀里人打滚:“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许久,才听到怀里人语气无奈又纵容的,说是。
伊莱言笑起来,忍不住又滚了两滚。
惹的怀中人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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