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最高好的兄弟存疑,教他成为人气A的事情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安迪似乎是真把莱斯当成了好朋友,每天准时准点来酒吧里写作业。
酒吧,作业。
放在一起是多么不和谐的两个词。
莱斯为了不影响店内的氛围,把安迪拉到了酒吧的后厨储藏室,他平时补觉的地方,给他支了张桌子。
安迪的逻辑链很是神奇,所有的现象最终都能指向一个结论。
“莱斯,我们果然是好兄弟。”
莱斯已经渐渐能够预判并且躲开安迪的深情拥抱,只是很难忽略掉对方拥抱落空后眼泪汪汪的表情。
“搞什么,认真写你的作业啊。”
店内员工大多数是omega的事情,安迪意识到的很晚。
他对第二性别的认识似乎来自与落后了至少六七十年的课本,在意识到自己平时打招呼,寒暄,开玩笑的店员们大概是omega后,整个人更拘谨起来了。
甚至在第二天来酒吧的时候换上了正装。
正装,莱斯瞳孔地震,在看到安迪挺胸抬头的站在光线昏暗的酒吧里,笑着和他打招呼时,头上冒出了一排整齐的问号。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waiter,帮我拿些抽纸。”
“啊,我,我吗?”一身西装酷似吧里员工工作服的安迪懵懵懂懂的进入了工作状态,跑前跑后,逐渐融入了waiter这个身份的忙碌里。
莱斯放弃思考了,孩子喜欢就让孩子去好了,他只能嘱咐酒吧里靠谱的员工:“你多带带他……”
员工没有多问,一副我懂的表情:“老大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他被人吃豆腐的。”
他一个alpha能被吃什么豆腐,他身上的票子都比他有被摸的价值。
莱斯把这残酷的话憋在了心里,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一会不见,忙里偷闲来找莱斯说话的安迪已经脱掉了外套,露出正装里的马甲和衬衫。
不同于店里批量买入的样子货,安迪身上的正装妥帖修身,在衣服的加成下,也显得人模狗样起来。
去掉头上的兔耳发箍会更好。
当然,带着也别有风味。
莱斯看着安迪头上的兔耳朵,思考把他忽悠过来做兼职能省多少人工成本。
安迪却误会了莱斯的目光,他有几分了然几分得意洋洋的低下头,把头顶弹动的兔耳朵送到莱斯的手边。
“要摸摸吗?”
要摸摸吗。像小狗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每根毛发都写着快来快来。
很难拒绝。
莱斯礼貌性的摸了摸兔耳朵,手落到小狗头上,揉了揉狗头。
“哎?”安迪抬起脑袋,挠了挠头。
陷入思考,思考成功。
他懂了,莱斯喜欢他的头发,但是不好意思说。
他是很大度的,好兄弟,摸哪里都是可以的。
兔耳可以,头当然也可以
“我今天这身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安迪一边说着,一边转圈展示,自信又不那么自信。
“你觉得呢。”莱斯想夸又夸不出来,只能把问题模棱两可的推回去。
“我觉得……应该还可以吧……”安迪犹犹豫豫:“我听说和omega约会要穿的得体正式一点,才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哦……”莱斯没有表态,而是问他:“你这是和谁约会呢,这么快就有了新恋人?”
倒是小瞧他了。莱斯思考,揣测,回忆细节。要说omega,最有可能的还是他店里的人。
“还没有。”安迪十分老实:“我想着这里好多omega,就……要是我穿的帅气一点,他们对我印象会不会好一点。”
声音逐渐小下去,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看的莱斯语塞。
“你真的谈过恋爱吗。”莱斯问出关键性的问题。
在最开始,他所说的失恋被o甩,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感觉是从小没近过o的身边半米之内吧。
安迪被问住了,一直活泼开朗的脸上也有了悲伤的味道。
良久,他才开口:“算是……吧。”
社交小能手莱斯闻到了“瓜的味道”。他大概能猜得出来是什么样一个开头很快乐结局很苦涩的故事。
但这样老套的故事总是让人白听不厌,于是莱斯坐直了身体,引导安迪:“怎么说?”
“就,就是……”安迪结结巴巴坑坑洼洼的开始诉说:“我在网上认识的他,他听说我是alpha之后拜托我装成他男朋友,和他去吃个饭。”
“我跟他去了之后发现还有一个A,他们两个人之间很奇怪,吃完饭他跟我说谢谢,还说以后不要再见了。”
“……等等。”
莱斯眯起眼,怎么听都不像个正常的恋爱故事,莱斯顺着这个话题询问:“具体一点呢?”
在他不断地的引导下,莱斯拼拼凑凑,终于得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某对正吵架的情侣在一次普通的分手后,omega找了一个龙套A来刺激自己的恋人,两个人重归于好。
安迪,就是那个龙套A。
得知了真相的莱斯都有些怜爱他了,为数不多的良心阻止了他说出真相,他思考了很久,拍了拍安迪的肩膀。
“挺好的,没事了,去玩吧。”
可怜的安迪,被omega玩弄于股掌之间。
酒吧的日常看似光鲜亮丽,时间久了也和其他工作一样无聊,对旁人来说,来酒吧喝一杯是消遣,对酒吧的工作人员来说,他们的消遣就是自己的工作。
还是偶尔会很麻烦的工作。
自诩精英的alpha觉得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他有兴趣的对象一定要接受他的邀请,不接受就会有大麻烦。
比如在莱斯的店里随意的释放自己的费洛蒙。
莱斯能把酒吧运行下去也自然会有相应的预案,撤离无关人员,打开抽气装置,录像取证,以及把人揍一顿。
但这总共是麻烦事,他也多少会受到影响。
即使及时带上了隔离面具,那味道诡异的费洛蒙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又从鼻子扩散开,让他脑子开始昏沉。
他的易感期要到了。
天杀的,怎么这么巧就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这种麻烦。
易感期让他情绪脆弱,更让他暴躁,他推开了过来关心自己的安迪,踹开了储藏室的门,把自己关在里面,关在浓郁的黑暗里。
他陷入到易感期的影响里,开始思考一些平时不会思考的伤春悲秋的事情,比如刚刚那个人费洛蒙味道好像厕所里的二手烟,比如这屋里怎么还有机甲实操基础和课堂笔记。
平时不会在意的事情现在都成了天大的事,他把书一股脑的扔远,在角落蜷缩起来,牙齿咬住胳膊,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该死的易感期,该死的课本,该死的,他为什么是个omega。
安迪尝试进入酒窖,门的安全等级很高,他打不开。
和他熟识的员工过来劝他:“我们知道你和老大……但是,额,老大叫你你再进去怎么样?”
安迪还是很焦急,他熟识的这个员工是一位beta,虽然焦急,但也还是科普起了他三脚猫的生理常识。
“alpha易感期都会很暴躁的,他这样自己待在里面,我怕里面收藏的酒会遭殃。”
安迪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大多数A在发泄的时候都会选择破坏,我记得莱斯和我说过,储藏室里的酒都很贵来着。”
beta,没有专门的AO生理课,对AO的生理知识大多来自于网络,往往会有各种民科掺杂其中。
这导致了店员的不自信。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A在店长易感期的时候,还如此关心储藏室里的酒。
他又楞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印象里他们店长是个O来着。
“……这样,吗?”店员勉勉强强,但相信了安迪的科普,他周到的考虑着,提醒安迪:“但是我们店长武力值很高,出来了也不好控制他的行动。”
安迪大包大揽:“交给我吧!”
怀着对alpha的盲目信任,店员使用权限给安迪开了门,自己谨慎的退后数十步,防止被误伤。
充盈了檀木和酒香的储藏室味道浓郁的腻人,安迪阴影觉得不对劲,意识有些昏沉,五感却被加强。
身手不见胳膊的环境里,他却能清晰的找到莱斯蜷缩的身影。
想要靠近他,需要靠近他。
于是他来到莱斯身边,从他臂弯中挖出他的脸,涨红的,透着香气的,残留着露水的脸。
“莱斯。”安迪叫着他的名字:“莱斯。”
他说:“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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