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楚终南拉着费余雪往前走。
费余雪小步快走,才赶得上楚终南的脚程。
“终南?我们家着火了吗?”
楚终南停下来,挠挠脸,“啊?”
费余雪怒视,看了看以及被楚终南抓得有些发疼手腕,甩开楚终南,甩了两下手腕,说“没着火你急着去投胎?”
楚终南嘿嘿一笑,说“我饿了,你说要陪我去的吃东西的。”
费余雪回想起来,他确实答应了和楚终南一起去吃火锅。
费余雪放低了一点声音,说“吃的又不会长脚跑了,你倒是像长了四条腿。”
楚终南再傻也听出来这是费余雪跟不上他,快明着胆子抱怨了,上午还在对他卖乖言听计从的家伙现在就故态复萌,重拾冷傲本性,只能说在某人面前是本性难移,装不过一天了。
楚终南赔笑,“我的错,我们再走五分钟就到了。”
楚终南伸手去拉费余雪的手腕,费余雪轻轻挣扎了两下,没有甩开,任人牵住往前走。
楚终南得意的笑。
“这就是你说的火锅?”
费余雪抬头,看向橱窗内漂亮的各式各样的蛋糕。
楚终南点点头,“奶油草莓特色火锅。”
“……”
楚终南推门进去排队,让费余雪坐在小桌边等他。
这家蛋糕店是费余雪腿伤的时楚终南经常给他买的那家。
“最后一个,被我抢到了。”楚终南小心地把小蛋糕送到桌前。
费余雪忽然感觉饿了,面前的小蛋糕看起来比以往还要好吃。
费余雪接过小刀,等待楚终南拍完照开吃。
“诶呦,这张拍的真好看”
“哇塞,这么拍看起来好美。”
楚终南一阵夸赞,手机一阵猛拍。
“楚终南。”
“嗯?”
费余雪捏了捏小刀,努力憋住自己的脾气。
“拍蛋糕。”
楚终南讪讪收回手机,他也拍了漂亮的背景板蛋糕啊。
费余雪没有用刀,反而先用勺子,挖起来一个完整的草莓,喂到楚终南嘴边。
神态傲居,一点没有喂人吃饭的礼貌和可爱样,一副“你现在就给我把这个草莓吃了,这是我的施舍,你敢拒绝的话就死定了。”的神色。
楚终南却看得一阵口干舌燥,脸颊发热。
楚终南用嘴把草莓咬过,脸更热了。
“你很热吗?”费余雪问
楚终南下意识回复一声,“啊?”
“脸红什么?”
楚终南含泪抓过勺子,再挖了两个草莓,往嘴巴里塞,看的费余雪叹为观止,嘴这么能塞。
“太好吃了,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草莓。”
“……”
费余雪决定尊重终南的精神状态,太优美了。
最后两个人把蛋糕给分完,才慢悠悠晃回家。
小小一个蛋糕,其实大部分都进了费余雪嘴里,费余雪喜欢这个,楚终南则对此可有可无,他比较享受的是投喂过程。
“我不写!我楚终南今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算被打死,我也不写!”
楚终南躲在陈瑜身后,前方就是费余雪。
“诶呦,你们两个又在闹什么呀?”陈瑜夹在两个人中间,看着楚终南和自家儿子那个样子,好笑道。
楚终南控诉,“干妈,费余雪他根本不让我休息,我今天在学校都那么累了,还遇到地震了,我还请他吃小蛋糕,他居然还要逼着我写卷子”
费余雪冷笑,“就你一个人遇到地震了?”
“干妈你看他”楚终南抓着陈瑜撒娇。
费余雪开始磨牙了,
陈瑜笑着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余雪,今天你们确实都累了,我给你们炖了汤。”
楚终南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蛋糕诅咒…”楚终南喃喃道。
陈瑜问“什么?”
费余雪憋笑,说,“我先上去写作业了。”
楚终南尔康招手,最终被端到楼上的汤也会被楚终南喝掉,因为今天他已经吃了足够多的蛋糕了。
费余雪写了一会儿作业后,楚终南端上来两碗浓汤。
在楚终南强烈要求下,费余雪喝了几口,楚终南含泪干了两大碗。
还被逼着写试卷,楚终南赔了夫人又折兵,
写完试卷已经天黑了,
费余雪说“今天你住我家。”
楚终南大惊失色,跳起来闹“我不住你家!不行…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费余雪冷笑,“由不得你”
楚终南才干了两碗大补汤,现在住费余雪家,怎么按耐得住自己。
楚终南跑下楼找陈瑜,结果看见自己妈妈就待在客厅和陈瑜聊天。
“妈?”
陶成晚转过头看楚终南,说“你好。”
楚终南说“我要回家。”
陶成晚翻了个白眼,说“家里没人,你别发癫。”
陈瑜捂嘴笑这一对斗嘴母子,向楚终南解释道“终南啊,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地震的时候你们家的好多挂饰、相框都掉下来了,家里太脏了,还没收拾干净。你妈妈今天也住在我这儿。”
陶成晚喜欢买一些装饰品往家里放,这次地震全给摇下来了,家里乱糟糟的。
还有她最喜欢的玻璃花房也被地震搞得乱七八糟,陶成晚还在联系人修复。
楚终南说“那我睡客房。”
陈瑜惊讶道“你们两个又闹矛盾了?”
楚终南严肃地说“对,他打我。”
陶成晚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往楚终南身上丢,怒道“给我滚上去!”
楚终南随手接过抱枕,绞尽脑汁想再编两个理由出来,
十分钟后,楚终南灰溜溜地回到费余雪的房间。
费余雪正在擦头发,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费余雪冷冷回眸,对楚终南说“去洗澡。”
楚终南被费余雪那双漂亮冷淡的眼睛勾得脸红心跳,垂着头往浴室跑。
干妈,你可把我害惨了。
半个小时之后,楚终南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费余雪斜躺在床头看书,楚终南走向床的另一边。
费余雪说“你不对劲。”
楚终南努力保持自己神色不变,“啊?”
费余雪分析,“平时你看见我我这样看书你会说我的,今天你缺没注意到,心不在焉的。”
楚终南气笑了,“你知道这样看书伤眼睛,还这么看?得当着我面看,才能把我气死是吧?”
费余雪不说话了,略有心虚,把书放下,侧身关灯。
两个心怀鬼胎、各怀心事的人,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
不知道是今天情绪起伏太大还是跑步跑多了,在床上没躺多久,楚终南就沉沉睡去了。
费余雪在心里墨背完一篇文言文,正打算睡觉,楚终南一只手臂就伸过来,抱住了费余雪。
睡梦中的楚终南人事不省,身子和脸却不由自主地靠近费余雪。
费余雪不太习惯地挣脱两下,没挣脱开,反而是楚终南整个人都贴到费余雪身上了。楚终南一张大脸整个埋到费余雪的颈窝里,还蹭了两下。
费余雪被楚终南的头发刺到下巴和脖颈,又想挣扎,伸手去推楚终南的毛绒脑袋。
楚终南有些霸道的用手臂的力量按压住费余雪,费余雪半个人都被笼在楚终南怀里了,费余雪更加不舒服,还想再动,脖子和头扭来扭去的,迷糊的楚终南只好抬起头,安抚性地摸摸费余雪,找到费余雪的脸,嘴唇轻轻地碰了两下。
这下费余雪不动了。
楚终南很满意这个结果,没想到这招这么有用,再次贴上去给费余雪的脖颈处来了两个亲亲,然后重新睡会自己最喜欢的费余雪的颈窝处。
费余雪现在是动也不敢动了。
刚刚,楚终南做什么了?他居然,居然……费余雪脸热得发烫,连带着心脏也怦怦跳起来,他不敢再继续回想刚刚的记忆了。
但是自己的大脑却不受控制,连续不断的重温暗夜里温暖的吻和喷洒在皮肤上气息,热的他发烫,尤其是刚刚被亲吻过的两个地方,现在皮肤表皮都好像要燃烧起来了。
楚终南又往更深处蹭了两下,呢喃道“兄弟,你好香。”
费余雪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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