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随军医师不会骑马?

“新乐翁主接旨!”韩嫣执着点翠团扇,昂着满头珠翠的高傲头颅款步走进朱府正堂,他身上的禁步正哗啦作响,在他身后还跟着两排宦官侍女近个人替他扇着巨大的孔雀羽扇,我寻思这天气也不热啊,这宠臣排场几乎能与皇后娘娘的排场一较高下了。

“奉,天承运,天家诏曰:帝祉新乐翁主刘婉仪不顾宫规森严,随意离开封地,娇纵无礼延误军情,扰乱宗族秩序。即日起于封地新乐郡翁主府禁足三月,未获朕旨意不得离开封地。”

“为何?”我抬头看着妖艳的韩嫣,“敢问上大夫,我何时延误军情了?”

韩嫣笑靥如花随手一抛,将圣旨直直的砸在正行着跪拜礼的我身上:“新乐翁主,这事你得去问圣上呀!臣不过是替天家来送消息的。”

阿母见我吃痛便上前两步,俯身将地上的圣旨捡起来:“上大夫这活做的可真好啊!连用圣旨砸我家阿婉,也是天家吩咐的吗?”

“哎哟帝祉王后真是折煞臣了,若是天家知晓了又得说我不知礼数了。”韩嫣歪歪扭扭的假意作揖,得意的轻笑一声。

“我看,你是真不知礼数。”阿父一甩袖子,朝韩嫣翻了个白眼。

韩嫣见此转身便走,边走还边从宦官手上都承盘上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还不忘抬起手挥手:“不必送了。”

“谁要送你啊!”阿父上前两步抬手就想抓着韩嫣理论理论。

怎知阿父却被阿母拦住了:“好啦好啦侯爷,别气坏了身子,再说如今韩嫣也是天家跟前的红人,若是惹了他,他又得去天家参你一本。”

阿父双手叉腰:“他是天家跟前红人也不能欺负我家阿婉!阿官,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阿母赶紧叫我将:“阿婉快将你阿父拦住,别让他做傻事!”

我起身朝门外走去:“我可懒得看你俩玩老鹰捉小鸡。”

阿父听我这么一说,噗嗤大笑起来:“阿官你瞧,女儿都学会打趣我俩了。”

阿母也笑了:“你别说,咱们女儿真是越来越有搞笑的天赋了,也不知道是像谁。”

阿父得意的说道:“你可没有搞笑天赋,咱女儿这点,也就只能是像我!”

阿母抬头打量着阿父:“就你?”

阿父轻哼:“怎么你还不信?我当年可不是就是用这搞笑天赋让你一见倾心的?”

阿母捂着嘴笑了起来:“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我站在门口看着阿父阿母这年过半百的两人拌嘴,突然觉得很羡慕:“好啦你俩别拌嘴啦!我肚子都饿了。”

“翁主翁主!”

我转身惊喜的看见桃夭竟站在安车旁对着我激动的挥着手,我也笑着对她挥挥手:“桃夭,你咋来了!”

桃夭很激动的小跑过来:“翁主翁主,让我瞧瞧让我瞧瞧,您没受伤吧!”

我摆摆手,在桃夭面前转了一圈:“你瞧,我这好得很呢!”

桃夭拍了拍胸口:“这便好这便好,奴婢还怕翁主受伤了,不好和帝祉王和王后娘娘交代呢!”

我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对了桃夭,待会你让朱府里面剩下的四个女娘到我的安车上,想必此时随军医师已经替她们四人检查过了。”

桃夭低头思量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可翁主,这样不好吧?”

我拍了拍桃夭的手,笑着说道“有何不好?既是让我遇见了她们平白遭此伤害,我又如何忍心见死不救呢?”

桃夭点点头,俯身作揖,转身便往府中走去。

我看见远处刘子衿低头坐在牢笼之中,便想着上车将被褥拿下来给他送去,待我走过去,刘子衿甚至没抬眼看我一眼。

我将被褥递给侍卫,叫他开锁之后将被褥放在刘子衿身旁。

“我不需要!”刘子衿将侍卫赶出来,又转头恶狠狠到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怜悯?”我轻笑一声,“我不过是好心怕夜间降温,若是你不需要便算了,不必如此对待无辜的侍卫。”

刘子衿大笑起来:“无辜?在此的人都不无辜!都是害我至此的凶手!”

我抬手指着刘子衿:“刘子衿,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害你至此的只有你自己!”

刘子衿俯身死死握住最接近我的牢笼把杆:“若不是你们都瞧不起我的出生,我又何必如此来证明我自己?”

我靠近牢笼歪头看着他:“刘子衿啊刘子衿,这十几年最瞧不起你自己的,不就是你自己?”

刘子衿低下头不看我,我又继续说道:“从小,我两人同吃同住,连太学皇祖母也是恩惠的我两人,往后你的封地食邑也不比我少,就连你府邸要扩建阿父也是立马就派人送去了十几箱金饼,而你,又是怎么对待阿父的呢?”

我叹了一口气:“虽然你的阿母只是一介胡姬舞女,但阿父也从未委屈过你和你母亲,就连我阿母与你母亲也是姐妹之称,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未曾忘却你母亲,而你不仅不尊重阿父阿母,还时常顶撞他们。”

刘子衿突然抬头红着眼眶看着我:“你不配提我母亲!”

我冷笑道:“我不配?刘子衿,就连你母亲见到我也得尊称我一句翁主殿下,而你,不过一个犯了死罪的庶子也配这么和我说话?我劝你好自为之。”

刘子衿从鞋拔子中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我面前,我走向匕首:“来,你有本事杀了我!反正你也不差这一条人命是吧?”

“你!”刘子衿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刘婉仪,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如你。”

刘子衿的手松开匕首:“所以,所以我想向阿父证明我也有我的用处。”

我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递给侍卫:“刘子衿,你是人啊不是物件,要什么用处?就算只是做个闲散荒谬的公子也无人会管你,可,你却选择叛变大夏,去做个罪人?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去做的事。”

刘子衿转过头,我叹了一口气,走回到我的安车旁,桃夭已经带着阿月阿乐她们四人到了安车旁,阿月阿乐俯下身子行礼:“新乐翁主殿下千秋。”

我摆摆手,让桃夭将她们带上安车安顿好。

“翁主殿下,翁主殿下!”

我转头看见那个俊俏的行军医师背着药箱朝我小跑而来:“有何事?”

随军医师站在我面前,笑得如三月春风一般:“翁主殿下,在下不会骑马,可否与您同乘安车?”

我满脸问号:“什么?你不是行军医师吗?你不会骑马?”

随军医师提了提自己的药包:“翁主殿下有所不知,这是在下第一次随军出征。”

“啊哈?”我歪头看着他:“你等等,这是你第一次随军出征,但这是你第一次行医吗?”

随军医师摇摇头:“在下自幼跟着师傅学医,八岁便能开药方,十三岁便已经能行坐诊了。”

我点点自己脑袋:“所以你今年几岁?”

随军医师笑道:“在下今年已十六啦!”

我点点头:“原来你还是个医术神童啊!”

随军医师摸摸脑瓜,不好意思的笑道:“翁主殿下谬赞啦!在下不过是从下对医术有些感兴趣罢了。”

“那你为何不...”我思索了一下,好像也对除了阿父阿母乘坐的安车外,便只有我乘坐的是安车。

我转身走上安车,朝他说道:“好吧,若是你不介意便与我们一同乘安车吧。”

随军医师俯身作揖,笑着说道:“谢过翁主殿下!”

桃夭替我掀开帷幔扶我走进安车之内,又转身指引随军医师坐在我身旁,嘶,这个安排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但,好像安车除开桌椅便只剩床铺上有空位了,罢了罢了,就当挤挤吧。

于是我就很尴尬的挤在桃夭和随军医师的中间,像是奥利奥一般拥挤,我用余光看去,可床铺边还有那么空一块座位,干嘛非要挤着我呀!但我又不好意思将两人赶到旁边去,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

随军医师左右环顾发出感叹:“哇塞,翁主殿下的安车可真豪华啊!”

桃夭看了他一眼:“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咱翁主可是咱们王爷和王后最宠爱的女儿,区区安车算什么?”

随军医师咯咯笑道:“姑娘说得是,是在下未见过世面。”

桃夭摆摆手:“翁主喜安静,您可少说些话吧!”

随军医师看着我:“翁主殿下可是晕车?”

我摇摇头:“不晕,单纯不爱说话。”

随军医师伸出手:“翁主殿下可愿意让在下瞧瞧是什么原因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想瞧便瞧吧。”

我将手臂伸到他面前,随军医师摸了摸我的脉搏随后说道:“翁主殿下可有过呕吐或者头晕和心悸的症状?”

我点点头:“没错。”

随军医师从药箱中拿出竹简写下几服中药:“翁主这是心血虚弱,吃几服药调理一下便会好些,但切记尽量忌剧烈运动,否则会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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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
连载中月明清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