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沉沉地下压。
快速奔跑的喘息气，咸腥的血气味。
轰的一声，雷霆炸惊。
快点，再快点。
降谷零混沌的大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能做的只是一味的奔跑、寻找。hiro，你到底在哪里？
明明查得那么小心，还是让那个卧底发现了端倪，那个卧底被发现自杀在家，却依然将苏格兰疑似卧底的信息发了出去。
怎么办？
又是一声雷鸣。
瓢泼大雨肆无忌惮的倾下，似乎想淹没所有。
诸伏景光后退一步。他收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咚。咚。咚。
公寓大门被人不急不慢地敲了三下，在雨声喧嚣的暗夜里。
呼。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折断了储存卡，那微不足道的声音被雨声吞噬，他让储存卡埋在种的盆栽里。
随后起身开门。
来人他不曾认识，这是一个看不太出年纪的人。
很礼貌，但依旧有两份傲慢的人，诸伏景光想。
“初次见面，苏格兰。”
降谷零又一次推开一个空无一人的安全屋，他狼狈的抹去身上的雨水，再一次冲入倾盆的大雨中。
“叮咚。”
讯息的声音打断了降谷零的脚步。
“xxx小区xx楼xx号，苏格兰在那里被白兰地找到了，刑讯由白兰地负责，你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快点，Time is money！
——rum”
降谷零的手僵在半空。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流淌过他的衣领。
“明白。”他打下了一句话。
琴酒被赤井秀一通知今天不用上学，他已经请过假了。
被抱在警察厅地下会议室的琴酒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赤井秀一。
这是天塌了吗？降谷零居然要和FBI合作？！赤井秀一对降谷零做了什么事啊？！
赤井秀一一下子就猜出琴酒的意思。
赤井秀一：……
“苏格兰被带走了。”降谷零开门见山。
“暴露了？”琴酒回忆了苏格兰在组织的作风，不太应该啊。
“调查公安内部时出了差子，让卧底传出苏格兰疑似卧底的信息。”
“那不是还好嘛，谁负责刑讯？”琴酒问。
“白兰地。”
“……”琴酒沉默，完了，苏格兰可以准备追悼会。
“有关于白兰地的情报吗？”降谷零收回藏在盆栽里的储存卡，但他没有任何关于白兰地的情报，完全帮不上忙。
他以想要看看空降上司的消息和贝尔摩德做交易，但贝尔摩德拒绝了。说实在的，他和贝尔摩德的交易从来没被对方这么干脆的拒绝，并且作为提醒，告诉他最好不要去查白兰地。
思来想去，只有琴酒那边可能有情报了。
琴酒直视降谷零投来的目光。
距离诸伏景光被带走不超过48小时，降谷零没阖过眼，虽然琴酒却看不出对方有多疲惫，但红血丝还是挺明显的。
“被白兰地抓到，你最好祈祷苏格兰找到自杀的机会。”琴酒摇头，救不回来的，还不如让他走的别那么痛苦。
“我可以告诉你白兰地可能会选择的基地刑讯室，但就算公安一个一个找过去，也只会得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和身份暴露的你。”
降谷零死死地攥住手，口袋里那块被折断的储存卡像烙铁灼烧他的身体。
“先告诉我吧。”降谷零吐出一口气。
地址是拿到手了，降谷零揉着太阳穴压下一阵头疼，现在怎么做又是一个问题。
相较于降谷零这边，诸伏景光这却意外的和谐。
一路上两个聊的相当不错，甚至是白兰地还询问到了小蛋糕的烘培方式。
不过，诸伏景光望向窗外，已经两天了，白兰地依旧在路上行驶，后车的车窗被窗帘拉上，他无法判断自己在哪，但是都开了两天了，东∥京肯定是不在了。
“很报歉，有些事我想和你亲自谈。”白兰地突蓦地一句话唤回诸伏景光神游在外的意识。
随后诸伏景光得到了一瓶水。
“加了迷药的，喝吧，最好我们不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不是吗？”
诸伏景光一时到会真的摸不清白兰地的意图，不过现在他处于下势，最好不要直接激怒白兰地。
不过……
作为卧底搜查官，有些事情他早已做过准备，只希望zero能快些找到储存卡，杜绝公安情报被继续泄露的可能。
诸伏景光拧开了瓶盖，尽量活下去吧，他还没记够zero他们的黑历史，也还没来得及再去见一面高明哥，还真有遗憾啊。
降谷零重新翻开卧底的资料。
不能直接救人，那就换条路来证明苏格兰的身分。
诸伏高明又一次摔断了签字笔的墨水。
“高明，你今天什么情况？”大和敢助不确定地山出一只手在诸伏高明面前晃晃。
“……”诸伏高明无语地推下大和敢助的手。
上原由衣打断两人：“停！诸伏，黑田先生找人，阿敢，我们去处理案件。”
“我说，你打算强攻组织去救苏格兰吗？”琴酒坐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
赤井秀一又擦了擦狙击枪的枪管：“先看看降谷零想做什么吧。”
“哼，看起你们几个关系挺不错的，当初谁也没想到一组三瓶威士忌都是卧底。”琴酒又一次为之前自己的眼瞎而开始阴阳怪气，“也幸亏苏格兰只是疑似，不然波本也够呛，要是基尔再出点意外，你们也是马上就能前功尽弃。”
景光没事的，嗯，有点小事，但大体上不会有事的。
好吧，今天有点短，卡文了（悲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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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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