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信任我啊。”
秦澜威胁她:“挡不住你就完蛋了。”
好不容易拿下暴君,秦澜一回头,小鹿女围着她跑来跑去,孙策气得追在她后面乱砍。
秦澜就有点心动。
“上来。”她说道。
江烟化形上身,帮她探草。
敌方高地失守,再次爆发团战。
秦澜忙着杀人,没注意看孙策复活时间,一声熟悉的犬吠,孙策轰隆隆杀到眼前。
江烟早早跳了下来,站在了大路中间。孙策真怕了她了,拐着弯打算绕开。但江烟也跟着调整方向,再次挡下了攻击,化作小鹿跟在孙策后面跳跃。
孙策人都愣了,挥着斧子在原地疯狂乱砍。小鹿灵活地绕着他转了两圈,然后位移跃走了。
秦澜刚想夸她两句,就看见江烟在全部频道里说道:“喜欢我吗,孙策。”
秦澜当场就把话咽下去了。
这人怎么到处撩啊!!!
她气得咬牙:“给你得意上了是吧?尾巴翘挺高啊?”
江烟双瞳放光:“秦老师喜欢尾巴?”
秦澜:“我现在只想把你踹下去。”
游戏结束,秦澜说不玩了,敷上面膜看剧本,江烟退出组队界面,去看自己已有的皮肤。
她倒吸一口凉气,商城里能买的都被她买空了,幸好积分夺宝每天有消费限制,否则荣耀商店也要被她刷没了。
“秦老师。”江烟没说什么,走过来撇了撇嘴:“抱抱好不好。”
“干嘛……”秦澜不情愿地张开胳膊,实际上心里暗爽:“不就是几个皮肤嘛……”
“不一样,这是秦老师给我买的。”江烟窝在她怀里。
秦澜心想那过几天你看到堆积如山的快递不得感动哭了啊。
江烟没哭,江烟磨了她一晚上。
秦澜不动如山:“拆你的快递去。”
江烟委委屈屈地盯着她,貼過來有意無意地挺着月匈蹭她。
秦澜喝了口水,剛扭過头就猝不及防地埋了進去,一口水頓時噴得一點不剩。
江烟惊呼一声,身上湿了個徹底。
“你下流!”秦澜叫道,眼睁睁地盯着那些水起伏流淌,险些道心破碎。
江烟抽出张纸巾擦拭,慢吞吞道:“是啊,确实在流。”
秦澜有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什么。
大概二十分钟后,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江烟你有病吧?啊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也没看出来你很讨厌啊。”江烟狡黠地盯着她的耳朵:“秦老师,你半张脸都红了。”
“谁听到这种话都会红的好吗!”秦澜嚷嚷。
“那秦老师现在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江烟缠着她问。
“没有。”秦澜回避她的眼睛,表现得很铁面无私。
江烟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她把因为嘴硬不肯说的话都在床上说出来。
*
“河图出,洛书现,女皇武曌承帝业。”
公元688年,一骑快马飞奔进宫,向太后献上了百姓在洛水中发现的祥瑞之石。此石通体莹白,上刻八个大字:圣母临人,永昌帝业。
武后心领神会,亲自拜洛水,受神图,一场盛事声势浩大,武则天女主继位的正统性质进一步强化。
为了斩草除根,武则天实施了剪除李唐子孙的计划。宗室诸子察觉武后意图,合谋反叛大事。谁知事未起就遭泄密,宗室诸王只能仓促起兵,又被无情剪灭。
这场反叛正给了武则天大肆逮捕李唐宗室的机会。一场浩劫降临,最后居然波及到了太平公主家里。驸马爷薛绍的哥哥参与了谋反,薛绍也遭到牵连,杖责后饿死狱中。
薛绍实在有些无妄之灾,但武后坐视女婿惨死的行为自有更深的考量。如今高宗已死,武则天虎视皇位,爱女夫婿身为李唐宗室,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
太平公主年纪轻轻成了寡妇,武则天自然也会努力补偿,为其广添封地。
今天拍摄的重点是秦澜和江烟的对手戏。太平公主守寡后,上官婉儿犹豫一番,还是前来探望。
“各部门就位!”郁金棠对着对讲机喊道:“两位老师调整状态。”
秦澜给自己顺毛,江烟则坐在对面闭目凝神。
副导演嘟囔道:“怪了,怎么还没开始就这么有cp感?”
江烟睁开眼睛,为来客倒茶:“一别多年,上官大人怎么突然有兴致来看我这个寡妇。”
上官婉儿沉默片刻,接过茶杯嗅了嗅:“公主,别来无恙。”
自从太平察觉上官喜欢的另有其人,二人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如今太平已嫁做人妇,抚育子女,上官也步步高升,再次相见,彼此陌生得仿佛不曾相识,谁也不会看出她们曾经是闺中密友。
谁也没再说话。太平公主聚精会神地为满月不久的幼儿缝制鞋子,上官婉儿则坐在一旁沉默地饮茶。一杯茶饮尽,太平也没有再为她添上,侍女们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偌大的宅邸里好像空空荡荡的。
上官婉儿捏着茶杯出神,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杯沿。白瓷杯在几根竹节似的手指中轻轻转动,一如十四岁那年的心不在焉。
太平仿佛心无旁骛地织补着鞋头的花纹。针上的线到头了,她伸出手,头也不抬地去摸线轴。
抓空了两下后,一卷线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
太平公主顿了一下,抬头,上官婉儿手里还拿着那只空空如也的白瓷杯,察觉到她看过来,便松手挪眼,让线轴躺在了她的掌心。
近景镜头疯狂捕捉二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旁观的群演们一个个双眼放光。
明明里面两个从进门就没说过几个字,但沉默当中蕴含的内容比几千字的人物小传都要丰富。
郁金棠往下面瞅了一眼,冯曼红坐在藤椅上,盯着里面姨母笑。
太平沉默地接过线轴,抽出线头。
“公主以前,不会做这些事的。”上官婉儿话里没什么滋味。
太平公主沉默片刻,嗤笑了一声:“我一个寡妇,闲得很,女红不过是打发时间,哪像上官大人,整日待在母后身边,想必公务繁忙。”
上官婉儿听出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但没说什么。
“公主,对太后不满么?”
“怎么会呢?母后破例加了我的封户,没有哪个公主比我封赏更多。”太平看也不看她,低头理线。
“公主新丧夫婿,心中难免郁结......”
“死了个男人而已,又不是死了爹娘。”太平公主打断她,似乎不想再聊下去。
秦澜感觉江烟在模仿自己平时的口气,居然比她本人还漫不经心。镜头后面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换做之前郁金棠应该喊卡了,因为秦澜会出戏。
但这次秦澜居然没被江烟挑衅到,无比丝滑地接了下去。她微微低眼,同样回避了这个话题。
二人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上官婉儿眉宇斟酌,温声开口:“来时我请人算了算,崇简日后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我不曾告诉过你他叫薛崇简。”太平冷淡道。
薛崇简出生不到一个月就没了父亲,府上巨变,来庆贺的人寥寥无几,府内也没几个人顾得上新生儿。
“自然打听过了。”上官婉儿略一迟疑。
太平公主的眉毛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暗喜之色悄悄爬上了她的心头。上官会打听薛崇简的名字,今日又登门拜访,这是一个和好的信号。过去的几年里,虽然是她先“老死不相往来”的,但婉儿也未曾挽留过她,这让她一度的动摇和犹豫显得十分可笑。原本她还满怀愤恨地想过,等到上官再来找她和好,她要高傲地睨她一眼,狠狠晾她几天!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她孩子都生了心也死了,上官婉儿登门了。
“哦,原来是给本宫的孩子算命。”江烟说道,酸溜溜的语气很难不怀疑代入了本人。
秦澜差点要笑,她眉眼一松,语气更贴近她们还是好姐妹的那两年:“公主忘了么,从前我们一起算过命的。”
话音落下,二人又陷入一阵沉默。郁金棠见好就收,暂停拍摄让她们补妆。
小青扑上来给秦澜递水瓶。
秦澜看了江烟一眼,自打亲密戏过后她好像就没见过江某人的助理。
“你助理呢?”她问道。
“她奶奶明年高考,今天要去补习机构试听,我给她放了假。老人家年纪大了,出门最好有人接送。”
“......那昨天呢?”
“她家小狗生了,要接生。”
“前天呢。”
“哦,前天她真发烧了。”
一番话把化妆师和小青都说沉默了。
“所以?”
江烟凑近了她点,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我是怕有人在旁边会拦着我撩秦老师。”
“江老师。”化妆师艰难道:“你回来一点,我实在不好补妆。”
“听见没,人家让你回去点。”秦澜伸出纤纤玉指,得意地戳着她的肩膀。
江烟眼神勾子似的在她食指上一垂,笑吟吟地顺着她的动作挪回去了。
“你觉不觉得最近秦老师和江老师之间不对劲?”一个群演转头问另一个群演。
“那肯定的啊,没瞎的都看得出来。”
“秦老师居然伸手碰了江老师。”
“这算啥,她俩现在连床戏都拍过了。”
“不一样,那是戏里,以前戏外她俩是能离多远就有多远,现在居然都上手戳戳了。”
“是哦。”群演们开始深思:“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自从郁导给她俩放了一天假去入戏后,再回来气氛就怪怪的了。”
群演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两位老师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她们现在还在演戏!真敬业啊,为了能顺利拍摄,不计前嫌……”
角落里,三个目光诡异的宫女互相对视着,面带幸福地摇了摇头。
“我建立超话了。”宫女一号说道:“我们三个一定是最早的cpf。”
“好啊,超话名叫什么?我去搜。”
“秦江。”
“不行,叫江秦。”
“别扯了,肯定是秦江,江秦这辈子不带行的。”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超话建好了,都来签到。”
化妆团队收拾东西下去了,摄像组就位,两位老师开始调整状态。
“明天让你助理来上班。”秦澜道。
“为什么?明天我助理要抢回家的票。”
“让她取消行程,回来上班。”
江烟凑近了一点:“秦老师关心我?”
“自恋。”秦澜翻了个白眼:“快回去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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