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白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点了几下,快速对比了几间酒店,选择性价比最高的一家民宿,订了一间房间。
反正只睡一天,她和兰纳罗勉强挤一挤吧。
这么想着,她换了一只手,拿住手机,主动要牵住兰纳罗的手。
兰纳罗这次反而躲开了她的手,表现出来了难得的抗拒。
透明玻璃外的雨声更快,甚至连成了丝线往下掉。
许书白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一直盯着小孩,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养小孩。
对待孩子,还是要温柔一些吧,
许书白多了几分耐心,就连语气也柔和自然了不少,试探着用手去碰兰纳罗的衣角:“对不起,我刚刚一直盯着你看,你是不是觉得不太舒服。”
兰纳罗没有开口,她别过头去注视公司对面的喷泉。
雨丝点进水池的涟漪中,其中的一只小鱼儿张口咬住什么,甩尾钻回了深不见底的水池里。
许书白慢慢试探住拽住她的袍子,刚要彻底抓住,就被一下子打落下来,黑袍的背影冷冷出声:“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珈斯亚。”
她站在原地僵持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兰纳罗的眼皮跳了一下,转过头,询问许书白:“不走吗?”
许书白马上知道了兰纳罗的意思,立刻把手机放在包里,掏出纯黑的伞,伸出手握住兰纳罗。
这次的兰纳罗没有抗拒,而是乖乖的任她牵。
真是别扭的小孩儿。
许书白不用工作,心情自然好,要是兰纳罗在她累得半死的时候耍小脾气,她早就把她一脚踹出二里地,可她今天还可以带薪休假,她心情那叫一个春暖花开,就连兰纳罗偷偷有小脾气,她也觉得这孩子也挺可爱的。
她嘴角翘起,眼睛焕发出闪亮的光,当她牵住兰纳罗的手,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生气和活力瞬间被激发出来。
刚推开门,就觉得一股泥土与水掺杂着的独特香味远远飘进来,还带着清凉的雨水轻拍在她的面庞上。
许书白用手打开圈在伞上面的带子,一只手握住伞把,一只手向上摁住钢制的拼接处向上撑开雨伞。
从上往下看,就如同花苞缓缓绽放出一池明月。
“走吧。”
她和兰纳罗往订好的民宿走。
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人,她当然也把路费算了进去,最适合的民宿也就两千米,步行完全可以过去,现在许书白自己还养着这孩子,能省则省。
雨丝连线的速度越发增快,成了噼啪作响的豆大的雨珠,“砰砰”地打在她们头顶的伞上,甚至风速也变得更快。
伞仅能遮挡住头顶的,却遮挡不住四面八方的雨滴侵袭,许书白的裤脚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她的脚腕上,十分不舒服。
她都这么不舒服了,更何谈这个小孩。
许书白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兰纳罗,此时兰纳罗黑袍的颜色都变得深了些许,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渍。
而兰纳罗没有看她,只是专心地盯住面前的路,给许书白的感觉像是在树上休憩被打湿的乌鸦。
对了!
许书白的脑中猛然滑过一个想法,她立刻把伞往兰纳罗那边倾了一些,伞本来就小,这么一倾,牢牢盖住了黑袍小小的身体,而她的大部分身体都露出来了不少。
许书白感觉身上的雨滴逐渐增多,心下有些难言的爽感,她非常的细节控,而且许书白发现自己有一个特性,就是她为别人做一些什么的话,她自己会很爽,感觉全身暖融融的,被治愈了一般。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许书白恰好转过头,避开了察觉到什么的兰纳罗的视线。
她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有些期待兰纳罗发现了什么。
兰纳罗当然发现了许书白这细微的举动,不过,她完全归纳于,珈斯亚想要再次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跟许书白走向民宿。
正在期待兰纳罗主动提出这个小细节的许书白:心里堵堵的,有点纳闷。
直到她们到了民宿,去了楼上的时候,打开门,许书白的表情十分难以言喻。
因为眼前的房间,特别小,只能容纳一张床,还有堪堪三平米的卫生间。
许书白甚至都能感觉到底下的兰纳罗投过来的不可置信的目光。
兰纳罗抱臂,冷眼嘲讽道:“珈斯亚,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不是老鼠住的地方吗?”
不过没关系,许书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难听的话都听过,更别提兰纳罗这种微不足道的嘲讽了,对脸皮特厚的她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
她把包从头上拽下来,一把连着工牌和包摔在大床上,搂住兰纳罗的肩膀就要把她往浴室带。
“哎呀,情况特殊嘛,走吧,我们一起洗个澡,瞧瞧你,身上湿的。”
兰纳罗被她猝不及防地拽住身体往浴室那边带,听到了许书白的话语,她整个人更是像要炸了的小炮仗一样:“你说什么!珈斯亚!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一起洗吧!顺便省水,还能互相搓个背!都是女的!你害羞什么!”
“我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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