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苍盈心系父母,在执法堂面壁思过三天,他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不去!”李仓盈转身就逃。
他的鞋子有快速转移地方的功效,带着侍从,他逃回了住处,幸运的是,他的住处已经没有了人。
侍从点灯,照亮了一室的空旷,所有东西都没有了,就连李仓盈用的夜壶都没有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侍从都要气哭了,他抬头去看少爷,希望少爷能说点什么。
李仓盈这时候却是转身,看向了他,侍从内心察觉不妙。
李仓盈塞了一些银两给侍从,笑容有一些苦涩:“我对不住你,说好的要带你荣华富贵,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是我藏起来的一些银钱,你装好,你只是我的侍从,宗门里的人不会为难你,你趁着夜色下山,到了山脚找个好去处,忘了我。”
“少爷!”看着手里的一捧银钱,侍从也明白少爷说的都是对的,他眼里有泪,最终选择跪地磕头,转身走了。
“少爷您多保重!”
侍从走了,看着一室的空旷,身边再无一人,李仓盈没由来的感到寒冷,他现在还能求谁帮他寻找父母?
这个时候,他隔壁住处的房间突然传来响动,是九师兄!
李仓盈抓住了最后的一个机会,他打开门去寻了九师兄!
门被敲响,李今看着李仓盈有些怔愣。
李仓盈有些局促:“九师兄,放便让我进屋和你谈话吗?”
李今点头。
门被关上,李仓盈舒出了一口气,说了来意:“九师兄,我父母出事的事你可有耳闻?”
李今点头。
李仓盈深呼吸道:“师弟不求九师兄可以帮我寻找我的父母,只求九师兄可否做个好事,带我去翠玉山?”
“你想去翠玉山?”见李仓盈点头,李今说:“可是我听说,你的师尊、其他的师兄都没从翠玉山带回来什么消息。”
“我知道,所以我想自己去寻我的父母。”李仓盈的眼里带上了泪,为了父母的安危已然是心如火煎。
“九师兄对不住啊,我为了让师尊、师兄们救我的父母用光了最后的银钱,要是九师兄不介意,我还有一副身子。”
李仓盈开始着手脱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李今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李仓盈苦笑道:“对不住,一直瞒着大家,我虽然是废灵根,但我却是炉鼎体质,只要九师兄不嫌弃,我可以做为报酬答谢九师兄。”
最后一件亵裤落地,李仓盈闭闭眼,眼神坦诚地看向李今。
烛火下的身子肤如凝脂、发如墨、眼如湖心、眉如山黛、唇如胭脂,不愧是娇养到大的少爷,容貌出色,身体也是温香软玉的。
李今握紧了手,脸色微红,转身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李仓盈照做,期盼道:“九师兄愿意帮我了吗?”
“恶心!”李今说了什么。
“什么?”李仓盈没有听清。
“我说你恶心!”李今转过身,看着李仓盈,眼里都是恶意,“你一个大男人脱光衣服,跑过来跟我说,你是炉鼎体质,你还要不要脸?”
“你是炉鼎体质如何,你一点修为都没有,即使我跟你双修,我又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我......”李仓盈还想说什么,李今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滚,我看见你就作呕!”
被九师兄赶出门,李仓盈的脸色煞白,倒不是因为被九师兄拒绝骂恶心,是因为他最后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很快,执法堂的人来了,李仓盈反抗不得被扣押着带走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被执法堂释放的这一天,李仓盈行将就木般往自己的住处走,路上遇上了不少师兄们。
李仓盈脑内只想着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父母,丝毫没有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他的话。
“扑哧,没想到吧,我们的小少爷还是个炉鼎体质。”
“什么炉鼎体质,我看是淫.荡体质,还被九师兄给拒绝了。”
“他怎么有脸回宗门的?”
“咱们宗门里有一个炉鼎体质的废物,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宗门得多丢脸啊!”
李仓盈浑浑噩噩赶路,面前突然多出来一堵墙,他没有察觉,一头撞了上去。
“唉呦,我的妈呀,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故意往我身上撞的!他一会是不是要说自己是炉鼎体质一边说要跟我双修的话啊!”
李仓盈猛地抬起头,眼前这人是九师兄的好友,十八师兄,此人是个大喇叭,他能说出这话,定是九师兄跟他说的。
李仓盈恼急,眼圈泛红,视线在周围逡巡,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九师兄。
他快速走到九师兄面前,想要质问他,现在估计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他的炉鼎体质、做过的事。
李仓盈闭眼忍耐,睁开眼时,眼眶猩红,对李今道:“跟我比武。”
李今瞅着李仓盈,瘦了,绸缎般的头发也枯了,眉眼都不水灵了,但人还是那么的漂亮,他撇开眼。
“小师弟,比武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出手无眼,要是伤了磕了可不能怪罪九师兄。”
两人上了比武台。
等待开始的期间,不少人在台下议论。
“李仓盈是不是疯了?”
“以前他还有神器灵丹妙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跟元婴期的九师兄比武不是找死吗?”
“九师兄估计都不用运法,拳脚就能将他揍死!”
比武开始了。
一声令下。
李仓盈眼前一花,九师兄已经抽身离去,鼻端巨痛,他晕倒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绽放的烟花,耳边听到的是,九师兄胜。
李仓盈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眼前正对一块墓碑,吓了他一跳,稳住心神后,他凑上去打量,上面的字体已经模糊了,碑体也已经破损,看起来有很长的年份了。
脸疼、身上疼的感官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等他查看自己哪里受伤了,忽然听见了断断续续锁链在地上拖曳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一道修长挺拔的身体在正前方行走,是一个男人。
男人身量很高,穿着红衣、黑鞋、发如瀑布坠在腰间,腰间的腰带上坠有手腕粗般的玄铁,每个玄铁都有洞眼,每个洞眼上都挂着铁链,每根铁链也有手腕那般粗。
李仓盈数过了,足足有八根。
他的视线顺着铁链往下看,才发现这些锁链没有断口,这些锁链该是很长很长......
男人就这么拖曳着锁链停一会,走一会,口中还念念有词,李仓盈听了一耳,是往生咒。
随着男人一遍遍念着往生咒,他的身上逐渐泛起了红光,一寸寸蔓延至他的脚下、周围,连李仓盈在的范围也不可避免。
李仓盈戒备这个男人,不住的后退,一直退到一颗树上,他才知道这片有着红光的范围是多么的广。
大概有十个练武场那么大,关键是练武场已经是20里了!
李仓盈看着男人的目光带上了惊恐。
红光一直在闪烁,站在中心的男人身影忽然有些摇晃,该是撑不住了,果然,片刻后,男人就直挺挺倒地,口中呕出了血来了。
李仓盈不禁开始猜测男人的身份,是关押在宗门的囚犯?
男人吐血后,红光就逐渐消沉了。
李仓盈从树下下来,脚尖在地面点点,见着没有危险,一点点向男人靠近。
可他还是不够小心,脚步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慕地转头,青面獠牙横眉竖眼,极其恐怖,李仓盈没有防备,吓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男人:“......?”
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李仓盈觉得脸痒,伸手挠又碰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般醒了。
见着天光,他才想起来观察周围是哪里。
墓碑,墓碑,随处可见的墓碑,毫无疑问,这里是一片墓地。
他怎么会在墓地?
他死了?
昨晚见到的那个其实是鬼?
可是他死了为什么还能见到阳光?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不远处走来几个人,这些人看到李仓盈直接叫嚣了起来。
“新来的,几点了还不起来干活?”
“要不是你昨晚晕倒了,别人给你抬来的,不然我们才不来提醒你该干活了!”
“干活?”李仓盈显得有些待。
从他在九师兄手底下晕过去压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不想干活?”
“你被赶出内门了,还当自己是内门弟子呢!”
“赶紧起来啊,我们只带你走一遍干活的流程,记不住挨打可不关我们的事。”
原来自己是被发配到了外门。
李仓盈起身,跟着这些人走了。
他们口中的干活,无非是洗衣、砍柴、修行、做饭。
洗衣是给内门弟子洗的。
其他的是给他们自己。
外门弟子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宗门为了找些能干脏活累活的人,对外宣称是外门弟子。
虽然也有外门弟子修仙成功的,但那也只是传说。
李仓盈生活的这近二十年,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外门弟子成功飞升了,亦或是转入内门的消息。
中午了,这些同门喊吃饭了。
李仓盈跟在他们身后,见到了饭食,是馒头和白粥,他有些发愣,乞丐都不吃的东西。
看着旁边人吃的香,再联想一下自己的处境,李仓盈拿起了木碗、竹筷,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他得吃饭,他要吃饭,他还得修炼,他还得去寻找父母的踪迹!
他不能离开宗门,离开宗门,他身无分文,搞不好父母没有找到他就已经死了。
晚上了,他跟这些同门吃的是白米饭、白菜豆腐,不好吃,但是果腹。
该到休息的时候了。
昨天晚上他睡的地方是墓地。
以防万一,他问了一下带他干活的人,“我晚上睡哪?”
“睡哪?当然还是去墓地啊!”这人笑嘻嘻地,“你还有一个活呢,就是看守墓地,知道不?”
李仓盈有些气愤:“我白天干活,晚上还有看守墓地?”
那他哪里有时间修炼?
不修炼怎么找父母?
“这是上头吩咐的,你冲我喊什么?你要是觉得不公,自己去跟上头的人对峙啊!”这人走了。
李仓盈几个呼吸间,平复了下来,好好好,他现在沦落到谁都能欺负的地了。
寻着之前的记忆,李仓盈再度来到了墓地。
他坐在墓地的不远处,发呆,这一片墓地有什么好看守的?难道还能有人来盗墓不成?
盗墓......
他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一道红色的身影,难道是那个身上带着八根铁链的人?
可他昨晚偷什么了?
就是念了一遍往生咒,然后周围泛红,就什么都没有了啊,连宗门也没有惊动。
或者说,这个男人的存在,宗门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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