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尧撑着下颚,眉眼挑起,拖长声音,“那上神生不生小仙的气呀?”
见将离笑而不语。
又捂着心口道:“哎呦,我这心口怎么又疼上了,唉……某人离开几天我就被人暗害,我可真可怜~”
“别装了。”将离无奈道:“本座记得。”
封尧唇边噙着笑,掌心出现瓷瓶,他看了不看便将瓷瓶塞到将离手里,“说好给你的,虽然不知你用不用得上,但总归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感谢……也算是歉疚。”
他知道将离很强,但那日为他而失了神血,伤了神体却是事实,这枚归元丹是应该的。
将离垂眸看了一眼,指尖微顿,含笑道:“看来这过往今日不说也不成了。”
自从封灵台后,将离的脾气日渐和煦,不似初见那般冷肃。时日久了,封尧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他抱着双臂,朝后一靠,懒散地靠在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却眼尾勾起,抿着笑看着将离。
收了归元丹,将离索性将《无情心决》也合上,左右今日是没工夫看了。
“只怕要让你失望,本座的过往很无趣,且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呗。”封尧挑着笑,“反正……”
话顿住,只见一只飞鹤盘旋在结界之外,欲进却不得。
封尧认出那是仙帝传信的仙鹤,仙鹤轻易不出,一出便是大事。
将离打开结界放仙鹤进来,将仙鹤衔来的公文办了半晌,面色虽如常,但眼底却多了几分深思。
看来确实是件棘手的事,只怕今日这过往又听不到了。
封尧无奈叹了口气,这想听个过往怎么就那么难呢?
将离要去金殿议事,封尧今日不想学便打了报备想今日去见红缘。
两人在金殿处分开。
封尧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姻缘殿,却见院中无人,整个姻缘殿只有端坐于正殿的红缘一人。
“你这儿人都去哪儿了?”他跨进正殿,自然而然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朝自己最喜欢的织金软榻而去,“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你不害怕?”
红缘将红线谱理好,长舒一口气,放下笔,“他们吵吵嚷嚷的,我嫌烦,全赶出去玩了。晚上自然也就回来了,不打紧。”
收起册子,红缘才道:“你这一个月都不见人影,怎么今儿个来了,有事?”
说起这个封尧就闹心。
“别提了,上神跟抽风了似的,不让我出门。”
红缘动作一顿,“那今儿个怎么出来了?”
“还能怎么着,签了点丧权辱国的协议呗。”封尧不愿多说,很快便岔开话题,懒洋洋地朝红缘伸手又要了一杯茶,惹得红缘白了他一眼却也又倒了杯茶给他。
“上次封灵台的事儿,谢了。”
当初红缘悄悄来仙牢看他,封尧把心中的猜想告诉他,本没抱什么希望,不成想红缘竟真将人找出来了。
“这有什么。”红缘从旁边盘子拿了个果子扔给他。
封尧一手捏住茶杯,一手接住果子,低头一看,“无根果,你还没吃完?”
“你拿我当猪养呢?”红缘笑道:“上次不凑巧,我还没多谢你给我摘了那么多无根果。”
封尧见果子被清洗得明润干净,咬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说起这个,红缘,你怎么喜欢吃这种危险的东西啊?”
碧落崖下面的死阵,封尧依旧心有余悸。
红缘一顿,蹙眉,“什么危险?”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封尧挑眉,“那你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东西了?”
“偶然一次听索寺说的,他说无根果甜腻可口,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喜好,唯独对甜食喜欢得紧,听闻上清境有,这才托你带几个。”话音刚落,红缘似想起些什么,脸色微变,“是不是有风险。”放下无根果,“有危险下次就别去了,怪我……没问清楚。”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封尧琢磨着索寺的事情,摆手道:“你下次想吃来个信就行,我给你去摘。”
“真无事?”红缘依旧不放心道。
“真没事儿,放心啊。”
红缘又问了两三遍才终于放下心来,却也嘱咐他不要逞强。
抿了两口茶,封尧皱眉看着杯中的茶,“红缘,你这茶哪儿来的,怎么味道怪怪的?”
刚来的时候渴得紧,一饮而尽什么味儿也没尝出来,这会儿慢慢品反而觉出点古怪来。
红缘喝了一口,凝眉,“是有点怪,这不是我常喝的茶,好像是童子离开前送来的,约莫记得好似是哪位仙官送来的。”
封尧把茶放下,有点嫌弃,“哪个仙官品味如此独……”
话未说完,忽地头晕目眩,他本就半靠在软榻上,身体倏然一软,整个人竟瘫倒。
猛地朝旁边一看,红缘也好不到哪里去,杯子落在地上,茶水泼了红缘一身,整个人仿佛被卸去全身的力气,倒在地上,前一刻清明的眸子顷刻间变得浑浊。
“红缘!”
封尧想过去,可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别动了!”红缘强撑着所剩不多的清醒,眼眸开开合合,“茶水有问题,别动灵力,会催化。”
一时间封尧心头闪过无数猜想。
为什么茶水有问题。
有问题的茶水是谁送来的?
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在背光的殿门前,封尧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谁?
将离吗?
可紧接着,利刃的寒光映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想发出声音,却在下一刻浑身无力,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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