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进犯阴山,一夜之间阴山失守,生灵涂炭,妖灵拿一族之命要她交出屠灵,自刎谢罪。
枯少为了整族危难不得已答应妖灵,屠灵交出只盼妖灵能言而有信,守阴山不为难枯木。
花云溪从天而降,不光卸掉了枯少手中长剑,还召回了屠灵,一人之势力斗三千妖灵,剥断三根发丝救阴山脱离苦难,平妖灵战乱。
花云溪沉睡七日,三根断发处透着殷红,待到她醒来才安然无恙,自此之后,四海之风刮遍了八荒,花云溪舍发命救阴山,阴山枯木在八荒之中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
“她一直待在画阁?未见其他人?”
画尊略带怀疑,一根花枝而已,画册虽赋予了灵力,可这画功也不能如此突飞猛跃,难不成是跟枯少呆久了,连画根都共享了?
“花云溪未曾踏出画阁半步,倒是......”
画师有些犹豫,夏如萱不光是千秋落逆鳞,也是画尊不可提及的痛,每每提这个名字都需要小心翼翼,否则一定招来一顿毒惩,花云溪就是一个例子。
画阁有灵力加固,就算烧成了空壳也会在一炷香功夫恢复原样,花云溪不至于受到那般重的惩罚,若是没有签订绝灵画师,一百鞭笞够她魂飞魄散了。
“倒是什么?”
画尊眉头微蹙,眸光停留在千秋落单人画本上,起笔走线,色彩调和倒像是一个画场高手。
画师低着头,肩膀不自觉抖动着,努力让声音控制住不颤:“夏姑娘去过,还与花云溪大吵一架,花云溪一气之下烧了与方墨的画册。”
画尊眸子阴沉,透着一丝无奈,手一摆示意画师退下,画师如同被赦,立刻退了三步,转过身加快脚步离开,逃离魔爪就是获得新生。
此时,画阁里,花云溪手支棱着脑袋,小眯了一会儿,三千画册画得云里雾里,被画册中动人心弦的爱情感动,眼泪流了不止几斗,愉悦也会跟着爬上眼角。
一滩画纸上歪歪扭扭写着 ‘观画册心得’五个大字,画纸散落地上,笔墨落纸殷了一片。
来来回回不知写废了多少,又对最后一张满意多少?
‘心得’字里行间言语诚恳,偶尔会有一滴晕染,是眼泪来过,花云溪用很浓的墨宝写了对夏如萱情之撼动。
尤其是对夏如萱跟千秋落的感情,抒发了一大堆感慨,为有情人生死相隔而心痛,也为画尊修灵之路披荆斩棘不言弃而佩服。
总之,将一切画册之事,赞美了个遍。
这‘心得’真情实感,瞧不出半点敷衍,画尊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不满,唯独对夏如萱跟千秋落的情/事,眉头紧蹙,拳头紧握了一下。
掌心散开之时,一丝灵力打在花云溪身上,噩梦惊醒花枝,使其差点从藤椅上掉下来,犹如掉了魂的小鹿,警惕四周。
“写得不错!”
画尊声音冰冷,透着寒气:“画得也不错。”
花云溪也不敢吱声,片刻后才想着回应:“多谢画尊夸赞。”
“念你画册完成不错,许你休息一日。”
画尊将画阁结界打开,四周空气跟着流动起来,万紫千红,芳香扑鼻,里面夹杂着一股熟悉味道,花云溪抬起眸子望着暗处,总感觉那抹熟悉回来了。
画尊走后,花云溪这才小步踏出,拍拍自己胸口,看到花绒的瞬间才如释重负:“还好他没有发现你。”
“我不光画功高超,就连灵力也不差,自然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花绒捂了捂胸口,说谎遭雷劈,这胸口说疼就疼,一点余地都没有。
“你怎么了?”
花云溪一脸紧张,花绒编了个谎言搪塞过去,他可不会告诉花枝这是千秋落用灵过度,灵根透支的下场。
“画尊许你一日小修,你可有什么安排?”
花云溪摇摇头,画谷人生地不熟,就算天天休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还是待在画阁好好画像,争取将这三千画册全部完成,盼着能早已见到谷主,拜他为师。
“你是阴山枯木,本就画功了得,却为何非要拜谷主为师?”
枯少曾不止一次告诫花云溪不要轻信他人,可眼前之人可信,从那双清澈真诚的眸子中就可以看出,此人是良善并无坏心。
花云溪小声如蚊:“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能替我保密吗?”
花绒长眉微蹙,手指微动,很意外花云溪对一个陌生人竟要袒露心声,随即点点头,一脸真诚。
“修成绝灵画师才能为万物画灵,我的......她才会活过来。”
花云溪话到嘴边留了一半,枯少叮嘱萦绕耳边起了一丝作用。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谷主要求严格,你虽签订了绝灵画师协议,却也有被拒之门外的机会。”
花绒也不是诚心吓唬她,实在是千秋落自溪山灭后,性情十分不稳定。
“不会的,但凡签订了绝灵画师协议,谷主都可以拒绝收徒,这是你们画谷条例。”
花云溪异常坚定,一心想拜师。
花绒:“这么说来,我们谷主是必须要收你这个徒弟了?”
花云溪:“对!他不能拒绝。”
花绒:“云溪姑娘,事在人为,协议是死的,若是谷主不想......”
花云溪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如同珍珠滚落,拜千秋落为师是板上钉钉之事,不能有什么意外。
花绒见她落泪顿时心中一紧,没有再说下去,手指摸搓,一时间不知怎么安慰:“......云溪......云溪姑娘......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花云溪轻咳几声,眼泪顺着喉咙呛进了肺里,紧接着一阵巨咳,翻涌想吐。
花绒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拍她后背,咳嗽是缓解了,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却深深刺痛了那颗心。
花云溪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嘟囔着‘谷主不能反悔,不许他反悔......你跟谷主说说,不能反悔,我一定要拜他为师......’
花绒转过头,实在不忍看她,嘴上却安慰着:“好好好,我一定代云溪姑娘转达。”
花云溪整理发丝,薅下三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银丝灰发如命,摘命报答恩情,银色修长,折了三折还有三尺长:“我只有这个了,她说感恩要真诚,这发丝是我......”
枯魂一声怒吼,花绒被飞起一脚劈中,身子晃了几晃直接消失。
“我的花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知不知道发丝就是你的命,拔完了,你也完了。”
枯魂如同诡魅站在那里,气势骇人,那缕残魂好似又浅了许多。
三千发丝岂能说拔完就拔完,花云溪也不当真,只是望着暗处消失的身影,干着急。
“拿来!”
枯魂张着手,让她交出发丝。
花云溪有些呆愣,发丝明明未交出去却还是不见了,难道枯魂那一脚让发丝跟花绒一同消失了。
“没......不见了。”
枯魂警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拔你的发丝,听到没有。”
花云溪点着头,枯魂审视犯人一样盯着她,花云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只得收回眸子,心中如吊桶打鼓,说不上来是担心花绒,还是担心被枯魂发现。
枯魂:“为何要拔发丝,是见了何人?听了什么蛊惑之言?”
花云溪:“不不不不,只是头痒。”
枯魂知花云溪从不说谎,也没有半点怀疑她,灵力抚平有些慌乱的发丝,拾起旁边的画册,细细端详,没有画根亦无画魂,短短几日这画功竟然突飞猛进?
枯魂看看花云溪又看看画册,发出疑问:“我的花枝,这是你画的?”
“嗯......是。”
枯魂半信半疑,残魂靠近,挑着长眉要将那颗心看清楚。
花云溪退后一步,避之不及。
“我的花枝,你害怕我?”
“不不不,没有。”
枯魂可没有打算放过她,又靠近一步:“我的花枝,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鬼,你有事瞒着我?”
枯魂对花枝十分了解,她虽是溪山花枝,灵根肥沃,加以修炼灵力自然不可小觑,画根这东西,生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算画尊暗中点拨,可画册上若有若无的画魂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她阴山枯少。
“除了画尊跟夏茹萱,你还见过谁?”
花枝在枯魂眼皮底下根本撒不了谎,威逼利诱下,花云溪心里那道防线秒破。
“枯,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枯魂:“我的花枝,快说。”
花云溪试探又试探,最终还是不能开口,花绒于她有约定,相见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更不可提及暗中相助之事。
眼下枯魂逼问,花云溪进退两难。
枯魂:“我的花枝,不想说吗?”
花云溪:“......确有一位画师点拨,他只是一位画师并无其他身份。”
枯魂听出言外之意,立刻笑道:“一位画师?一位并无其他身份的画师?为何要帮你!你又是从何而知他并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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