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山顶上有一根花枝,根系发达肥沃,藤蔓错综复杂,五颜六色的花骨含苞待放,颜色亮丽,花开覆盖整座溪山。
唯独靠近根系一根主藤上,一朵弱不经风的花苞,任凭风吹雨打,灵力浇灌,依然紧闭花苞,没有要开的意思。
终于,一日初晨,日照溪山顶,主藤上那朵花苞迎晨绽放,一朵纯洁无暇的花苞,慢慢张开怀抱,阳光下,花瓣起舞,花枝乱颤,溪山花枝一族盼了万年之久的長花终于开了。
四海动荡,各族纷争都在長花从花心中修成人形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一道金光更是荡平了一切战乱,四海初平定。
后来,玄境九天与鬼蜮之尊起了纷争,鬼蜮小鬼更是摇旗呐喊,一路攻上九天玄境,長花与九天镜主同心合力收服鬼蜮之主,将万灵小鬼镇压三尺寒冰黑池中。
一切邪魔势力被轻松化解,花枝之心也开向了神族枯木。
老帝君寿诞,溪山花枝是座上宾,一杯烈酒下肚花枝蔓延,白暇绽放,开满整座帝君殿。
長花翩翩起舞弄清影,缭乱了八荒四海之心。
老帝君拍案而起,立刻替小儿求娶花枝,盼着与溪山联姻。
長花含情脉脉望着九天镜主,问他可愿意?
柔情似水融化了封闭千年的榆木疙瘩,二神在帝君殿种下誓言。
枯木断枝,花枝折茎,揉搓在一起,成就了一段佳话。
九天镜主和溪山長花在万神瞩目下情定神族大殿。
悦神想要阻止这桩婚事,不止一次提醒長花,神族枯木与溪山联姻心思不纯,一旦所托非人将万劫不复。
深陷情爱的長花认定了九天镜主,若当真遇人不淑,屠灵剜心,飞花割命,输也不怕。
就这样,两族大婚,普天同庆。
一朵黑色的花骨在花枯大婚夜骤然开放,它与長花同根连枝,却相差整整九千岁。
那晚,整座溪山被黑色笼罩,飞花飘到了長花寝殿,長花那张惊恐的脸上荡起了凄惨的笑。
她望着九天镜主,一个字都没说,最终离开九天,将自己困在溪山顶,谁也不见。
悦神树下,两个耄耋老人相对而坐,互相凝视良久。
悦神这才摸着花白胡须,长叹道:“長花之死与花灵主无关,是你的心魔害死了她。”
九天镜主望着水中倒出的影子,不禁粲然一笑,岁月催人老,神仙也逃不过,不知何时他竟也老成这幅鬼样子了。
“花开同根,黑骨绽放证实了你待長花之心,長花正是因为看清了一切才会避九天回溪山,却不了,最终还是遭飞花夺命,她以为她爱的人也跟她一样,为情钟心,矢志不渝,却不曾想,那人心里终是掺杂了太多东西。”
悦神手中白子棋落,将黑子围困一角。
九天镜主望着棋盘发呆,思绪过往,有了忏悔之心:
“一开始娶她为妻,确实是为巩固神族帝位,可我是真心爱她,花枯交缠,我们的儿子长得很好,这还足以证明我待她之心!”
“你输了!”
悦神又落一子:“正因为你待她之心掺杂了他念,你们的儿子才会被邪灵缠身,同花枝才会开出黑骨蔓延溪山,長花想留住自己的儿子,不惜伤害秋木,等他幡然醒悟想要弥补一切,只能以身献祭除邪灵,可你都干了什么,迁怒溪山,拆散花枯,甚至拿花枝残魂威胁,花云溪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还想让她万劫不复吗?長花说的没错,神族枯木终究是配不上溪山花枝,就像你九天镜主配不上長花一样。”
悦神散了棋盘,悦神树下满地伤神,继续说道:“做错了事就要赎罪,花灵主无错,却甘愿为此散了神魂,只为安抚長花之心,至于柒白......爱一个人没错,不爱一个人也没错,镜主为何就不肯放下前尘夙愿,成全一对有情人呢,水穷之处,或许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悦神,云溪醒了。”
小花灵前来禀报,看了旁边九天镜主一眼,浑身发抖,立刻躲在悦神身后,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本镜主有这般骇人吗?”
九天镜主满心不悦,不过是样子丑了些,至于如此瑟瑟发抖?
要不是因为那不孝子,丢了挚爱宝贝便要死要活要跟着去,耗费灵力救他导致灵力溃散严重,不光面容苍老,就连九天玄镜也回不去,不然哪有闲情逸致跟悦神下棋。
一少女手持浮沉,在睡荷中慢慢苏醒,泪眼婆娑,晶莹泪滴滴在睡荷上,睡了很久。
叮叮叮......
“云溪主人,你醒了。”
来自画灵热情奔放的声音。
十三骂了一声:“你瞎了,看见了还问,是不知道如何打招呼了?还是主沉睡了300年,你觉得陌生了。”
画灵:“嘘!狗十三,闭嘴!”
‘狗’这个字是从花灵主那里沿袭而来,一句‘狗文也’再到后来的狗十三,狗一切,全都随主心。
“你竟敢骂我!!!”
十三论起一脚劈过,画灵立刻发出叮叮声响,一片忙音后,再无动静。
“300年?我为何会睡了这么久?”
花云溪一脸懵,一觉醒来身在水中央,荷花碧水相接,有些眼晕。
十三:“主,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忘了也好,她忘了,帝君也忘了,两两相忘,一切可以从头开始。
花云溪:“......我忘记了什么?”
十三不敢说,有关于花灵主与千秋落的记忆,自鬼蜮归来,悦神全部都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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