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怀表似乎对我意见多多,就是不肯放人,硬是要我将三个大男人搬出屋外。
没办法,谁让咱当初敲碎人家的脸面呢?就当是赔罪好了,只是……便宜你们三个了。
楚荧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忙进忙出,搬动三个木桩。
当我任劳任怨的把三人都搬出屋外后,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这样总行了吧?臭怀表,我敲碎你脸面,你拉我做苦力,咱也算扯平了,以后不准再这样,我们可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我的话刚说完,挺尸的三人就都恢复了活动能力。
臣天旭依旧神色凄凉,哀声道:“大伯……!”
“诶?人呢?”许南星的手触了个空,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应北晨直起身,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惊疑不定道:“我们出来了?是你……?”
“你们……好重!”我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水,淡淡笑着。
“大伯?我大伯呢?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对吧?”臣天旭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问。
“里面坐着的就是吗?他就是你女朋友的爸爸?”楚荧终于找到可以回答她问题的人,然而这个人现在的心思似乎根本就没在这儿。
“大伯还在里面……”臣天旭说着就又要冲回案发现场。
“南星!拦住他!”应北晨冷冷的看了看敞开的屋门,幽深的眸子,似有意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东西。
许南星一边钳制住臣天旭,一边问应北晨:“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北晨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你问她。”
“哈?为什么?”我错愕的指着自己:“我有说话吗?干嘛又变成我个人演讲?”
“说!”臣天旭悲愤的力量不容小视,就连许南星都快要钳制不住了,他青筋直冒的大声道。
“额……那个……天旭啊,节哀啊!镇子其他人我是不敢断定,但是……你大伯……的确是死透了……”死的很彻底,我示意许南星可以放手了:“里面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那场面,有点……难看!你确定要看?”
许南星并没有放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是他的头儿。
臣天旭也在得知自己大伯死讯后,失去了挣扎的动力,整个人颓废下来,嘴里喃喃着:“死了?大伯……死了?怎么会?死了吗?”
似乎是要让臣天旭死心似的,原本破旧的小楼里竟然窜出了火苗,而火焰的颜色竟然是……白色!
我颇为惊讶的看着燃烧中的小楼,这种火焰,我曾经用过,这是可以燃烧一切的火焰,不管是什么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是要掩藏什么?这栋楼里究竟还有什么不可被人知晓的秘密,现在都无从知晓了,它会随着白色的火焰彻底消失,干干净净!
只是这火焰的出处很值得追究,这种火不是一般小喽喽能使用的,因为它的强悍,也意味着使用它很危险,一个不慎,燃烧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不!”臣天旭猛地站起来,就要扑过去。
我身子轻轻一转,便拦住了他的去路:“现在过去很危险。”
“这是什么?火有这种颜色?”许南星瞪大了眼,这样的火,他还是第一次见。
“有,而且很霸道,这里将成为一片空地,我们赶快离开院子,晚了恐怕也就不用走了。”说着,我一手拽着楚荧,一手拖着痴呆的臣天旭,快步跑向院门。
这时的火已经蔓延到花圃,很快就要烧到院门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院门,站在稍远的地方,观看着难得一见的壮丽景观。
整个庭院在白色火焰的焚烧下,很快消失无踪,没留下一片瓦砾,也没残存一丝痕迹,庭院就如同不曾存在过一样,这里仿佛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闲置,从不曾被使用过。
白色的火,就像是格式化,一经启动,一切都将会被抹除,一丝不剩!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也是它最残忍的地方,抹除……这个词是我最不想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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