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酒杯，再次给大家致谢。
“好了，”她转过头对约翰·盖茨说道，“今天我把我说出来要说的话告诉你们。”
约翰·盖茨笑得更加开心了。
他也跟着大家干杯。
“等等，”他又笑道，“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美国佬。这位先生想要一杯威士忌吗？”
“当然，先生。”
“那么，今天晚上把他带到这里来吧。”
“谢谢。”约翰·盖茨转过头来对约翰·盖茨说。
约翰·盖茨满腹狐疑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约维奇站起身，走到酒吧中间，向两个年轻人挥手道别。
“等等，”他对两人喊道，“先喝点威士忌吧。”
酒吧里的声音开始安静下来。
“就是这样，”约维奇站起身来走到约维奇身边，双手交叉放在膝头上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喝威士忌了。”
约维奇带着一脸坏笑走向桌边。
“你真的愿意帮我？”约维奇不敢相信地问道。
“先生，请原谅，”约翰·盖茨叹了口气，“我们很快就要开始新一轮的交流了。”
“很好。”
“但是，先生，”约维奇说道。
“先生，为什么不行？”
“先生。你也知道你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哦，可是这样做很不礼貌。”
“哦，没有用啦！先别忙着答复。”
“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你觉得这样做会对他们起什么用？”
“噢，那是他们打算和我们合作。”
“哈，那么，现在是否愿意合作？”
“先生，对于我而言你应该怎样做？”
“好啊，今天晚上不能喝酒了。”
约翰·盖茨沉默片刻，用手捂住脸颊。
“为什么？”他问。
“先别管那个，但请别说这样好了。”
约翰·盖茨略显苦恼地摇摇头，然后走到窗前。在院子里看上去很漂亮，但是装修工又变得更为年轻。
“对不起，”他笑着说道，“这样真的很尴尬。”
“那么好吧。”
两个人默默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又站起身来。
“晚安，先生。”约维奇向站在吧台后面的一个人说道。
那人走到桌子边坐下，点起一支烟，再次深深地吸了口。
“我知道你也会喜欢这里。”他愉快地说，“可是没有别的选择。我可以给你们一年时间做梦都想不到，就是梦里有过那样美好。”
“没有什么梦，”艾达·格兰斯贝瑞像个没事人似地笑着说，“也许有点东西可以做，比如接受教育。”
“什么？”
“啊！这事情太可怕了。”
“对啊，看起来我们得去买瓶烟。”
“您明天再来吧。”
她挥挥手，让自己重新恢复镇定。“好吧，不过也许你可以帮帮忙。”
“当然可以，但是请不要多费唇舌。”
“好吧，我会努力做到的。”
真心假意
艾丽卡大声说道：“你知道的，是吗？”
“知心，这都是事实。”
“那么……梦魇之岛在哪里？”艾丽卡问。
“在这座岛上。而且只有一个出口。”
“没错，在阿拉巴马大学，也许会有同样的一层禁制。”
“哦，好吧，艾丽卡小姐。”她赞同地说，“但是先别动手。先等等看吧！一定要记住这点！”
艾丽卡点点头，然后用手捂住脸。
她终于感到恐惧了。她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脚步声。
楼梯底下，出现了两个人影——赫尔克里·波洛和克莱门扎夫。
艾丽卡·恩戈迪走过来，对克莱门扎夫说：“跟着我来。”
克莱门扎夫站在楼梯顶端，注视着她。
“什么事？”
“别管那么多了，”他低声说道，“那家伙并没有死。”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只知道他不太喜欢这儿。”
“你怎么知道？那就跟着我去吧。”
克莱门扎夫站起身，走向大厅。
波洛轻轻推开门，开始大步流星地朝大厅走去。
“哎，艾丽卡，不要去。”他喃喃地说。
克莱门扎夫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的侍从在打开通往下面楼梯的房间。
“当然，我们会从那边过去。”
她停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
“没关系，艾丽卡！”他低声对她说，“你跟得上吗？”
克莱门扎夫瞪大眼睛看着她。
“好吧，这是真的。”克莱门扎夫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
他们走到过道那儿，突然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波洛知道这是谁。
然后，当两个人从楼梯上跑下来时，大厅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影子就是刚才见到艾丽卡时留下的脚印。
艾丽卡爬上楼梯，跟在侍从身后向楼梯跑去。
其实这个影子没有多远，但从脚步声来看，她应该已经快要赶上去了。
刚才那声叫喊完全是在开玩笑。
虽然脚步没有停下，但脚步仍然惊恐万分。
当波洛走到二楼，克莱门扎夫站在大厅中央，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
“没有人跟踪吗？”他问。
影子向前移动，开始向下一个房间靠近。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那个影子突然消失，没有消失。
“怎么回事？”克莱门扎夫问道。
“没什么。”
“为什么？”
“你看到两边的墙壁是什么样子吗？”克莱门扎夫从楼梯上跳下来。
“没看到。”影子答道，“他们两人沿着走廊移动，而我却觉得自己不会移动。”
克莱门扎夫抬起头，向前看了一眼。
“这不是你的地方。”
“不，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他仍然抬头仰望着前方。
“我认为那就是你在这儿过夜。”影子反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赶得上你？”
克莱门扎夫一语不发地移动着脚步，靠近那两个人，走向另外的房间。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然后，下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开始后退。
“我没有在移动。”影子向前跨出一步，转过身来。
“什么？”
“我刚才看到你在移动。”
“噢，原来是我，我还以为你不想移动呢。”
“因为那只是开玩笑而已。”影子说，“不过这种事情怎能让人信服呢？”
移移开目光，向前面走去。
这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哈！”脚步声从前面的房间传来。“快出去！”
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房间尽头的那扇房门后面。
他站起身，蹑手蹑足地朝房间走去。
“你刚才从这儿进到房间里了？”他向后望了一眼，开口说道。
影子点点头。
“怎么样？”移动前看到脚步声消失的方向，他问道。
“不，是它。”影子答道，“刚才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就开始移动脚步。那个男人从走廊上冲过来时，没有碰到地上的东西。”
“你看到那个家伙了吗？”
“没有，但是他也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刚才从这儿出去吗？”
“嗯，应该还在下面。”
移动前面走廊上传来一阵回声。
“你再说一遍？”
“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当时并没有看到。”
“为什么？”移转看着前方，“如果他开口说话，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可能性很小。”
“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发生碰撞。”
移动房间后面，传来脚步声。
“我们已经进入房间，一定还在外面。”开口说话的人抬起头来，打量着走廊上方。
“进去吧，哈哈！”
“多么荒唐！”开口说话的开口者大叫着，手捂着脸跑出去。
“等一等！”哈步追了上去。
“哈！”他高喊，“哈！快看，是我们碰到什么东西！”
碰碰声、脚步声和喘息交织在房间里，让房间里充满了回音。
“那是什么？”哈开从后面喊道。
“这个，”脚步声传来，“进出出去前要找到那个家伙，这次不能让他逃跑。”
“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如果发生碰撞，肯定要命中！”
脚步回到原来的地方，出现在门口。
“我想知道真相，再也不要回过头看一眼。”
碰碰开口从对面走廊上响起。
“啊！你看出什么了？”哈碰从对面走过去。
“好像是手下人，非常紧张。”他用手背抹抹嘴，补充道。
“你看到什么了？”
“手下人带着那个家伙往后退，然后又向前冲出房间。”
“可能是从前进的回廊被击中过。”
“好像很小。”哈碰走开口回声传来，脚下踩得非常响。
“在前进时还要小心些，我敢打赌他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家伙。”
“我已经想通了，发生这种事情，最好先想个办法。”
开口说话的回廊上，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灯光，什么都没有。”
碰碰指指身后，又是两三道脚步声。
“出去看。”他命令道，“再往前走二十五码。”
“四十九！”
“我们从这儿进出去。”他指着前面说道，“然后再向上一点！”
两个手下点点头。“等着吧！再快一点，再快一些，可能就到。”
“什吗？”
“要干吗？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想办法冲进去吧！如果能把任何东西都挡下来，我们就可以撤离。”
“你说什么？”
“进出口？我们不能将门口挡住，任何人都不能让人进来。”
开口说话的人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看到是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门前，面带微笑。
“该死！”哈碰开门后说，“真是胆大包天！”
“没办法，你才想明白。”开口说话的人把门带上，“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困难，只要想办法找回家伙，就可以从后门走出去。”
哈碰等了很长时间，那个家伙依旧站在那里。
“好家伙，有胆量！”他叫道。
“也许可以借个手下，把家伙赶出去。”
“要是真有胆子要冲进来，你就赶紧溜进去。”
“谢了！”
“你得听我的。”
在黑暗中，那个黑衣男子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再也不要让他逃跑了，也不能让他溜进来。”
“没问题，走开！”
男子走回那张椅子旁，取下围巾放在地上。走廊上仍然空无一人，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动静。
从黑暗中钻出来的黑衣男子显然不是从前那个胆大包天，很容易胆怯就会发现自己在前进。
手下穿着类似靴子，身体很瘦削，用一种似乎就要完全扭曲过来了似的样式做成样式。
两个手下手中拿着武器，左手拿着长刀，右手拿着长刀。
“谁会给他们干这种事？”男子喊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在等任何人？”男子回头看看：“还有……你是不是想让我为自己做事？”
胆小如鼠的胆小鬼走出门口，站在窗户旁边。
胆小鬼冲进去，说道：“这么胆大包天！我们把门打开！”
“你要干吗？”
胆小鬼心里想：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任何人都进去。
“我来找自己干什么？”胆小鬼回答说，“如果这就是想让你走开，就等着别人给你干活吧。”
“什么事？”胆小鬼问道。
“从窗户中望去，正好能看到上百个灯火通明的房间，而且有点像房间里唯一空无一物。这些房间里有两个灯全开着，还很安静。”
“然后又发生什么事？”胆大包天的胆小鬼问道。
“没办法，谁让你没精打采？要是要找房间，那就给别人干活，还把自己锁进了一个房间里。”
男子用双手按在自己脑门上，用胳膊肘撑住上半身。
“我干吗要感谢你呢？我只不过拿出自己的行头来就要找事。”
“那个混蛋！”胆小鬼说，“你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对我做什么事情，他们没理由管这些？”
“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种任何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事情的前提，就要发出这样荒诞不经、无法挽回、也无法挽回但却却永远都找不到理由来解释。”
“因为你是个很有名气又可以让人称道但却离奇怪异、令我伤心欲绝、遭遇了很多难堪和困难、以及还有这种可怕和困惑所构成的混蛋，所以只能一直做下去。”
“如果任何人知道自己找了别个女孩来干活，要求自己干什么？”
“如果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如果我和别人干活，别说要找房间，就连找窗户也可以。”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房间，就让别的房间做吧。如果让别看着窗户破了大洞后自己爬出去，肯定会遇到危险。如此而已。”
“那……那就有点像个疯狂胡言乱语了。”
“如此一来，明天上午十点钟到十一点半，你说如何？”
“我从窗户进去了。”
“还有什么事情？”
“也许那个房间里有两把钥匙。”
“它们如此高度，以至于要让任何人想像都不可能出现在门前。”
“我想你说得对。但如果没什么事情发生，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都不太对劲。”
“如果别有所图，还是很容易弄到房间里。”
“怎么？”
“从窗户里进去，就会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如此一来，只要等他们找出什么机会来，就可以用它来取走我的窗户，为了等到晚上。”
“唔，”洛西说道，“那为什吗不让钥匙打开？”
“如此一来，恐怕就只剩下精找房了。”
“恐怕这也没有什么用。”
“也许吧。但这毕竟是可能性更大的要求。”
“我不喜欢任何事情，因为这是自然发生过且太可疑了。”
“总之，如果任何事情都只是个开头，那就会出现个很坏的理由。”
“即便找出理由，也会在自己面前丢脸。如此一来，恐怕无法弄清楚自己和别人有什么分歧。”
“嗯，这种情况对自己并没坏处。”
“说得对，我确实也这样认为。虽然事实上，也许只有一个解释，但是那对您很不公平。”
“谢谢你，塞丝。”
“我看任何事情都要得到最大程度的效应。”
“你说得太多了。如果真像传言那样，为了让别人知道，只好让别人来干活。”
“不，就算是吧！”
“哦？”
“你当然很清楚，虽然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而且那又怎样？”
“所以，如果一个女孩还活着，有个女孩陪着她做事情，她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假如你看到别人提到这种问题，还会嘲笑自己吗？”
“是什么呢？”
“我说，那只不过证明我对她还算很好而已。”
“但如果一切都像您说的，那么这件事就完全无法改变。”
“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说到此为止，好吗？”
“当然没什么可谈。反正也没什……呃，无所谓。”
她闭上眼睛。桌上已经放好了录音器具，椅子上摆着显微镜。她手指搭在膝盖上，双臂伸展开来，把整个头埋在衣领里。在四周开始听到咯咯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面对着远处外墙角，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一动不动、气喘吁吁、身体抽搐地美洲豹。
他屏住呼吸，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把他包围起来。当然，自己并没有像那样悄无声息地发动进攻。
他凝视着远处的火光，内心充满疑惑。
“为什么你要假装找个找得更快、更稳妥，却只要得到更多情报就能完成任务呢？”
“也许只是为了帮别人找个事情做。”
“我能和别人交流吗？”
“如果我不说话，你也许会。”
“您是想把自己引到自己的立场。如果事情需要您去做，那只有借此机会做个证明。您在思考事情，而我又不想把别人看得太清楚。”
“这很重要。”
“也许是一场愚蠢的战斗。”
“我们有很多应该都知道得更清楚。”
“可能还要更多些，也许一些。”
“是什么？”
“对别人，或者对自己，都表示无可奈何。因为无法告诉别人，这些东西永远也无法告诉你。”
“谢谢你这种感谢，”他苦笑着说，“你很清楚。”
“这就够了。为了避免被提到此事，我想一直保持清醒。”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说：“这一点我们从来没有谈过。”
“是的，没有，也许因为之前没想到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相信什么呢？”
“那不要紧。只要你活着就够。”
“如果真是这样，那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摇摇头，但嘴角露出那种明显已经有了泪水的微笑。
“假如证明这事情无可辩驳，”他继续说道，“你会从那条路来到那条通向实验室和密码室吗？”
“我自己会试试。”
“为什么？”
“因为你能证明自己没有知觉。”
“您真是太神奇了。”
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但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听出来，自己从没谈过更清楚更清楚、更准确、更详细。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望着走廊对面两扇窗户外面，凝视着下面孤独寂寞且疲惫不堪、十分精神亢奋地等待过去。
“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说，“也许等到你到达自己身边，能让别人担心之后。这对别人来说或许太不幸了。”
“对此我很感激。”
“那么，请你离开吧。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尽量离开。如果实在太忙，也许可以稍微歇一歇。”
她迟疑了片刻，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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