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春燕和承乾走进雅间时,发现颉利可汗已经到了,正在笑吟吟地等着我。桌上又是摆满了我爱吃的菜肴。
看着我带着春燕进来,他不免一愣,充满狐疑地看向我。我忙介绍道:“这是春燕,我新买来的丫头,以后由她来服侍您饮食起居。”转头对春燕道:“这便是我提到的那位公子爷,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一切听他吩咐,记住了吗?”
春燕看到颉利可汗是突厥人,又生得如此英俊帅气魅惑众生,也是一呆。随即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羞涩地低头万福道:“奴婢给爷请安。”
颉利可汗皱眉对我道:“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给我身边安排了个奴婢?怎么,偶尔服侍我吃吃饭,上上药,便要脏了你金尊玉贵的手了吗?”
我心道你存着什么鬼念头,自己心知肚明,何须装得如此无辜?面上却笑道:“妾身粗手笨脚,可服侍不好公子。这丫头可比我伶俐能干多了。春燕,愣着干嘛,没看到这位爷身上有伤,还不快去给他装饭。”
春燕红着脸走到颉利可汗身旁,拿起饭碗装上了饭菜,正要坐下喂他,颉利可汗又皱眉道:“你前主子没教给你规矩吗?主子面前岂有你的座位?”
春燕吃了一惊,脸更红了,求助地看着我。我自然知道颉利可汗是因着对我擅作主张的不满而发作这丫头,然而颉利可汗确实也没有说错。古代尊卑礼教甚严,丫鬟服侍主子确实非跪即站,从来没有跟主子平起平坐的道理。春燕这孩子第一次当丫头,确实不大懂这些规矩。我于是冲她努努嘴,春燕会意,跪下举碗过顶,颇有些吃力地将饭菜喂到颉利可汗口中。
怕颉利可汗再吹毛求疵的发难,我笑道:“这丫头不过十六岁,是第一次为奴为婢,有些规矩确实不大懂,还请公子爷以后多多提点。”
颉利可汗仔细打量着春燕,喃喃道:“十六岁,这才是十六岁应该有的样子......”说着转向我,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难道不也应该正是十六岁?根据我掌握的消息,那年李二公子不过十九岁,而他的结发妻子长孙氏比他小三岁,应当正是十六岁。可是那一年我遇见你时,你无论是容貌体态还是言谈举止,都完全不像十六岁的样子,说你年过二十还差不多。因而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会是李府的二少奶奶,才会误以为你是李府的闺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正要向夫人请教。”
我听到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只觉得一阵头大。我又如何能对这位突厥可汗解释得清这里面的缘故?也不知那长孙无忌当年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大剌剌有恃无恐,居然会想出拿21岁的我冒充他十三岁的妹妹这馊主意。而我认识颉利可汗那一年,其实已经满了二十四岁,虽然长得显小,冒充十六岁少女还是甚有难度。
无奈这原因是万万不能说给他听。我只得自□□:“妾身......长得有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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