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看这粮车走得如此之慢,本就心下忐忑,生怕李元吉夜晚回营后发现我不在,快马加鞭追赶上来,将我抓回去。那样我这一番折腾,可当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如今听得他们要连夜赶路,正合我意。于是喜道:“自然没问题。奴婢打小吃苦惯了的,不过连夜赶路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话虽如此,我却是一个不习惯熬夜的人,午夜刚过,就困得□□,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丘行恭见我实在困顿萎靡,便道:“本应让姑娘去粮车上睡一觉,只是粮车皆已满载,一丝多余的空间都没有。姑娘若不嫌弃,可与末将共乘一马,也可倚着末将小睡一会儿。请姑娘不要误会,末将绝无他意,亦知男女授受不亲,但在此战时,却也不必拘此小节。”
我心中自然觉得这样不妥,然而实在是困得不行,除了睡上一觉,其他什么也不想。何况正如他所说,在此兵荒马乱之际,确实也无人计较这些个礼数。便是李世民亲眼见了,也应当能体谅事急从权。于是我在迷糊中含糊不清地道:“如此多谢将军了。”
说罢我便爬上了丘行恭乘的那匹马。坐在他身前,倚靠在他怀中,再也不会有掉下马背的风险,我终于可以放心眯一会儿了。可说来奇怪,这样一番折腾,我居然困意全无。然而来都来了,我也懒得再回去,有个人能倚靠着,总比自己骑马要省不少力气。我于是闭上眼睛装睡。
马走得并不快。我只感觉自己在马背上颠颠簸簸,起起伏伏。盛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倒是让这苦行军的时光有了一丝惬意。丘行恭身着厚厚的甲胄,倚在他怀中自然并不如何舒服,却让我充满了安全感。虽然我们是初见,但不知为何,我却是全身心信任他,知道他既不会让我在睡着后摔下马背,也不会让我在这一路上受到任何伤害。虽然隔着厚厚的甲胄,我依然能感觉到他起起伏伏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了。一种莫名暧昧的气息慢慢弥漫了开来。
我有些紧张,心跳也开始快了起来。只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打破这莫名的氛围。于是没话找话道:“丘将军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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