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刘氏

商青歌正吃瓜吃得乐,哪知陈国年趁机溜了,那位姨奶奶见正主跑了,询问后知商青歌他们一行人没钱买铺子,便把商青歌几人连同秦牙侩一起赶出铺子。

“秦牙侩,你这找的什么铺子呀,来之前你把这铺子说得千好万好,只说租金有点贵,我才带着我们东家来看的。你折腾我也就罢了,我东家平日事务繁忙,哪有空与你玩耍。”

商宣没想到他第一次替商青歌办事就出了岔子,虽然商青歌并无计较的意思,但他却不想在商青歌面前留下做事敷衍的印象,要秦牙侩给个说法。

秦牙侩也没有料到这个情况,他知道商宣这是在向商青歌要理由,赶紧解释道:“商博士,商大哥,这事是我办得不妥,但我绝无欺瞒的意思。你们在城里随便打听,我秦牙侩做中人一贯不搞小动作。”

“这铺子的主人顾老爷就一个女儿,前些日子顾姑娘和她相公陈国年找到我,说要把铺子卖了,我当时可是去衙门查过婚书的,顾老爷就一个正妻,压根没写还有个贵妾呀。我就心想这老子去了,女儿继承家财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哪知又冒了个贵妾,我看顾家这铺子,怕是先得过两场衙门才卖得了哦。”

秦牙侩把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商青歌听他一口一个贵妾的,有些好奇,“秦牙侩,这贵妾与普通的妾有什么区别吗?怎么还有婚书?我听刚刚那位姨奶奶的意思她也有继承权?”

秦牙侩见商青歌肯搭理他,心想人没得罪死,后面的生意有救,先把商青歌几人请到附近一个小茶楼里歇歇脚,点上两盘点心,解释起来。

“商博士家里头干净,怕是不知晓,这贵妾原是在南方盛行,后来传到咱们这的。最盛行的地是江南郡等地,那边豪商巨贾数不胜数,各豪商之间又互相通婚。”

“那些豪商之家若正妻去世,留下幼子,恰好正妻家里头又没有适龄少女可以联姻,为了外孙便会要求女婿不可娶正妻,若那女婿家境比丈人家强,当然可以不理丈人家的要求,若女婿比丈人家弱,或者两家生意太近,不能生嫌隙。那女婿便会娶一个身家清白,但家世微弱的女子作贵妾,帮他打理家务,甚至出门宴客,上了户的贵妾算是家里的正经长辈,无论有无生育,拥有部分继承权,家里的小辈也需为她养老送终。”

“这不就是平妻吗?”四月吃了一块绿豆饼,噎得够呛,喝了好多水才顺下去说上话。

秦牙侩见四月挺喜欢吃点心,把另一种点心也往四月那挪了挪笑道:“四月姑娘所言差矣,这妾就是妾,哪怕沾上个贵字,那也是妾。”

“这若是嫁了人当平妻,也不过矮上原配一头,若自己没有生育,相公死了,原配生的儿子还小的话,平妻有权直接处理夫家的财产,要是平妻也死了,平妻的爹娘兄弟也能处理平妻夫家的财产。”

“贵妾就不一样了,你活着,夫家的东西你能享用,你死了夫家给你的东西都得收回夫家,夫家都没人了,那也得给夫家的家族,夫家整个家族都死光了,那就官府查收,反正贵妾的娘家人是一点也拿不到钱财的。”

“听说这是江南郡那些富人专门防贵妾联合娘家人图害家族子弟弄的规矩,只是咱这地用得少。”

商青歌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四月感叹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四月姑娘?”秦牙侩疑惑。

“没什么。”看商青歌秦牙侩和商宣都望着她,四月摆摆手说道:“我是说,怪不得那位姨奶奶底气那么大,原来是贵妾呀,不过秦牙侩你不是在户籍上没查到姨奶奶这人吗?那顾家姨奶奶还算贵妾吗?”

“嗨,谁知道呢!刚刚陈公子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要么就是顾家老爷骗了那姨奶奶,要么就是陈公子做了什么呗,反正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们管不着。商博士,商大哥,四月姑娘,我看这太阳没刚刚那么晒了,几位要不要再看几套铺子,我保证,我后面的铺子绝对没这问题,我要是敢说谎,让我口生疮,脚长脓。”

商青歌本就没生气,这秦牙侩是保证又保证,她也就跟着看了剩下的铺子。

看完才知道,商宣之前说得没错,顾家的铺子虽然貴,但比起后面的几套铺子地段流量,铺子本身都是最好的,后面的几套都不太行。

要么就是太小,要么就是位置太偏,有一套倒是位置大小还行,价钱也不贵,只不过秦牙侩说那铺子有些灵异,凡是买下那铺子的人,无论之前多努力上进,最后总能因为各种稀奇事败了家业。导致那铺子卖也卖不出去,租也租不出去。

“姑娘,你不会还在考虑那铺子吧。”四月在水井旁清洗衣服,看着屋檐下托着腮发呆的商青歌,问道。

商青歌换了个手托腮,说:“四月,你不觉得那铺子真的很好吗?又大又宽,外面两个门脸,小的用来卖咱们的豆瓣酱,大的用来开饭铺,后院有个大仓库,可以放很多咱们的酱料,还有两间小房,打扫一下摆上床就能当宿舍。”

商青歌大眼睛直盯着四月求支持,“四月,那铺子真的好便宜呀,才三百五十两,要不是这价格穷人买不起,富人嫌晦气,哪轮得到我哦。”

四月也嫌晦气,不肯搭理商青歌。

因她洗的是女儿家的衣服,也不好晾到外面去让别人看到,之前让商青歌的大舅在院里两边搭了俩木架子,要用的时候,把竹竿清洗干净架上去就行。

商青歌见四月把竹竿搭好,准备晾衣服就是不理她,主动上前搭手跟四月套近乎,“四月,你看你如花似月的年纪,天天跟着我洗衣做饭,手都糙了,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当初我带你回商家老宅时,可是说过的,以后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我最近多努力呀,这个铺子我想好了,等以后开了,咱俩一人一半,我负责创业,你负责管家守家,咱俩一起把这门户给撑起来。”

四月晾完衣服回来,发现商青歌晾的衣服也不曾整理一下,挤了水皱巴巴的就往杆上一放,弄得她还要重晾。

“我的姑娘,你还说要把门户撑起来,你瞧这衣服,成团成团的就往杆上放,这样晒干的衣服,到时候上衣下裙这支一块出来,那突一块出来,看你好意思穿出去不,净给我找事。”

商青歌刚刚只顾说话,哪注意到衣服晾成什么样,再说她现世时晾衣服也那样,从小她穿什么样的衣服也没人管,有的穿不就行了,不过江晋一朝的衣服确实不如现代的结实顺滑,洗了扯两下还能将就穿。

就四月今天洗的几件衣服的衣料,照她的晾法,若是干了怕只能再过一次水才能恢复挺拔垂直。

“嘿嘿。意外,意外。”商青歌赶忙把面前这件掀开弄好,“好四月,那些富人钱多,当然顾忌,咱们又没钱,你就当拿几百两给我试试手,万一我赚了,咱们以后想干嘛干嘛,想吃嘛吃嘛。我是商家大姑娘,你就是二姑娘,万一我亏了,那我就回村好好卖我的酱,反正咱俩在一起互相扶持着,还能饿死不成。”

四月比商青歌还大一岁,被商青歌的二姑娘气笑了,笑完又白了商青歌一眼,“你真要那铺子。”

商青歌肯定的点了点头,“铺子够大,够便宜,之前的东家们,败家无非就是吃喝嫖赌呗,你想想,你姑娘我嫖跟赌这辈子肯定是没机会了,至于吃喝,咱们县能有什么吃喝能吃完咱家的,再说了,我要把咱们的饭铺打造成虹县最好吃的店,以后吃饭只有收钱的,哪有咱们出钱的。”

四月把水桶放好,从厨房拿出今日要吃的菜,削皮去老叶,看商青歌跟着她晃荡来晃荡去,叹了口气,“你要是吃喝嫖,我倒是不担心了,就是这赌,我看姑娘你做起事来,跟赌场的赌徒差不了多少,心情来了,就喜欢一股子把钱投下去,也不管个三七二十一。”

“我听说之前买那铺子的东家,也是个上进的,家里的子弟也没有吃喝嫖赌那种,自从买了那铺子后,连着娶了几个媳妇都是搅家精,这一个二个还正常,连着四个儿媳妇都这样,可不是风水不好,你还非看中那破地。”

商青歌来了江晋也不过半年多,跟这风水鬼神就跟结了契一般,开了头之后再怎么躲都不行,她想着反正躲不掉,那还躲个屁,穷鬼都当了那么多年,真要有不干净的坏风水,她这个死过的鬼说不定还能认个亲戚,批发两箱纸钱当个中间商卖给其他死鬼,挣点寿命。

“说不得是那铺子风水太好,一般人压不住。”商青歌鬼扯起来,“我一进那铺子,我就感觉,我是那铺子的天命之人。”

看四月还想说话,商青歌不想与四月起争执,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四月今儿你在茶馆说怪不得,是什么怪不得呀?我看你样子怪怪的,难道前两天来老宅的大户人家里,有人想让你当他贵妾?”

“胡说八道什么。”四月扔出一个老菜叶啪嗒落在商青歌头上,“我是突然想起,当初姑娘你迁户籍的时候,刘氏的名字好像不在正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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