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司徒臻远的人设十分优越。

优越在哪里?尽管南宫就在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司徒臻远的出场炫得目瞪口呆。

身姿挺拔,长发如瀑,千里灵光破云,似是天仙下凡。几缕青丝飘至唇峰,将那超前绝后的笑都柔和了几分。

只见司徒臻远每步都像踏在云尖,从空中落于南宫就身前,仅轻拢双指,他的佩剑流云歌骤然一飞冲天;额前肆意一挥,灵流便化作万点剑光悬在空中;微微合掌,悬浮的剑光骤时如雷霆万钧朝蜘蛛落去,将那诡异的大蜘蛛打得尖叫不已,身上破开无数个窟窿,差点被炸成肉泥,阵阵焦糊,狼狈得完全看不出方才追杀南宫就二人时的嚣张。

没错,这招便是南宫就东施效颦了一个低配版那招——雷霆万剑诀。

《漫有你》还在连载时,司徒臻远的作为第一个登场的后宫人物,从一开始便收获了大量被形容司徒臻远的大段大段炫酷描述迷得七荤八素的粉丝,连连为之砸钱打赏二创打call,甚至每日坚持不懈地在评论区疯狂刷“司徒臻远简直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南宫就那时候还觉得那群粉丝未免太夸张,如今司徒臻远本人就立在自己面前放他的专属大招,南宫就比任何人都更真切地感觉到司徒臻远的魅力,实在是太酷了!!

尤其他出现的点真的掐得很准,硬生生把南宫就的吊桥效应拉到最高,怎么能不心潮澎湃、激动万分?简直就要当场宣誓:放心吧司徒臻远,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夺回你得不到的尘洛洛!

……不过在夺回之前,南宫就身上被那大蜘蛛扎的窟窿还在涔涔冒血,实在是站不住,膝盖一弯直接倒下。

身后勉强撑起身子的时将连忙上前接住南宫就。他被南宫就护得很好,如果不是脸色煞白、胸口和唇下铺了大量鲜血涌出的痕迹,几乎就跟完好无损没有差别,连衣裳都是最后南宫就的左腿被刺穿跪下时在地面滚了几下才弄乱的。

南宫就虚弱地打量一番时将布满鲜血惨兮兮的脸,勉强道:“你看,都让你先算一卦了,非要倔……现在吃亏了吧。”

“……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直接走。”

这句话似乎是时将在紧咬着的牙关中生生挤出的。

上次南宫就被阵反噬,在百晓山庄的静室中也吐过一回血,可那时的南宫就看起来皮糙肉厚,根本不似现在这般浑身浴血气若游丝,让时将慌乱不已。

时将第一次为自己鲁莽的决定感到懊恼。

他明知道今日不宜做什么事,他出门前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落入险境,可他却自命不凡地觉得自己能将事态把控,以为带多几名暗卫就可以解决问题,甚至连密室中的泥墙、都是南宫就去刨的,他只当是趣事一桩,在旁围观!

他修命,也信天命。天要他何时死,他便何时死,天让他逃过一劫,那就是死期未到。他以为自己祭出白玉,将司徒臻远唤来,无论如何都能保住南宫就,他这命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现在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之事。

却不曾想南宫就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他。如果司徒臻远来晚一刻钟,南宫就还能撑得住吗?

若是再遇上危险,他究竟能做什么?

南宫就可没空管时将心中那么多弯弯绕绕,只当时将说这话是被吓到,虚弱地抬起手拍拍时将的手臂当作安慰。

时将可是唯一有可能帮自己脱离循环的金手指,怎么可以就这么折在这里?南宫就可以死(反正睁开眼又能活了),但时将可绝不能死!

只是时将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太慌张了,南宫就像是被时将逗笑一般,喷着血沫扯出一个弧度。

“你比我想象中要笨一些……”

他可能真的磕到脑子了,居然敢对时将发出“笨”这个评价,那可是时将!

也不知道时将会不会被他的话气到。

这是南宫就在晕过去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时将坐在原地半抱着晕倒的南宫就恍惚不已。

时将从不觉得自己可以逆天而行,千算万算,也只得一个结果。他也不懂为何总有人穷尽一生去寻求改名控命的法子,命中注定的东西,为何非要执着于修改?

可现在他居然后悔了。

南宫勿御剑而至,率先在时将面前跳落,见南宫就已经失去意识,俨然一个血人倒在时将怀中,南宫勿面露愠色,额间青筋暴起,剑光一闪,剑尖直逼时将:“怎么回事?”

时将无言以对,司徒臻远已经将魔物擒住,前来为时将解围道:“时庄主与南宫就应该是在山中被这蛛魔卷进了魔雾,刚刚才逃出险境,莫要太激动。”

南宫勿明显不接受司徒臻远的解释,更进一步,怒道:“堂堂三界第一命修,百晓山庄时庄主,居然还会有莫名其妙被卷进魔雾的时候?”

南宫勿的话不无道理,时将虽不能准确预知未来,但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对他来说不过是连手指都不用捏就能预测出来的事。而今两人虽均有伤在身,但旁人一看便知,明显是南宫就快要没命。

司徒臻远见南宫勿气极,怕自己的倒霉合作伙伴刚被南宫就救出来就要被南宫勿斩杀,连忙走到时将面前,状似闲闲用双指夹住南宫勿的剑首,附赠一个体面的外交笑容道:“此言差矣,世间唯南宫就一人修万茶道,时庄主还等着南宫就救命呢,又怎会专程设局计算南宫就呢?”

司徒臻远的动作看起来轻描淡写,可双指却暗暗蕴了不少内力,两人各自在暗中对峙,谁也不让谁。

时将沉默半晌,抬头朝南宫勿道:“这次是我的疏忽,抱歉。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带南宫就去疗伤要紧。”

南宫勿横他一眼,依旧是毫不恋战,直接将剑甩离司徒臻远的双指,算是应允了这个提议,接着快步走到时将面前,将像片落叶一般的南宫就接过来背到身后,干脆利落地御剑远去。

“那小子还挺厉害啊,跟我还能斗个有来有回。”司徒臻远松口气,瞬间扯下营业笑容,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并不想跟逍遥宗的弟子起冲突,若是真打起来,逍遥宗那以护犊子出名的掌门和长老指定会轮番到仙盟闹事。遂回身无奈道:“所以你是怎么回事,连信物都用上了?”

时将默然。在魔物中握碎的白玉佩是跟仙盟做了交易,用作保命的信物。

自古以来,第一命修从来只在百晓山庄出现。

寻常的卦象只需要支付相对的钱财,但仙盟总会有需要算不寻常的卦象的时候。那些诸如天生异象、苍穹颠倒、妖魔横行之类关乎天下的庞大卦象,唯有第一命修以命作卦,才有一窥天机、扭转乾坤的机会。

与此相对的,仙盟也必须与百晓山庄作出世代给予信物守护的交易。时将那枚白玉佩,是混合着他向未来借的运与司徒臻远的心尖精血所制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供持有者命悬一线之时使用。

见时将不语,司徒臻远又道:“你知道的,这信物碎一次你就得倒霉一次,这次活了,可能很快就要死咯。”

平日的司徒臻远看起来一派仙风道骨,只有时将在的时候,却好像换了个人,毒舌得完全看不出平日那副五好青年的形象。

时将抬头,鲜血再次无声从唇间喷涌而出:“你若不快些送我回去,我现在就可以死了。”

司徒臻远的心拔凉拔凉,说归说闹归闹,时将没了三界立即乱套。赶急赶忙千里传音让仙盟的小弟们过来收尾,再扛起时将飚回百晓山庄。

“我柜中有一红蕊玉瓶,你帮我将那药拿给他吃……”时将的面色已经白到接近透明了,整个人接近奄奄一息,却还惦记着叮嘱司徒臻远。

……当然奄奄一息主要原因是司徒臻远飚剑飚得比南宫就更毫无人性,有一种真的不想他死但又好像想把他真的弄死的狂野感。

时将在昏迷之前实在忍不住默默规划,等他缓过来后一定要发起一条空中限速的新规提案,治治这群动不动就把剑御剑飞行当冲浪的修士。

南宫就晕倒的时间不算长,约摸睡了两天便醒了。

明明对抗那魔物的时候他伤得颇重,但南宫就隐约记得半梦半醒间,不知谁给他喂了什么药丸,似曾相识的点点流光又开始绕着他一直闪啊闪的,闪着闪着,他皮肉的痛楚就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散去,以致于他现在醒来,发现自己腿上穿的窟窿都愈合了。

似是听到房中声响,南宫就的房门被打开,门外守着的尘洛洛见南宫就醒来,鼻子一抽眼睛一红,又是含着泪水扑过来:“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南宫就下意识抱抱尘洛洛以示安慰,问道:“我睡多久了?”

“你睡两天了,大师兄。”尘洛洛吸着鼻子,乖巧答道。

观外的南宫勿也跟随进门,默默无言地将手搭到南宫就的脉门,熟悉的灵流又在南宫就身上转了一圈后,南宫勿的神色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见南宫勿进来,南宫就赶忙将压在心中的问题问出:“那只魔物怎么样了咳咳咳咳……”

他久未开口喝水进食,声音枯哑得不像话,一急便咳个不停。

尘洛洛急匆匆地跑去给南宫就倒了杯热茶,南宫就昏迷这段时间,尘洛洛怕南宫就醒来口渴肚饿,每天除了静静抱着书守在南宫就门口,就是待在厨房中给南宫就煮粥煮茶,此刻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那日我到山中时,司徒盟主已将魔物擒住,那几具断尸和邪阵也交由仙盟探查。”尘洛洛给南宫勿也斟了一杯热茶,待南宫就缓过来,南宫勿才放下茶杯慢悠悠告知。

“时将呢?”南宫就紧张问道,他好像依稀记得时将也吐了不少血,深陷浓雾的时候,时将一直在他背后,也没看到时将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破开的路。就时将那身子骨,怕是命又得短几年。

南宫勿不知为何略感不爽,语气冷下来,颇有些刻薄地接着道:“时庄主已经被接回百晓山庄,听闻无碍。你还有空关心他?不自量力,若是司徒盟主来晚一步,你估计就死在那儿了。”

南宫就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南宫勿不愧是跟自己一同长大的亲兄弟,他承认自己确实是逮着机会就去捉弄南宫勿,但若是机会被南宫勿逮着了,南宫勿说话也是不相上下地难听,谁能说他俩不像呢。

“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不管怎样,时将没事,南宫就悬着的一口气也便轻松落下,悠悠靠到床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双生子一般不是都会心有灵犀吗?我都快交代在那儿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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