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现场针绣?”宿艺璇好奇,她女红一塌糊涂,舞刀弄剑倒是好手。
“是,绣红与字迹是一样的,那绣功一看就不是我的。”舒夏这句话说的很大声,舒宁则是不以为然,认为舒夏只是垂死挣扎。
很快东西呈上来,舒夏拿起来看了看便低头绣起来。她学的就是刺绣,毕业直接就拜了林秀老师学习各种刺绣知识。她悟性高手艺好,后来还跟着老师修复了云唐时期的一件凤袍。
舒夏的速度很快,只是绣一个字用不了多长时间,她这个世界针绣只有齐针、套针、扎针、长短针四种针法,而她用的是乃是【湘绣】,绣工讲究似神超神,好的绣功可以做到“花生香、鸟鸣声、虎奔跑,人传神。”
舒夏很快将字绣好交给侍女,随后低头继续,很快一个老虎的轮廓便出现了。
永安拿着两张手帕对比,从翟方良怀里拿出来的手帕绣功青涩,字体小家碧玉。而舒夏绣的针法新奇,而且正反一样,那夏字更是锋芒毕露,好似一柄利剑。
舒宁紧紧握紧双手,那帕子就是从舒夏的闺房偷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舒夏的?!
“舒夏,是本殿错怪你了。”绣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怕是有人在她的宴会故意如此。
“臣女多谢公主殿下,不过臣女也有疑惑,妹妹,才放进入房间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你直接脱口而出我的名字?妹妹,难不成今日之事是你所为?”舒夏将手中的猛虎绣品放在宿艺璇手里,宿艺璇惊喜的上看下看,喜爱的不得了。
舒宁脸色苍白一片,她站起身直接跪了下去,泪眼婆娑道:“公主殿下,臣女没有,那时候姐姐突然不见臣女心慌的厉害,还以为姐姐遭遇了不测啊!”
舒夏站起身走到舒宁面前蹲下,舒宁宛如一朵脆弱的花,让人心生怜悯。
曾经,她也是如此啊,但那时候她真的挺柔弱的。后来步入社会,见到的人越来越,变成了一朵食人花了。
“妹妹起来吧,想必真的是妹妹关心则乱。公主殿下,这两人就请公主决断吧。”
舒夏的话一落翟方良痛哭流涕,“饶命啊公主殿下,是……是舒……是舒宁让我来的!”
舒夏眼神冷漠的看着翟方良,随后转头快速变脸,她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幸好被云画扶住了。
“你说什么?是我妹妹让你来的?胡言乱语,这个侍女陷害我你陷害我妹妹,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屋内的官家姑娘们窃窃私语,今日这赏花会真是精彩绝伦,往日内府中的小磨小擦都是关上门自家的,如今可倒好,放到明面上了。不管这件事是真还是假,这舒家的两个姑娘怕是回不到从前了。
“来人,将这人拖下去关进大理寺,好好审问审问。至于素荷,拖出去,乱棍打死!”
“饶命啊!!!饶命啊公主殿下!!!舒宁姑娘,救命!!救命啊!!!”
两人被拖走还向舒宁求饶,舒宁表面镇定但脸色苍白,舒夏上前轻声安慰道:“妹妹别怕,不过是两条疯狗临死前乱咬罢了,姐姐相信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姐姐……相信便好。”舒宁知道,这一次是她输了。
好一个舒夏,真是深藏不露啊。
“好了,都散了吧。”永安揉着眉,今日真是荒唐啊。不管是舒夏还是舒宁,都不是好相处的。
舒夏转身朝着宿艺璇走过去,她温声细语说道:“这刺绣完成后,我让人送到将军府去。”
宿艺璇点点头,随后她将腰上的玉佩摘下来说道:“有什么事,可来将军府寻我,你这个性格和传闻一点都不一样。”
“你也是。”
宿艺璇可没和舒宁打招呼,她转身离开。
舒夏接过玉佩后和舒宁走出公主府,两人上了马车坐好后舒夏看着舒宁笑着开口:“舒宁,听闻母亲已经给你想看人家,是吗?”
“是。”
“不日我也要嫁入东宫,你我姊妹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如我的亲妹妹一样。回去我回与母亲说让你的婚事听一听,太子殿下那里好儿郎众多,你是我的妹妹,自应该好好挑挑。”
舒宁脸上一喜,随后低头小声道:“姐姐,今日之事真的不是我,你信我。”
“我自是信你的,放心。”
两人回到舒府,舒夏先去看望舒老爷,舒宁则是回到后院看望舒夫人。
“夏儿回来了,正好,太子殿下刚托人送了东西过来,已经放在你的厢房了。”
舒夏看着舒永河,原主这个父亲将门楣脸面看的比命都重,在原主没有利益后可以轻易就舍弃。
“父亲,女儿一会儿想要出府。”
“去干什么?你是未过门的太子妃,不适合抛头露面。”
“母亲留下的嫁妆铺子女儿要去清点一番,且马上也是存济堂施粥布善的日子,这是给父亲的积福的事,不可假与他人。”
舒永河点点头,这种能积累声望的事情确实还是自己人出面的好。
“好,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想买什么买什么。”
“多谢父亲。”
舒夏走出门回到屋内,云琴看到舒夏过来上前行礼说道:“姑娘,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已经放进去了。”
“去打点水来,我要沐浴。”
舒夏一直都强忍着恶心,好在这一次她成功逆转了,也打了舒宁一个措手不及。
沐浴后舒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精美的珠钗,珠钗上的凤凰展翅翱翔,美艳不可方物。
舒夏把玩珠钗开口唤道:“云琴。”
云琴从门外走进,舒夏凑到云琴的耳边小声说些什么,随后将珠钗放进去,云琴捧着木匣离开。
午时的阳光正好,舒夏摇着扇子静静等待,果然云画走进来站在她的身边。
“姑娘,成了。”
“走吧,让我去看看我那个好妹妹会怎么狡辩。”
舒夏走到舒夫人庭院前就听到里面一女子哭天抢地的呐喊,她一边骂着别人一边数落自己。
“父亲知道吗?”舒夏停下脚步转头问云琴。
“怕是老爷还不知道呢。”
“云琴,去通知父亲。”
“是。”
舒夏与云画走进去,翟夫人如泼妇一般指着舒宁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贱蹄子,我儿跟着你一起出去的,可现在不见人影,你说,你把我儿哄骗到哪里去了?”
舒夏站在门外笑了笑,书中原主她可没少受这老泼妇的折磨,别的不说,这老泼妇骂人可是一等一的好嘴。
舒夏没打算进去,那翟方良与舒宁一同离开这事让翟夫人上下嘴一碰就说出来,无凭无据的事嘴上说的在花也没用。
舒永河走过看到大女儿站在门外不进去疑惑问:“舒夏,叫我过来干什么?”
“父亲恕罪,女儿来给母亲请安听到房内传来咒骂声,担心母亲安危所以让人请父亲过来。”
舒老爷推门进去就见一个茶盏飞出来直接砸在他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打的好!舒夏都想要鼓掌了,但她上前扶住舒永河担忧。
“天啊,父亲,快去请郎中!”
舒永河推开舒夏跨步进去一脚踢在翟老夫人肚子上,翟夫人捂着肚子诶呦诶呦的叫唤着,舒宁与舒夫人都愣住了。
“父亲不要动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
舒夏拿出手帕捂住舒永河的额头,舒永河看了一眼舒夏走到椅子上坐下,任谁都看出来舒永河动怒了。
“老爷,快来人啊!”继母赵眉儿慌张上前,却被舒永河打断。
“行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下人这时已把郎中请了回来,郎中上前查看随后说道:“无碍,只是皮肉伤,这膏药连续涂抹十日便可。”
舒夏让人备好银子送郎中出去,回来就看到赵眉儿与舒宁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
“夏儿,坐。”
舒夏坐到一边后,舒永河强压怒火问:“今日在公主府发生的事,你怎么不与为父说?”
舒夏低着头小声解释,“事情已经解决了,也是不想让父亲担心,何况这件事也是公主府的事,女儿也不好多嘴。况且女儿与妹妹都是舒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外面就是一体,女儿自然要保存舒家的脸面。那对野鸳鸯私会与舒家无关,女儿也就没告知父亲。”
“什么野鸳鸯,那你是表哥啊!!!”
“表哥?”舒夏疑惑看了看翟夫人又看了看舒永河问:“父亲,女儿还有个表哥?女儿怎么不知。”
“我是你舅母,而且我儿早就与我说与你情投意合,你怎么还能把他送进大理寺,你好狠的心啊!”翟夫人爬起来冲着舒夏就过来,一旁
的云画上前拦住。
“父亲,女儿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众人皆知,此人是谁女儿都不曾见过,何来情意一说?!”舒夏面色焦急,舒永河抬起手示意舒夏莫急。
“夏儿安心,为父知道你的为人。”
突然门外的小厮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夏儿,你先去招呼太子,为父很快就来。”
“是,父亲。”
舒夏走出门之前回头,她看到赵眉儿脸上的恐慌笑了。
最恐惧的不是直接掉入深渊,而是一次次的击碎希望,再次绝望!
“云琴,你留下。”
“是,姑娘。”云琴闪身躲在柱子后面,舒夏与云画去了前厅,她看到太子柳辞然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幅画。
书中记载:太子柳辞然,聚美无双,德才兼备,然天妒英才,于八月初十剿匪落入悬崖。救回,未醒,于永和三年去世,享年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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