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佩儿和香秀讲述自己的发现。
“那我们逃走后,她们怎么办?”
听完逃出的必须条件,香秀在岑佩儿手上写下字后,她又手指了指甬道的入口处,两只手合起放在耳侧,比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是指在魔洞里其他被抓来的女孩子。
岑佩儿犯了难,假如只是她们两逃走,现在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
让所有人都活下去,那......
更何况还有一个碗娘,这个女人在这里作威作福。假如和所有人讲了,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在最后反水。
但如果不管她们,岑佩儿也完全做不到,如果将仙草挖掉,那群女孩恐怕难逃一死。
她们都和香秀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岑佩儿平时看书直接可以忽略的NPC了。
虽然她受伤时也没人为为她求情,但这个生死都在一瞬的世界里,自保是人性。
罪大恶极的人应该是那两个魔修!
想到这里,她还没有问出自己当时被喂的什么药。
苦恼!苦恼啊!为什么别人穿书都是什么公主、王妃的。天天和不同帅哥谈恋爱,到她这里就是天崩开局啊!
岑佩儿烦躁的揉了揉脑袋,突然角落里的蘑菇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普通的灰菇,长在岩石的潮湿的地方。 她小时候吃过,有一次没煮熟,搞的她上吐下泄。
没想到在这个小说世界里也存在。
然后,一个邪恶的新计划突然在她脑中成型了!不仅可以逃出,说不定还可以套出她被迫吃下的是什么东西,一石二鸟!
拉过一旁的香秀,在她耳边附耳了几句。
第三天。
女孩们都忙完了一天的活计,在宛娘的带领下来到前面的洞穴中用饭。
香秀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菌菇汤放在众人面前。
天天在洞里一日三餐不是馒头就是稀饭,突然出现的山珍,引的大家直流口水。
“这你哪来的?”宛娘吞了吞唾沫。
香秀转身,指了指身后那个几个大家不常去的洞穴。
然后又在宛娘手上写下:我采的。
香秀年纪是这里最小的,平时又老实。看她写完后,宛娘再也忍不住肚里的馋虫,从她手中抢来。
香秀欲言又止,然后下一秒眼睛里漫出了点点水光。
“看什么?那边不是有粥。”
宛娘看她委屈的神情,有点得意起来,十分挑衅的喝了一口。
众人看见宛娘喝的津津有味,咽口水声一片。
但宛娘是鬼子童的心腹,大家也不敢和她作对。只能默默的埋头,喝起自己碗中的稀粥来。
趁众人都在吃饭的间隙,佩儿拿着个小锄头——是个尖锐的石头,用麻绳和木棍简易制成的。
再将山洞内的碧灵洗髓草洗劫一空,装在破旧的被褥中 ,打包好。
佩儿看见还有好几丛仙草,她也无法带走,于是全部用脚踩的踩的稀烂。
赶回来的香秀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岑佩儿和她解释:
“这草只要在,就算没有那两个魔修,还会有别的坏人抓人来替他们采集仙露。”
明白她的意思后,香秀也加入了她的行动。
不一会,所有的仙草都变得东倒西歪,没了生机。
然后岑佩儿将身上的包裹交给了香秀,说道:“你在里面等着我,这包仙草千万要藏好!能不能出去全靠它了。”
香秀郑重的点了点头,按照佩儿之前和她说的嘱咐,先前往了那个仙人羽化的洞穴。这两天,她已经摸透了缝隙里的布局,在里面来去自如。
吃饱喝足的宛娘剔着牙,还想着下次还得让那个小哑巴再给自己做一碗来。
回到平时收集仙露的地方,看地上的场景她的天都塌了。
昔日灵气盎然的碧灵洗髓草,此刻已尽数东倒西歪,像是被狂风暴雨蹂躏过。那些曾凝结着仙露的叶尖,再也看不到半点碧痕。整片仙草如同一片死气沉沉的杂草,灵性尽失。
婉娘抬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高耸的一块岩石上,一个女人正姿态闲适地坐在那里。一条腿随意垂落,另一条腿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指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岩石表面,看起来十分惬意自在。
那不是前几天打伤大仙的疯女人“岑佩儿”,还能是谁?
碗娘身后跟着的女孩们看到这个场景也惊的目瞪口呆,站在洞口不敢进入。
她们都觉得坐在石头上那个女人是真的疯了。
“你怎么敢的!”碗娘气的血管在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半个时辰那两位大仙就该来了,眼下这个场景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怡然自得的岑佩儿,婉娘气急。几乎是蹬蹬蹬地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她的受伤的胳膊。五指死死扣紧,指甲因为用力而掐进了对方的手臂,将佩儿从岩石上拽了下来。
岑佩儿虽然服用了仙草,之前骨折的地方恢复了七八成。但也经不起婉娘这么拉扯,不过她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
吃头痛之后,用了十足的力反手扇在婉娘脸上。
不知道是洗髓草的缘故,还是婉娘没有对她没有设防。竟然被扇倒在地,滚了好几圈后撞到石头后才停下。
全场的人嘴巴全都张成了“O"字,包括岑佩儿她自己。
趴到在地的婉娘用手掌死死抠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想要借力。但腰部传来剧痛让她根本无法发力,每一次尝试都只换来更深的无力感和屈辱。她像一只被掀翻的乌龟,徒劳地挣扎,却无法翻身。
反应过来的众人中几个有眼力见的,连忙上前扶起她。
”你你...你!你手怎么好了“婉娘在几个女孩的助力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的多了去了。”岑佩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婉娘还想命身旁两个女孩继续替自己教训她。下一秒,女人捂着肚子哀嚎起来。未煮熟的蘑菇开始发力了,肚子里传来了钻心的疼。
人有三急,婉娘也不管那一掌之仇了,忙让人扶她去茅厕。
见婉娘离去后,岑佩儿再次爬回岩石上。
女孩站在那块较高的岩石上,她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只剩深浅不一的灰败。和下方的众人一样,勉强蔽体。
不同的是她的眼神坚定地,仿佛穿透了下面的众人。那不是单纯的倔强或愤怒,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天地不公的对峙。
“如果我说可以让你们逃出这个魔窟,要不要和我一起拼一次?”岑佩儿冲着众人讲道。不算特别大话音在洞穴里回荡,带着一种煽动力。
但下方的女孩们,大多只是沉默不语,脑袋埋得更深,连大气都不敢喘。
死寂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女孩抬起头,脸上是深深的疲惫与质疑,她声音微弱:
“逃?往哪里逃?门口可是有妖物看守,我们的能活过出洞口的一瞬吗?”
她旁边另一个女孩也带着哭腔小声附和:“是啊……被抓住……会被生吞活剥的……我、我见过……”
“你自己作死就不要拉上我们了。”另个声音从众人中传来。
质疑的声音像针一样,戳破了这个美好的幻想。众人早就麻木了,因为失败的人太多太多了。
果然,人只要跪久了,再站起来就难。单方面的利诱不起作用,岑佩儿打算换成威逼。
“反正整个洞内的仙草都被我毁了,你们也一样难逃一死。如果接下来听我的,说不定不仅你们可以捡回一条命回家去,还可以杀掉那两魔修。”
听岑佩儿这么说。刚刚最先开口的女孩咬了咬牙,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她所在的村落,被那两个魔修屠戮殆尽。自己也受尽屈辱,比起逃出去,她更想让那两个畜生死。
“很简单。一会那两个魔修来了,我说什么你们只要附和就行了。”
岑佩儿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一个时辰后洞穴有坍塌的迹象,你们自己找角落躲起来。”
听她讲完,女孩们彼此对视,却只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茫然。
有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为叹息。
没有办法。这三个字像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套在每个人的脖颈上。
左右都会死,她们能做的只是将命当作赌注压在眼前女孩身上。
岑佩儿站高处,一一扫过众人的神色。她言尽于此,接下来只能看自己和众人的造化了。
鬼子童不过三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依旧是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众人都呼吸一滞,将心提到嗓子眼。
瘦猴坐在大块头的肩上,眼睛扫视着他抓来的女人们。只不过并不见婉娘的身影,放在平时她早就凑上来讨好了。
“婉娘吃坏肚子了,大仙。”岑佩儿看见那瘦猴转动的眼睛,不过她早就将婉娘锁在那个简易茅房中。那木板颇高,一时半会估计都逃不出来。
“是你,怎么?改性了。”鬼子童从肩膀处跳下,走向岑佩儿,她立马跪下。
“之前都是我不好,现在小的命可都是在大仙手上。”
鬼子童见伏在脚边的女人低眉顺眼的模样。
上次没注意,这次细细端详。女孩标准的鹅蛋脸,下巴尖俏。虽然脸上沾上几道已经干涸的泥印,但衬的皮肤更加白皙。长而密的睫毛,低低垂下。如同被雨打湿的凤尾蝶翅膀,让人在惊艳之余,心生怜惜。
鬼子童没什么别的爱好,他身来就是三寸豆丁,就是喜欢如同绵羊般乖巧的美女匍匐在他身下。
看岑佩儿如此,色性不改。更何况之前还是如此刚烈,现在却跪倒在他脚下。
不由得伸出手,准备揩油一番。
“大仙,我有一事禀报!”岑佩儿看见那指甲满是黑泥的双手将要碰上她的肩膀,立马开口。
“嘿嘿,什么事放一边去,你陪大爷快活快活先!”鬼子童解开黑的发亮衣衫,准备和美人亲热一番。
“大仙,之前那个哑女,将洞府的仙草都铲走了!”
又是一股恶臭,岑佩儿忍下想砍人的冲动。嘴角一抽,装出惶恐不安的神色来。
“什么!”
等岑佩儿讲完,跪在一边的女孩们才发现平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香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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