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赛最开始不叫巅峰赛,这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直到人们口口相传,将其中选手成为神乎其人的存在,将比赛誉为天上神仙下凡的杰作,这个比赛才终于有了正式的名字。
那么它的起源又是什么?
自云巅核心解散之后,世界之间的联盟依旧维持着,却因没有人继续维护,而一日比一日微弱。
同时在这个时刻起,由于没有人去处理那些特殊人物的负面情绪,没有人去挑正错乱的轨道,在日复一日越发严重的哀怨之下,轨道错乱,越发严重。
直到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碰上,世界互相吞噬,互相排斥消磨之间产生的巨大能量,一瞬间扰乱了周围的其他几条轨道。
在慌乱的那一刻,在知道自己终将面临消亡的那一刻,世界们承认自己后悔了,没有给予云巅应有的位置,高傲的认为,即使没有云巅处理,也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人的怨念何其多,更多出处却不是来自于曾经选入的学生,而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普通人。
还有什么好的做法,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毁灭的世界破裂成碎片,保持着应有的静默,看着这些碎片世界,他们却想起了从前云巅的学员会对这些碎片世界进行妥善的处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
既然云巅没有了,那么再创造一个云巅不就可以了?
他们傲慢的想着,用所述不多的法则创造了一片扭曲的空间,由世界各自挑出自己身上的人员送往其中,依旧是从前的法子,依旧是从前的人,只不过经历的事情却再不相同。
第一轮比赛的学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只是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离开了家,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有着陌生的人,陌生的树,陌生的一切,他们相互之间保持着戒备,就像野兽追逐猎物,紧紧盯着对方的脖颈,只要露出一点破绽,便会撕咬不放。
这一轮的比赛以一种惨烈到无法让人相信的结果结束了,最后的胜利者坐在其他人的尸体之上,身上滩着自己和其他人混合起来的鲜血,从高傲的世界口中得知这轮比赛的真相以及结果之后忍不住大笑出声,在世界询问她需要什么样的礼品之后拒绝了。
“我不需要一群寄生虫来给我他们所想象不到的东西。”他的话语极尽嘲讽,却无一世界听懂,只是静默着,等待着,她说出她的愿望,然后理所当然的,要求她做出曾经那位做出的壮举。
那位曾经是怎么做到的?
管他她呢,既然她能做到,那么我们选出来的人也一定行。
他们窃窃私语,祂们竭尽自信,她没有提出那个愿望,胜利者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祂们允了。
胜利者将曾经或许是同伴,或许是对手,或许是同盟的尸体一一埋葬在被这片陌生的草原上,她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要为他们做一个面向家园的墓碑,可笑的是这个世界没有方向可言,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是曾经的故乡。
“他们会有灵魂吗?”没有。
“他们能回家吗?”如果你希望的话。
“那么我的愿望是…”在女孩自信而苍白的笑容下,祂们沉默了。
如你所愿。
祂们如此说道。
这一次的实验是失败的,因为最后抉择出来的成果选择自我了断,虽然不明白她在之前究竟做了些什么,但直接进行下一轮比赛,直至抉择出最适合的那个人选似乎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些老一代,看着云巅一次又一次的抽出人手帮他们处理身上的寄生虫,看着云巅一次又一次的经受打击,从盛放的花朵到凋零流落,其中的学员四散开去,再不见踪迹。
新一代的世界刚刚诞生意识,还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这么举行这场比赛,但祂选择听从老一辈的指导。
如果再举行一次的话。
结果恐怕还会是一样的。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或许,确实有一些我们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他们从来不是可消耗品。
说话的是一个从始至终都保持静默的世界,在云巅没有消亡之前,那里是云巅学子们的乐土,自那之后,唯一的剧烈反应仅仅在他们决定举行比赛的时候提出了反对,直到此刻,祂终于再次开口。
世界不能诞生自己的意识。
世界不应该诞生自己的意识。
包括我。
祂似乎在对所有世界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喜欢的人类好像要死掉了。
另一个新生代的世界突然开口。
他用一种带着在所有世界看来未知的情绪,又或者应该叫祈求,询问其他世界。
你们能救救她吗?
没有回应。
世界保持了他们应该有的沉默。
或许我可以把它拿出来,放到什么里面…
对于世界来说,时间是从云巅规定之后才了解的概念,但那个世界显然从他喜爱的人类身上感受到了时间,自言自语。
你放到那个碎片上面吧。
我这里也有。
我也是。
老一代的世界们都在沉默,新一代的世界终于开口,议论纷纷,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喜爱的人类从体内拿出来,放到那一块有些大的碎片上。
瞧,他们活下来了。
或许是曾经的经历,或许是未知带来的恐惧,碎片上的人相遇到一起或者相谈甚欢,或者分道扬镳,慢慢探索的这个如同在玻璃罩子里的世界。
他们能在这里面活下去吗?
不能。
就好像预言一样,原本在其中努力生活,哪怕相信不同,也依旧努力磨合,成为家人的一群人,在探索到世界的边界,得知世界的真相那一刻,崩溃了。
他们或者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个精致的玩偶,或者在外面到处寻找,不放弃一丝希望。
第一个世界心疼了,他选择把自己痛惜的那个人类放回自己体内。
刚刚回到人类社会的人并不适应,甚至在其他人眼中,他已经失踪很久了,奇怪的是他的家人早已老去,他却依旧年轻。
他从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发觉不对,但他依恋于人类社会,最终的死亡由同类给予。
我不明白。
他们想要什么?
你们想要什么?
我说他们想要什么?
我说你们想要什么?
……
又是一个年轮的静默。
或许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第三轮的比赛举办的磕磕绊绊,前两轮的惨状让世界将自己喜爱的人类投放到碎片世界上有些犹豫,更加爽快的是另外一群曾经反对的世界。
选择观望的世界最后没有行动,只是沉默的看着曾经反对的世界,对于那个碎片里的人投入了极大的热情,磕磕绊绊设立的规则,被聪明的人类破解。
奇怪的,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他们相遇相知,合作共赢,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直至走到世界的壁垒,得知世界的真相。
奇迹发生了,他们并没有像第二轮的人们那样子对世界产生恐惧,也没有如同第一轮的前辈死于自相残杀。
他们只是在。宣布他们可以回家的那一刻,释然的和周围的同伴抱了一起。
“老实说,我还挺喜欢这场比赛的。”其中一些人类毫不吝啬地对世界表达了自己的喜爱之情。
历史的差异,文化的差异,信仰的差异,这些并没有成为他们交友道路上的阻碍,反而使得他们的友谊变得更加珍惜。
而没有任何变动的人类,在人类社会当中,孤独的走完了他本该有的轨迹,带着怨念又或者平静的死去。
这是一个开始吗?
这是一个开始。
我们可以继续吗?
他们选择继续。
我们选择继续。
“或许,我们可以制定下一轮的规则。”当感性的选择被理性所抑制,在自身无法察觉异样的状态下,世界们苍白的语言漏洞百出。
他们成功的在这个碎片世界上建立出了第一个简陋的休息地,在休息地前插了一块木牌,有人在上面作画,有人在上面刻字,调皮的把它当做一个彩蛋,又或者是对后来者的礼物。
“我真期待他们看见这块木牌的情况。”
“冷静一点,或许他们能够比我们走得更远。”
他们交谈着互相拥抱,互相告别,直至最后,带着精彩的人生死去。
世界们依旧静默着。
也许我们可以追求些什么?
我认为我的人类没有问题。
我感觉他还不够好。
我的才是最好的。
要不要比试比试?
巅峰赛的“巅”,自云巅的巅,休息地被建立在碎片世界内的最高峰上,于是这个潦草的名字就这么不潦草地出现在了人前。
一些人在收到世界的请求的时候,感受到了无比的荣幸,一些人却又对其中的赛制感到有趣。
“我们可以做这场比赛的主办方,或者说,祂们。”
“欢迎诸位来到比赛会场,我是本次赛方代表人,也是第四届巅峰赛的主持人,祝各位在赛季期间取得良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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