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何师弟甩了个剑花,对白淼淼和善一笑。
白淼淼木了。
她望了望三师兄,又望了望何师弟,心想:
为何我的梦境如此凶残?
难道是……变态了?
天杀的老板,天天压榨我,压得我脑袋都不正常了,等我醒了,就把你们全都压成奶片!
何师弟擦完剑上的血,用剑尖轻轻一挑,束缚白淼淼的绳子迅速滑落。
他收剑回鞘,好奇问道:
“师妹和以往大不相同,竟有本事将筑基期的三师兄困住,是师父给你留的防身秘器吗?”
白淼淼松了松胳膊,酸痛的感觉让她呲牙咧嘴。
缓了一会儿,她随便编了个爽文:
“你师妹我啊,本来已经死了。可魂魄飘出去后,遇到一个大乘期大佬。
大佬见我骨骼清奇,死了可惜,就把我的魂魄凝实,还传授给我一门新功法。
这门功法,名字叫做《申论》。能无视境界,把所有人拉进我的领域里考试,直到考试及格,才能出来。”
何师弟认真听着,听到最后满脸艳羡:
“师妹真是福泽深厚。”
两人边说边往回赶,白淼淼趁机问他:
“师兄,你给我讲讲这个世界呗。”
何师弟见她魂魄归位,唇齿清晰,便认真讲道:
“咱们修真界帮派林立,以五宗九派十二谷三十六阁为尊,另有其他玄门洞府,数以千百计,不足为道。”
白淼淼好奇问:“咱们属于五宗还是九派?”
小师兄答:“咱们属于其他。”
沉默片刻,白淼淼转移话题:
“何师兄,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何师兄道:“我的名字取自《诗经》,当年母亲生了我们兄弟三人,父亲点灯熬油,翻了三天三夜《诗经》,才定下我们兄弟仨的名字。我大哥叫重英,二哥叫重乔。取自‘清人在彭,二矛重英。清人在消,二矛重乔’。”
白淼淼问:“那你呢?”
莫非叫清人?
何师兄面瘫脸:“我叫二矛。”
白淼淼哽了一下。
小师兄,你是有点子幽默在身上的。
两人一路同行,因重伤未愈,只好步行。
走了四五个小时后,天都黑了,白淼淼和何二矛才走回宗门。
星星派坐落在风景优美、远离人烟的森林深处。
往好了说是潜心修行,实际上是小门小派、没人搭理。
白淼淼走到山底,从下向上看:
很好,只是一个小山包,十来分钟就能爬上去。
何二矛负手而立,望着山顶的门派,意气风发。
他勾唇一笑,对白淼淼说:
“师妹,你蒙上天眷顾,有如此奇遇,这是天佑我星星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轮到我星星派称霸一方了。”
“拉倒吧,你门派牌子都倒了。”白淼淼低头瞥了一眼,嘲笑他。
何二矛蹲下身,扶起被风吹倒的牌子,吹了吹土,立正,豪气万丈地畅想未来。
白淼淼看他一脸白痴相,懒得理他,索性照着小路自己爬上去。
何二矛傻笑一会儿,发现白淼淼已经爬到山腰了,于是急忙爬上去:
“小师妹,等等我啊!”
天色太晚,宗门里其他人都睡下了。
白淼淼熟练地跨过篱笆,推开没上锁的木门,径直走进掌门之女的房间,躺了下去。
临睡前,她还在纳闷。
怎么今晚的梦还不醒?
八个小时后,天空大亮,昏睡一晚上的白师傅睁开她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灰褐色的房梁柱子。
她转了转头,望向这间古色古香的闺房。
还在做梦?
她猛地坐起身,脑袋直直撞向床柱。
“疼疼疼疼疼!”白淼淼颤抖着手,摸上额头的红肿。
见她醒来,侍候的几个小丫鬟立刻迎上来:
“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两天找不到您,奴婢们可心急了!”
白淼淼呆滞着,任由丫鬟伺候穿衣,服侍洗漱。
丫鬟们早已习惯她的痴傻,哄小孩一样,簇拥着她出门。
“小姐,今天您想玩躲猫猫还是捉迷藏?”
白淼淼挪了挪眼珠子,说:
“玩个锤子。”
“玩……玩什么?”丫鬟不敢相信。
“玩个锤子。”白淼淼面无表情,重复一遍。
几个丫鬟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小姐,是谁教您如此粗鄙之言?”
“莫非是何二矛那厮?”
“怎能带坏小姐?我们定要禀报大师兄,治治他的嘴!”
于是,白淼淼又被几个气势汹汹的丫鬟牵着,来到演武堂。
演武堂内,何二矛正站在椅子上,吹嘘白淼淼的神迹。
见当事人过来,他眼睛一亮,跳下椅子,对众师兄姐道:
“小师妹真的有绝技,师妹快,给大家伙儿表演一个!”
“表演你个头哇!”白淼淼跳起来就要敲他的脑袋。
可她只有练气三阶的修为,两手轻松被何二矛抓住。
“拿我的头表演也行。”
何二矛兴高采烈地伸过脑袋,顶在白淼淼眼皮子底下。
见他这么不识相,白淼淼s属性大爆发,愤怒地点击题库,把何二矛拉进一道题里。
在场十几个师兄姐眼睁睁看着何二矛身躯僵住,一动不动。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师姐走过来,戳了戳何二矛的肩。
何二矛没有一丝反抗,应声倒下。
师姐不相信,反手伸出长剑,用剑鞘拍了拍他的脸蛋:
“何师弟,别装了,我可要用剑刺你了,刀剑无眼,小心……”
利剑寒芒一闪,直刺何二矛眼睛。
剑尖触到他眼珠那一瞬,两只莹白如玉的手指夹住它。
一个姿容秀美、神情羸弱的男子截住剑刃,向外一弹,利剑飞了出去,直直嵌入门柱。
“何师弟没有作假。”男子言毕,俯身咳嗽两声,一道鲜血从他嘴角滑落。
他就是身受重伤的大师兄?
白淼淼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但这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星星派掌门之女白淼淼。
白淼淼点击退出,放何二矛出来,然后转身离开。
何二矛眼珠轻轻一动,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我把他们全杀了怎么不算打破种种遮蔽?凭什么给我-1000分?”
然后猛地坐起身,自言自语:
“个人的眼界就是种种遮蔽没错啊?为什么我才得了43分?”
最后一个鲤鱼打挺,风一样追着白淼淼跑过去,边跑边喊:
“师妹你放我进去,让我再做一遍。”
“师妹!”
眼见何二矛要追上来,白淼淼扭头大吼一声:
“不准烦我!”
然后抛下丫鬟,一个人跑回房间,关上所有门窗,躲进被子里开始哭。
“呜呜呜,爸爸妈妈,这不是梦,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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