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瓷浑身是血的被发现倒在外门灵田里。第一个找到他的是琴峰管辖队的队长。
他说他上午接到闻瓷师兄传讯,外门有弟子隐瞒魔兽不报,要他依规处置,他和几个弟子打算下山时,被阮杏找上门问闻瓷师兄的行踪,几人便一起去了外门。
灵田夹在外门与内门中间,他们下山途中嗅到血腥味,赶去一看,才发现了这一地狼藉。
除了受伤的闻瓷外,还有被挖去内丹死在一旁的魔兽。
众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去扶闻瓷,阮杏在一旁哭得不成样子。
就是那个时候吧,秦以凤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窜了出来。
直到昨晚,阮杏为了照顾他都还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秦以凤平时充满攻击性,受伤的时候却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二人虽无过多交谈,她心里倒渐渐不再那么排斥。
她记得自己离开秦以凤的洞府时,他还在昏睡。
为什么眼下会出现在这里?
阮杏当时一心都系在闻瓷身上,压根儿没想起问他,只记得秦以凤那时头顶几片树叶,神情十分古怪。
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
事后他们慌忙将闻瓷搬回内门,还因此惊动了长老,不出半个下午,琴峰所有人都知道闻瓷受了伤。
可有一点让众人不解。
那只魔兽内丹被挖,瞧不出修为道行,可再怎样也不可能把金丹期的闻瓷打成那样。
对了。
管辖队的弟子左思右想,想起一个人来。
“观意!”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观意怎么了?”别的弟子问。
“师兄传讯给我时,有提起他和观意一道去了外门。”弟子道:“但咱们去的时候,观意在哪儿?”
他们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瞧见观意的人影。
另一个管辖队的女弟子道:“观意不是出了名的胆小吗,她当然是逃走了呀。这有什么奇怪的。”
弟子故作玄虚,摇头不答,女弟子哼声:“队长你不说,我就进去问阮杏师姐,她和观意整日形影不离,肯定知道她的行踪。”
“哎,等等。”弟子拉住她:“师兄伤成那样,阮杏肯定正难过,哪有功夫理你,咱们等她出来再问。”
大殿内室。
闻瓷带血的衣袍被换下来,如今他已经服过药,正躺在床上昏睡。
染血的竹篓静悄悄被搁在一旁,里边装着闻瓷为阮杏采摘的各类灵植。是管辖队在那一片狼藉的现场中偶然发现的。
见到这个,阮杏一下子从抽泣转为大哭,她在想如果自己那时没有爽约,闻瓷师兄就不会受伤。
眼下,她既不会炼丹更没认真学过治愈琴诀,除了等,别无他法。
她其实最初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毕竟那可是被爹爹称作天才的闻瓷师兄,他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低等魔兽伤成那样?
“……我不相信。”
她怎么愿意相信?
被阮杏紧紧握住的手忽然颤动了下,她倏地抬头,闻瓷竟不知何时苏醒过来,正半掩着眼帘看她。
“师、师兄!”她一下站起来,又惊又喜道:“师兄,你醒了,你有没有事?担心死我了……”
她眼下还有尚未干透的两道泪痕,闻瓷默默盯着,不由自主地轻声问:“你是在为我哭吗?”
阮杏一愣,旋即道:“当然了,不然我还能为谁哭?”
比如那个妖族太子。
闻瓷没有说出声,阮杏以为他虚弱得厉害,心中更加自责:“师兄,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说魔兽内丹被挖,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大魔,起码绝不是师兄你奈何不了的。”
但凡了解闻瓷的都猜得到,这件事有隐情。
师兄的性子外冷内热,瞧着对人不留情面,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一定是那个宁可牺牲自己的人。
“这件事你不用过问。”闻瓷道。
“师兄!”
阮杏一叫,眼泪也跟着冒出来:“我知道你最温柔了,你一定又是想包庇什么人。可你这回伤得这么重,我怎么能不过问?”
往常她一哭,闻瓷必然有求必应,可这回他却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她也只是被人利用了,不是她的错。”
“她?”阮杏问:“师兄说的是谁?”
可闻瓷翻了个身,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阮杏低着头从内室出来,守在外头的两个弟子忙上前道:“阮杏师姐,你知不知道观意人在哪儿?”
“观意?”阮杏摇头:“我不知道……意意怎么了吗?”
那女弟子有些意外,继而摇头,她觉得这事没证据,不能下定论。
另一个弟子倒很笃定:“我就知道。”
“什么你就知道?”
“阮杏,你也别怪我怀疑你的好友,主要是闻瓷师兄这事儿太古怪,但凡是琴峰的内门弟子,我估计都会觉得奇怪。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师兄怎么可能被一只低等魔兽伤成这样?”
阮杏一愣,神色倒不见惊讶:“你想说……是什么意外?”
“我怀疑是观意害师兄受的伤。”弟子直截了当道。
“我刚才问了好几个同门,他们说早上就见过师兄和观意一起离开内门。到午时咱们发现师兄为止,也没有除他们以外的人去过灵田。也就是说出事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那里。可我们赶过去时,观意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不止如此,那只魔兽来灵田是为了偷空蝉草,且只偷空蝉草。可它的尸体咱们当时翻来覆去地找,连一株空蝉草的影子也没见着。很明显,有什么人把它们拿走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观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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