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直都是各取所需。他要钱要资源，陆演要的是他的身体。是他太看得起自己，自作多情的错把包养当真情。
“谢名，你怎么了。”展风看见他好像是哭了，关心的慰问了一句。
展风认为是导演骂的太狠了他受不了所以哭便安慰道：“我还被导演打过呢，因为我演不出疼的感觉。但是后来就学会了，谁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学习的呢。”
可他确实不是，如果不是陆演，他根本不可能可以从事这份职业。
他很感谢陆演，若不是他，他现在可能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
“谢谢。”谢文然调整好状态回到了拍摄中，一条过了。他强迫自己沉溺在工作中，忘掉那些不好的，接下来的拍摄都很顺利。
后面几天谢文然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在大家辛苦几个月下终于收工了。
钱导看他表现的这么好悔的肠子都青了，生怕他跟陆总告状收工的时候单独找了一下他。
那天他真的太生气了，才发飙的，心里一直都忐忑的不行。万一他找陆总煽风点火那么几句，他就少了个大金腿了。
拍完杀青照把他约到了化妆间走廊上，还未等他开口谢文然便满脸歉意先开口说道：“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钱导看他如此真诚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些羞愧难当，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不该发那么大火的，你一直都表现的很不错，有机会下次还找你合作。”钱导对他多了几分欣赏，放心了下来。隐晦的道歉示好并表扬了他，拉进了一下两人的关系。也算是为了拉进与陆演的关系，更是为了下一次合作的机会。
谢文然谦和的道了声谢便回了酒店。
钱导心里默默的记下了他，抛开陆总不谈，他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谢文然站在酒店窗口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夏，车水马龙的街景，一幕幕都那么的真实。他一直把这里当做虚拟的游戏世界。而他只是个玩家，与他接触的人便是NPC。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很真实，不管是所有物，景色还是人，都真实的不像虚假的。
系统说是小说衍生的空间，他还是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存在。
但他也不想去探究，不管是否存在，他都不可能留在这。他并不喜欢这里，这个世界太落后了。
他也不喜欢谢名太过于懦弱自卑。他并没有系统所说的小说剧本，仅仅是拥有谢名一生的记忆而已。而他就是穿到谢名存活的某个时间点，利用他的宿体存活于这个世界，维持着谢名的人设配合系统玩无聊的攻略游戏。
他不明白把他拉进这里的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时间想的有些入神。
系统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手机在床头响个不停，谢文然看了眼备注接听了。
“小谢，一起去吃饭啊。杀青宴，赶紧的都等你一个人了哦，可别让人久等了，我在楼下等你。”展风的声音轻熟的很容易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谢文然对他心生些许好感。
“好。”
谢文然非常感谢这个电话，正好借此机会缓解一下他与陆演的尴尬气氛，他就不信陆演不来。
「谢文然：“杀青宴，作为投资人受到了钱导的邀请吧。”」
「111：“嗯，就等你了。”」
谢文然到达酒店包厢内，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陆演旁边。
他不敢与他对视，跟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唯独没有跟陆演打招呼。
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他认为陆演不要他了。是他逾越了，也许陆演完全不想看见他吧。
陆演自然也察觉到他跟所有人都招呼了，唯独没有搭理他，脸色有些阴沉。
钱导非常有眼力见的给谢文然递了一杯酒，对他介绍道：“这位是投资人，陆总，作为男主，小谢应该敬一杯吧。”
“谢谢陆总。”谢文然握着酒杯手收紧了些，满脸写着紧张与不安，却还要装作不认识他笑着给他敬酒。
陆演并没有为难他，也没有说什么，谢文然心凉了半截。犯贱的想，哪怕他为难一下自己，也代表着他们还能维持一下包养的关系。
陆演态度这么冷淡是真的不要他了吗？谢文然心沉疼不已，闷声吃饭，哪个菜转到自己面前就吃哪个菜。
陆演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看着他又想把酒当水喝夺过了他的酒杯。
谢文然有些恍惚有些欢喜，他还是会管我的，与他对视了一眼却变扭的偏过了头。
在场的人都不免偷看着却不敢发声，本该是高高兴兴的杀青宴，气氛变的沉重了起来。
“失陪了，你们随便玩，今晚消费钱导可以找我助理报销。”陆演抓起谢文然的手腕把他带离了餐桌，明明他该挣扎不跟他走的，却还是无法抗拒他忍不住跟着他走。
陆演并不温柔的将他按到在车窗前，谢文然吃痛的微皱了下眉头躲避着他的视线，低垂下了头，像做错事的小孩正准备受大人教训。
陆演对他的躲避表示非常不满，抬起他的头冷声说道：“谢名，别忘了，我们的合同并没有到期，你是否还需旅行你的义务呢？”。
“抱歉，我只是以为陆总不想见我。”谢文然不得不与他对视着，眼里写满了害怕却强装镇定。
“好啊，回去。”
“回哪儿？”谢文然有些茫然不太能确定他说的是回宴会上，还是回酒店。
“上车。”陆演打开了车门，谢文然坐上副驾驶视线一直飘向窗外。
他只想逃离，但他赔不起违约金。
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突然回到了半年前，那时候陆演总是打电话要求着他做一些羞耻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做。
现在他明知道他喜欢着他，却还是这样，说明他根本不在意他。
也是，自己也没什么过人之处，陆演当然看不上他。
回到酒店内，陆演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将他带入了房间内，似乎是撒气。
……
次日，
谢文然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只看见床头柜上留了一叠现金。
这是想告诉他，我不喜欢你，但我还是要包养你吗？
挺不错的。
「谢文然腰吃痛的难以起身心底暗骂了声禽兽：“他这算□□了吧，我能报警不。”」
「111：“有本事你别收钱。”」
谢文然沉默了会，拿起床头柜的钱数了数，竟然有一千九。
「谢文然：“这警我不报了。”」
111：……
也就这点出息。
—
陈戚查了一些谢名的资料，有些吃惊。
难怪他与陆眠那么像，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陆演，陆演便已经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又咋了？别跟我说那小孩甩了你。虽然有可能，但他现在这种境遇，想也不敢吧。”
陆演：“没有，就是想约你出来喝两杯。”
“你神经病吧，你在C城，我在F市，滚蛋。”陈戚大骂了一声，掐断了电话。
紧接着又收到他的信息，坐飞机五个小时，到这里刚好晚上八点左右，我等你。
陈戚无可奈何，感觉他真跟天塌了一样沮丧的不得了。于是买了一张飞机票，关闭电脑决定先不告诉他，别真把人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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